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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他看到現在無所作為的唐鶴,不知道他在等甚么,也不知道他去哪里種樹,可是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她也不再說甚么。蘇菲對他點點頭,退出了辦公室。唐鶴又一個人在辦公室了,他斂去唇邊的笑容,真是累極了,下意識的摸摸項鏈墜子,閉上眼睛,想念著他的愛人。見悠,你現在好嗎?其實唐鶴不是沒找過他,只是他動用了各種關系、派出去各路的人馬,居然找不到一個人。飛機航班、銀行紀錄、通話紀錄…全部都沒有。當杜見悠隱去這些痕跡的時候,他要怎么生活?后來,他不敢找了,他怕杜見悠越逃越遠越狼狽。所以他選擇放手。他放手讓杜見悠去過他的新生活,過一點他想過的日子。他只是暫時放手。不是放棄。唐鶴還有自己必須要做的。他是廣盛集團的總裁。還是杜見悠的男人。他曾經對蘇菲說過的:我不能讓他只是為了跟唐鶴來場歡愛,最后落了個一無所有。他沒想到的,我要先替他想好,沒備好的退路,我替他備著。現在才開始披荊斬棘,或許太晚,但只要開始,就永遠不嫌遲。見悠,現在你就自在的飛吧!我會一直在這里備著,等你回家。二個月后。米勒總裁帶著一撥人從美國飛抵T城。唐鶴親自接待。雙方人馬緊鑼密鼓地展開業務商討。白日里各式會議不斷。各種分類屬性各自拉開,小組會議后又有整合討論。整合之后又有新裁示。鬧的是生氣勃勃人仰馬翻,不過,大致稱的上合作愉快。夜幕低垂,又有夜晚的活動。白日里混熟的兩方人馬,到了夜晚休息時間,免不了拉出來體驗體驗中華文化之美,尤其各式美食真是讓這些老美眼花撩亂,連吃了兩個禮拜,花樣日日翻新還不帶重復的,吃的這些人美死了。負責帶出去吃喝玩樂的人也美死了,這可是全數報公帳??!唐鶴除了明令不準帶去亂七八糟的聲色場所以外,其余吃的喝的唱的玩的通通報公帳還給報加班。這不,一伙人敬業樂群的通通搶著在KTV里聲嘶力竭的加班呢!這頭,米勒總裁跟唐鶴沒有外出去浪。年近四十歲的男人,已經不適合夜夜笙歌的生活。這兩個男人選擇窩在唐鶴總裁辦公室的沙發上,品著酒、幾樣小點、閑閑的聊著。「唐,最近好嗎?自從你離開美國之后,一直很少有你的消息…」米勒說著堪稱流暢的中文。這些年他為了進入亞洲市場勤練中文、日文,不過,讓他中文能力大幅度進步的是他的情人,一個中國男人。米勒是唐鶴的老同學,兩人十多年的交情了。之前在商言商,兩大集團的合作,不能牽涉私人感情,所以這兩人也刻意不套任何交情,一直到現在,所有事項幾乎底定,這兩人才有機會坐下來好好喝一杯。「我很好。我剛回國的時候,廣盛有點麻煩,根基不穩。我整日整日的就忙著扎根,如今,也算是有點成效了。不然,也無法跟你們談上合作了?!?/br>「廣盛集團很好,我知道,不然我也不會挑上你們。我問的是你個人。之前,我在美國看到了一個關于你的新聞,有一個男人出來指控你。在亞洲,這種事很難被接受吧?不過,那個人也太胡鬧了,居然敢把腦筋動到你的頭上,他是想毀掉你還是整垮你的集團?你查過沒有?你的對手設計的?」唐鶴沉默著,想著之前老董事說的:他成為天下人的笑柄,搞不好紅到國外去了…想不到這事真的都傳到國外了。他扶住額,用拳頭揉了兩下額角。他看了眼帶著關心探詢眼神的老友,本也沒打算隱瞞,或許他跟杜見悠的事,還需要對方的幫忙。「那個人,想毀掉整垮的不是我,或者我的集團。他想毀掉的是他自己?!?/br>「What?他為什么要這樣做?」對方不解。「……他是我的愛人。我們那些被拍到的照片都是真的…」米勒瞪大眼睛。猜不透那人在玩甚么把戲。怎么會是愛人呢?愛人怎么會這樣跳出來指控對方?唐鶴眼一閉,緩緩道出他跟杜見悠的故事。他從初相見的欣賞、被男人告白的迷惘、約定同行一段的荒唐、他蒙了心智的誤解、杜見悠斷了后路的絕決,到現在他的愛人遠走、有家不得歸的心酸……樁樁件件都與對方細說分明。當米勒聽完唐鶴的敘述,從疑心杜見悠對唐鶴是由愛生恨到不得不佩服杜見悠的心思縝密。米勒看不懂東方人彎彎繞繞的心思。但是他看懂了杜見悠洞悉人性的計劃。這使得一場破綻百出的記者會變成一場最佳漂白唐鶴的說明會,不用任何辯駁,唐鶴就已經脫身。但是代價是那個人自己的萬劫不復。「看你現在很痛苦的樣子,你當初怎么會同意他這么做?難道沒想過這樣的后果?你不是一個為了保全自己會犧牲朋友的人,更何況你還說他是愛人?」米勒知道,要一個東方男人承認另一個男人是愛人,不是隨便口頭胡亂說的,那是言重千金的承諾。就算到了那個份上,有多少人還是深埋在心中,一個愛字都不愿說出口。就像他家里那個一樣。「我那時候…忙著恨他…我以為雜志偷拍是他策畫的,所以我狠狠地罵了他,趕他走、要他滾。第二天,他就開了那個記者會。我一直以為他是在記恨報復,一直到記者會一個月后,蘇菲才讓我看到視頻,我也才知道他是開了那樣一個荒唐的記者會…」唐鶴把頭深埋在掌心,當時得知真相后的椎心刺痛,現在仍狠狠的扎在心上。「……你說他還為這事被不相關的人打了?」米勒覺得莫名其妙。「嗯…那場記者會太深植人心,他也故意表現得很…令人厭惡…所以,這里他是待不下去了,T城沒有他立足之地。而其他地方,可能也好不到哪里去,畢竟,你遠在美國都知道了?!固弃Q又揉揉他的眉心,透露出他的疲憊與無奈。「嗯…他需要澄清丑聞、恢復名譽才有可能光明正大地回來,可是這又牽連到你…的確難辦?!?/br>「牽連?這怎么能叫牽連呢?一場戀愛是兩個人談的,誰也沒架刀在我脖子上?,F在出事了,我讓他一個人扛。他是男人有擔當,那我是甚么?懦夫嗎?」唐鶴一拳頭捶在桌上,驚的杯盤都彈跳了一下。「是是是…你也是男人,可是在這里,是不是不能接受像我們這樣的?難道不就是因為你們都是男人,才把事情搞這么大嗎?」米勒與男性密友的交往不是秘密。他看著老友這般苦惱,對這樣的情感只能壓抑,他也替他感到無奈。歧視無所不在,即使在風氣開放的美國,也還是有固執己見的恐同分子,上回他與他的戀人在餐廳被潑了一身橙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