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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層薄干,身上的汗衫都濕了。 “你這小家伙,可真是磨人?!?/br> 褚湘輕輕摸了摸兒子的小臉。 為了讓女兒休息好,陳瑛主動說要晚上帶著外孫天天睡,醒了再把孩子抱來給她喂,反正五月天氣不冷,用毯子裹著不怕孩子著涼,褚湘沒有同意。 “媽,白天都是你在忙,你晚上得休息好?!?/br> 反倒是她,晚上少睡了白天還能補覺,而且她是順產,身體恢復的很快,抱抱孩子,給孩子換尿布都算不上什么重活。 “那瑾鋮呢,孩子哭了鬧了你還讓瑾鋮睡不睡?他那么心疼你,舍得讓你看孩子嗎?” 陳瑛一句話就把褚湘堵住了,確實,如果孩子晚上鬧覺,瑾鋮不會不管。 這下褚湘就讓褚湘陷入了兩難,一邊是母親一邊是丈夫,比讓自己受累還難。 “你就聽我的吧,我再累也就累這幾個月,往后就是想累也累不成。再說家里的活不多,瑾鋮回來也幫著做,孩子還小,你又在坐月子,咱們一家齊心協力,再苦也是甜?!?/br> 她就請了四個月的假,時間已經過了大半個月,等外孫滿三個月,她差不多就該回首都了,這天南海北的,什么時候再見也說不準,就該趁著她在多疼疼。 褚湘心里感動的不行,她抓著陳瑛的手不自覺的帶上了撒嬌的語氣,“媽,你對我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報答你?!?/br> 她是知道感恩的,特別是她穿越的身份就更加懂得感恩。 她媽也不是必要過來照顧她,不是必要給她看孩子,不是必要事事為她考慮周全,為的是什么,還不是因為這份母女情分。 陳瑛好笑的拍了拍女兒的手,看她當了mama還嬌滴滴的樣子,心里說不上的高興。 “你啊,還像個孩子一樣,當媽的對孩子都這樣,以后你對天天肯定也像我對你似的,哪舍得自個孩子吃苦?!?/br> 褚湘心有所感的點頭,“不用以后,我現在就已經明白了,所以說‘養兒方知父母恩’,我就特別感謝你?!?/br> 陳瑛紅著眼眶摸了摸女兒的頭發,半真半假的嗔怪道,“你這孩子?!?/br> 但心里是高興的,這就是為人父母,為了孩子,苦也是甜。 ………… 瞿瑾鋮想盡各種辦法,終于把產子的消息傳到了M國,到五月下旬,瞿長儒杜韻芝終于知道了長孫瞿昱航于五月一日晚出生。 “好啊,瑾鋮這次倒是爭氣?!?/br> 婚結的晚,孩子也生的晚,但總算是個男孩,不負他對長子長孫的期待。 杜韻芝也高興,但她比丈夫含蓄些,看了沙發旁正在陪孫女的二兒媳,只笑著說,“平安就好,我可是日日擔心,現在總算能松口氣了?!?/br> “‘昱航’,這名字取得也不錯?!?/br> 瞿長儒也覺得尚可,當然,如果讓他來取,肯定要取得更大氣更有文化底蘊一些。 “五月一號生的,算算看,沒幾天就滿月了,不知道上次托人帶的東西到了沒有?!?/br> 原本瞿長儒想找瑾鋮的朋友把東西帶回國,但那位朋友六月才回國,后來跟瞿長儒有過生意往來的華人要回國一趟,瞿長儒就托對方把杜韻芝準備的那些帶回國,因對方只是生意上的朋友,杜韻芝一直有些不大放心。 東西不是頂值錢,但每樣都是她用心準備的,依然希望兒子兒媳跟孫子昱航都能夠用上。 西北,褚湘正在跟瞿瑾鋮說兒子滿月的事。 “過幾天就是天天滿月,我想給他拍張滿月照?!?/br> 基地沒有照相館,但有專門負責拍照的文化骨干,經常拍照搞宣傳。 “好,明天我去說一聲,讓他來咱家,咱們一家都拍?!?/br> 他記得結婚的時候褚湘說過,每年都要拍照留著老了看,否則等他們老了,就忘了自己年輕時候的樣子。 他當時說,“不會,你的樣子我會一直印在心里?!?/br> 哪怕我們白發蒼蒼,皺眉爬滿眉眼,我依舊會記得你初見時的模樣。 一眼萬年。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大家的支持哦,小紅包繼續,愛你們,么么噠~ 換孩子啥的,沒有安排這樣的劇情( ^ω^ ) ☆、第五十四章 瞿瑾逸到家時已經夜里九點多鐘了, 女兒妮妮跟著保姆睡,房里就季珍妮一個人, 穿著真絲睡衣躺床上看書,見丈夫進來, 合上書下了床。 “吃飯了嗎?沒吃我給你煮碗面條?!?/br> 她邊說著邊給丈夫脫西裝, 淡淡的香水味從鼻尖飄過, 依舊是那款她聞過許多次的香水。 “不用, 我吃過了, 你先睡吧,我去洗個澡?!?/br> 說要,瞿瑾逸拿著睡衣去了浴室。 瞿家的房子很大, 是標準的M氏豪宅,裝修也很精致, 一間浴室就有二十多平。 季珍妮閉上眼睛順了口氣,就是這樣, 這個男人就是如此,總是對她若即若離,丈夫責任是盡到了, 但毫無溫情,感受不到他絲毫的真心。 她不止一次問自己, 這個男人到底愛不愛她,如果不愛他當初為何花言巧語哄騙自己,又為什么愿意娶她?可如果愛的話,他又為什么對自己棄之如蔽履, 也不像自己渴望的那樣,能對她噓寒問暖呢? 婚后,他管理著家里的生意,已經不是曾經那個不被人看好的紈绔公子,有時候看著他,她也會覺得很陌生。 不能在這樣下去,她得增加自己在這個家的存在感才行,雖然吃穿不愁,但每天只是在家帶孩子的話,她的人生永遠不會有進步。 上流社會經常會舉行一些活動,比如下午茶會、酒會等,季珍妮決定找機會慢慢融入其中,為自己的未來增添一些籌碼。 ………… 還有兩天就到六月一號了,是天天滿月的日子,雖然這里沒有多少親戚朋友,陳瑛也準備熱鬧一下,除了周邊的鄰居,還讓瞿瑾鋮、褚湘邀請一起工作的同事過來。 “我看你恢復的不錯,不過老一輩都說,月子要坐滿四十天,干脆你也別急著出月子,再忍十來天怎么樣?” 坐月子不出門是沒問題,但天氣越來越熱,身上流的汗又那么多,褚湘感覺自己已經臭的不行了,對她這個每天都要洗澡的人來說,一個月不洗澡已經是她忍耐的極限。 “媽,我都已經發臭了?!?/br> 她一說這話,陳瑛就知道她啥意思。 “臭了就臭了,瑾鋮都不嫌棄,你就不能忍忍?再說,你每天擦身子,能有多臭?” “可我頭發一股餿味,自己聞著都想吐?!?/br> 在心愛的人面前,誰都想光鮮亮麗,瞿瑾鋮當然不會流露出任何嫌棄的言辭、表情,是褚湘自己覺得“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