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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湘跟瞿瑾鋮商量,不需要那么多人在醫院。 “還是把天天帶回去,我這用不著這么多人陪著,你那工作忙不忙?” “我已經打過招呼,這兩天以你這邊為主,那我就讓媽帶著天天回去,我留下來陪你?!?/br> “嗯,等媽來你給她說?!?/br> 半夜,褚湘是被疼醒的,肚子一陣陣的抽痛起來,她估摸著,睡覺的時候就已經發動了,但她睡的沉,沒有一開始就察覺。 她在醫院昏黃的壁燈中拿起手表看時間,是凌晨三點二十六分。 她擦了擦額上沁出來的汗,轉頭看了看睡在陪護床上的丈夫,決定等等再說。 四點多鐘,瞿瑾鋮從睡夢中突然驚醒,他醒來后就是下床查看妻子的情況,看到妻子已經醒了。 “你怎么醒了?是孩子有動靜了?” “有點?!?/br> 瞿瑾鋮坐到床邊,皺著眉頭,顯然心里非常擔心。 “你怎么不叫醒我,我去叫醫生過來?!?/br> 值班醫生迅速趕到,檢查后直接說可以進產房了。 天光漸漸發白,瞿瑾鋮沉默的坐在產房外,一如六年前的那個傍晚。 陳瑛在家也是早早起床,給女兒煮了紅糖米粥,荷包蛋,帶著天天趕到醫院,一看病房空著,知道女兒肯定發動進產房了。 她把東西放下,又帶著天天往產房趕,到產房外,已經喘的上氣不接下氣,女婿果然在產房門口坐著呢。 “瑾鋮,湘湘什么時候進去的?” “四點五十進的?!?/br> 陳瑛喘著氣坐下,天天也乖巧的坐在了爸爸身邊。 “我帶了早飯,放病房了,你先去吃點兒?!?/br> 瞿瑾鋮搖頭,他這會兒真的什么也吃不下。 “等有醫生護士出來問問,能不能送飯進去,湘湘肯定餓了?!?/br> 此時的產房中,褚湘正經歷著比第一次更加疼痛的產程,一分一秒對她而言都是煎熬。 “你這是第二胎了,生產時間會比第一胎快,但陣痛會加劇,如果太疼你也別忍著,怎么舒服怎么來?!?/br> 很多人會說,生的越多越輕松,這其實也是因人而異。但從科學上來說,第二胎由于之前生產過一次,對于zigong的肌rou纖維已經造成破壞讓它的彈性變差,周圍的肌rou也變得松弛,所以在生產收縮時女性需要更大的力氣,感受到的痛苦也會更多,生產陣痛也會比較密集。 現在褚湘能做的就是配合醫生,忍耐過去,祈禱著一切盡快結束。 所以當護士拿著飯盒進來,讓她吃點東西時,她真的是一口也吃不下。 十一點十八分,褚湘順利產下女兒珊珊,天天看著那皮膚紅紅,臉還沒自己拳頭大的meimei,感覺太神奇了。 “meimei好小?!?/br> “你剛出生時也這樣,現在長大了長高了?!?/br> 剛出生的孩子進育嬰室,陳瑛帶著天天過來看,瞿瑾鋮留在產房外等褚湘出來。 天天一眼不錯的盯著meimei,覺得怎么看都看不膩,他對外婆說,“我以后會好好照顧meimei的,會把所有好吃的好玩的都給她?!?/br> 陳瑛笑道,“她還小,現在只能喝奶,其他都吃不了?!?/br> “那我留著,等她長大了再給她?!?/br> 陳瑛樂不可支,“不用,我的傻外孫,你不吃可就放壞了?!?/br> 褚湘觀察結束后回到產房,她看上去非常虛弱,人也顯得沒什么精神。 “你想吃什么?媽燉了雞湯,還有小米粥?!?/br> 瞿瑾鋮的心跟著她疼痛著,從褚湘出產房,他的眼睛就沒從她身上移開過。 “我不餓……” 褚湘本來不想吃的,但她對上丈夫擔憂的眼神后,又改口說,“喝點粥吧?!?/br> 瞿瑾鋮這才松了口氣,轉身給褚湘盛米粥。 “媽呢?” “她帶天天去看孩子了?!?/br> “你看孩子了嗎?” “醫生抱出來時看了,比天天出生時秀氣?!?/br> 褚湘點頭,“嗯,到底是女孩子?!?/br> 孩子出生前兩人就想了名字,如果是男孩,小名就叫樂樂,女孩叫珊珊。 褚湘心里盼著是個女孩兒,這樣一兒一女,沒有遺憾,沒想到夢想成真了。 “是個女兒,你高興嗎?” “高興,只要是你生的我都高興?!?/br> 他把褚湘扶起來,把枕頭位置抬高讓她靠的舒服些,用湯勺一口口喂她。 “有兩個孩子說我已經很滿意了,咱們以后不生了?!?/br> 她每一次生產,對他而言都是煎熬,甚至怪自己為什么讓她懷孕。 褚湘知道他的心思,雖然生產痛苦,但已經過去了,收獲了一個可愛的女兒,那些苦也不算白受。 “你別多想,女人生孩子都是這么過來,我也沒什么特別,以后咱們一起把孩子培養好,這輩子都開開心心的過?!?/br> “好,都聽你的?!宾蔫呅α?,手里的動作沒停,依舊一口一口喂著加了紅糖的小米粥。 ………… M國,杜韻芝披著羊毛披肩看著窗外,夜里下了雨,地上落了一片葉子,漸漸有了秋天的氣氛。 “不知道湘湘生了沒有?!?/br> 杜韻芝心焦的很,瞿家到現在為止,除了兩個孫子孫女,一直沒有添過丁,作為長輩,他們還是希望家里人丁興旺,畢竟家里有這個條件,生再多也養的起。 老二兩口子感情疏離,她冷眼看著,是真的沒什么感情,至于有沒有夫妻生活,她倒是不確定,好幾次想問問兒媳,看到兒子總往外跑也不想開口了。 她以前就說兒孫自有兒孫福,除非必要,很少干涉孩子們的生活,管多了別人不定領情,反而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跟兒媳不好開口,她倒是私下問過兒子瑾逸,他一副不大愿意提的模樣,只說他已經做了一切能做的。 “我沒覺得對不起她,我跟她之間不存在誰傷害誰,男歡女愛,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當初在一起難不成是我強迫的她?” 誰樂意每天面對一張苦大仇深的臉呢,仿佛一直提醒他是個人渣。 他有自己的驕傲,也有驕傲的本錢。 杜韻芝無奈了,“那你們就這樣不咸不淡的拖著?這樣過日子不累嗎?我看著都替你們累的慌?!?/br> 瞿瑾逸試探的說,“那……你跟爸要是同意我們離婚,那就再好不過了?!?/br> 婚姻對他來說就是一種束縛,他沒有從中獲得過任何快樂。他不止一次想過,如果當初沒有跟她結婚會如何,但他已經做了父親,對于女兒妮妮,他還是希望自己負起應有的責任。 “瞎說什么呢,你爸要是聽到了肯定要好好教訓你?!?/br> 杜韻芝不是什么古板的人,從理智上來說,她希望兒子兒媳婚姻幸福,從情感上來說,她還是會站在兒子一邊,因為兒媳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