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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身衣服,看上去稍微像了些江湖人士。他們的腰間也都別了一把新的劍,尤其是顏修文腰間的那把,乍看之下只有黑色劍鞘,什么裝飾也無,但在陽光下卻泛著微光,似是用金粉描摹過了紋路,倒是比亓官晏手上的這把麒麟劍還要再像麒麟劍一些。顧琊看著亓官晏的臉色頗為擔心,開口勸慰道:“他們兩個都可以不用劍,你不必擔心?!?/br>鄭少衡混的的確要比周云峰好上不少,周云峰雖然得了一半的藏寶圖和那把麒麟劍,卻終日龜縮在三七鎮中,在武林中稍有些臉面的人里,大家都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人。而鄭少衡雖然在麒麟山上得的東西不如周云峰多,卻遠比周云峰活得自在。鄭府的宅門高大,門口已經停了許多賓客的馬車軟轎,人來人往,熱鬧非凡。門口站著的應是隗颙堂的管事,正一臉笑意的沖著來往的人行禮。鄭少衡的父母都已亡故,如今鄭家他說了算,而孟曲瓊的雙親也早早離世,孟如意在滎陽置辦了一處房屋,當作是她出嫁之所。整個婚宴的流程簡化了不少,重點俱在婚宴的宴席之上。“林管事?!壁箫J堂的管事叫做鄭青,原本不是鄭家人,后來被鄭少衡改了姓氏,是個八面玲瓏的難纏角色:“許久不見了!顧莊主到了滎陽怎么也不來知會一聲?太見外了!我家堂主說了,當初這幾個結拜的,只剩他一個了,看著顧莊主便會想到老莊主來,實在是想念的緊,還在府里頭騰了地方,說是要給莊主住的!”林軒也回笑道:“鄭管事客氣了,莊主性子冷,江湖上大家也都知道,若是我真的叫他來府上打擾,恐怕他要與我置氣許久。且別的不說,堂主按輩分算是莊主的義父,第一次上門打擾,怎么好直接在府上住下?”鄭青知道林軒明面上說顧琊和鄭少衡是義父義子的關系,實際上卻撇開了他們的交情,卻也不惱,又笑道:“莊主性子冷倒是出了名的,這幾日我卻聽說莊主有了心上人了?恨不得日日攜他同游?這倒也就叫人放心了,原本說是冷心冷情的,早過了適婚年齡,流云山莊又是一脈單傳,堂主可擔心老莊主后繼無人了?!?/br>“他們還要說多久?”亓官晏小聲問顧琊。林軒與鄭青打招呼,按理說寒暄幾句便該介紹他們了,這樣他們自然也能從馬車上下去了,誰知道他們兩個人一人一句竟是明嘲暗諷的斗了起來,流云山莊的馬車便停在了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道?!鳖欑饟u了搖頭,他最厭的便是這點,林軒平日里性子軟,這種時候恨不得把對方踩在腳下才好,誰也不知道他們兩個一人一句的要說到什么時候去。“我看沒這么簡單?!必凉訇堂蛄嗣蜃旖牵骸跋惹懊髟鹿媚锊皇钦f了么,鄭少衡說只要是江湖朋友都可以來討一杯喜酒喝,現在什么三教九流的都會來此處。我先前同你說,滎陽內已經全是那些有名的賊骨頭,現在想來,他們也不會對鄭少衡動手,這里到底是鄭少衡的地界,十之八九都對我們不利,我們的車在這里停的時間越久,事情恐怕會變得越復雜?!?/br>顧琊點了點頭:“只盼著林軒別再與他糾結這些才好?!?/br>馬車在門口停的時間久,自然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顧琊從不愛掩飾身份,稍微有些眼力見到林軒便知道這車里坐著的是流云山莊的莊主顧琊。林軒與鄭青又唇槍舌劍的來往了幾個回合,鄭青終于有些掛不住臉上的笑意,尷尬道:“倒是我失禮了,還將莊主堵在這門口呢?!?/br>林軒立刻便揚眉吐氣了不少,他抬了抬下頜道:“我與鄭管事一見如故,也是我的疏忽?!鳖H有幾分贏了比試的感覺,亓官晏隔著車簾的縫看著仔細,不禁搖了搖頭,林軒心思直率,被人設計了也尚且不知。顧琊推開了車門跳下了車,卻不向鄭青行禮,而是轉過身又面向了馬車張開了手臂,亓官晏一時間有些進退兩難,顧琊有時候幼稚的很,總喜歡在這些事情上糾結。他頓了頓,還是往顧琊的懷里跳了下去,顧琊便從馬車的一邊拿起了掛著的一個斗笠,牢牢的戴在了亓官晏的頭上。鄭青看著自然很不是滋味,他早就知道了亓官晏是個男人,所以方才才故意拿子嗣刺激林軒,未曾想如今顧琊給亓官晏套了個斗笠,若是男子也委實太矯情了些,但是若是女子倒也不為過。“顧賢侄!多年不見!竟是長這么大了!”門里面突然傳來了一個渾厚的男聲,那聲音中摻著幾分內力,像是就在人耳邊說得一樣。亓官晏暗自無語,顧琊與鄭少衡一點接觸也無,便是多年前見過,恐怕也是剛出生那會兒了,這么多年了,能不長得這么大了么!第43章四十三“鄭堂主?!鳖欑鹣蛩髁藗€揖:“許久不見了?!?/br>亓官晏站在一邊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顧琊也太給鄭少衡面子了一點,別的暫且不說,他們都快二十年沒見過面了,或者說上次見面的時候顧琊也什么都不記得了才是,怎么一本正經的還回答上了。“哈哈哈,”鄭少衡長得很是周正,與周云峰不同,一身正氣凜然,倒真像是白道的首領人物:“顧賢侄什么時候到的滎陽?老夫倒是一點都不知道,還想著為賢侄接風洗塵的,賢侄可是見外了??!”顧琊恭恭敬敬的答道:“剛到沒多久,鄭堂主婚約在身,想必諸事繁雜,只怕叨擾故而這才上門?!?/br>亓官晏嫌棄的看了一眼顧琊,先前他們不熟的時候,顧琊在他心里可是那高嶺之花一副高冷的模樣,熟絡起來之后才發現,這個人其實相當幼稚,許多事情也與旁人看起來的不同,驟然聽到他又開始文縐縐的編詞造句,倒是有些不適應起來。鄭少衡又哈哈大笑了兩聲:“老夫這也算是枯木又逢春了,賢侄見笑了,不過老夫也聽聞賢侄得了心上人,江湖上傳的很兇啊?!?/br>顧琊點了點頭,將亓官晏拉到了身邊:“這是內子,她如今生了病,口不能言,鄭堂主見笑?!?/br>亓官晏轉了轉眼眸看向了顧琊,索性斗笠的白紗簾遮著,外面的人也看不清楚他的小動作。先前顧琊沒有與他通過氣,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要他扮作女子,不過既然是顧琊的意思,他也便就接受了,向著鄭少衡彎了彎腰。亓官晏的身量不矮,雖然遜于顧琊,但也絕非是尋常女子的身高,但他骨架偏小,身材纖細,倒也不像是五大三粗的漢子,斗笠上的白紗簾一路遮到前胸,遮掩的密不透風,旁人也只會覺得這個姑娘長得太高了些,鄭少衡卻是知道顧琊的心上人是個男人的,不僅是男人,還是拿了麒麟劍的燙手山芋。鄭少衡笑道:“哈哈哈,賢侄也算是我的半個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