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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高級,摸上去就像水流一樣柔軟光滑。此刻戶外正陽光燦爛,從臥室白色的陽臺落地玻璃門,可以看到像是秘密花園的蒼翠景致和波光盈盈的泳池。當然了,對于蘭斯?馮?卡埃爾迪夫公爵來說,再美麗的景色都比不上他面前的這個人——晏子殊只圍著一條短浴巾坐在床邊。他剛洗完澡,雖然背上還掛著水滴,但墨黑的長發已經用吹風機細心地吹干,并用黑色彈性繩圈扎了起來,完全看不出曾經洗過澡的樣子。因為他是在執行公務的途中溜出來的,很快就要返回他真正租住的酒店“自由鳥”去——它就在隔壁街區,是一家有不少自駕車游客人住的汽車酒店。在“自由鳥”酒店的B701和B702房間里,有一群來自國際刑警組織、巴哈馬警察局緝毒組和CIA的警員。他們正執行著一項長達七十二小時、不眠不休的監視、追蹤跨國毒梟的工作。晏子殊是第一輪值班小組的組長,也是此次追捕行動的各國警員協調人和總負責人。在一天一夜的監視、記錄工作完成后,他有了半日的休息時間。碰巧,卡埃爾迪夫正在拿索出席一場國際性的商務活動,下榻在天堂島的亞特蘭蒂斯酒店,晏子殊知道后就把他約了出來,在這家既漂亮、又安靜的酒店里約會。“唉……我也學壞了啊?!?/br>一邊彎腰拾起之前隨意扔在地毯上的內褲和西褲,晏子殊暗暗感嘆自己真是太“墮落”了。好不容易才有的休息時間,他不用來睡覺,而是和卡埃爾迪夫翻云覆雨,是嫌自己還不夠累嗎?“但是……感覺也不是太糟糕……”晏子殊穿上內褲,坐在床沿上,出神地想著心事。他和卡埃爾迪夫已經有一陣子沒碰面了,痛快地出了一身汗之后,心里的急躁和壓力驟減,似乎比睡眠更能減去他多日累積的疲倦,所以,他這算是……越來越離不開卡埃爾迪夫了嗎?“大概……算吧?!?/br>晏子殊再次暗嘆,畢竟,在工作中擅自離開崗位,根本不像原來的他會做的事。當然,正是考慮到監視過程中可能會有緊急情況發生,他沒有關閉手機,并且,從這里返回“自由鳥”酒店,就算走路也只需要五分鐘。——別的戀人究竟是怎么平衡工作和戀愛的呢?晏子殊突然覺得“戀愛”真是一門高深的學問,而他的成績估計只有F吧。“該回去了……”晏子殊望向床頭柜上的古董座鐘,理智強迫他向卡埃爾迪夫告別,可內心卻有些依依不舍,因為他們誰也不知道下一次碰面會是什么時候,可能是幾天,也有可能是幾個月后……天人交戰的感覺可不好受,晏子殊深吸一口氣,迫使自己將注意力集中到工作上來。就在晏子殊頻頻走神時,卡埃爾迪夫關切的目光落到他赤裸的脊背上。最近這段日子,從緬甸、墨西哥到巴哈馬,晏子殊一直奔波在最危險的緝毒前線,但他身上并沒有增加新的傷口,這讓卡埃爾迪夫悄悄松了口氣。只是,卡埃爾迪夫也很清楚,晏子殊沒有增加新的傷口,并不是因為他終于學會了謹慎,懂得在危急關頭主動躲開危險,而是這些年下來,他的身手變得更出色,反應也更敏捷了而已。能在戰斗中傷到他的人已經很少,但是子彈畢竟沒長眼睛,卡埃爾迪夫仍時刻為他擔心。一滴水珠突然沿著晏子殊的肩膀滾落,沒入到凹陷下去的脊椎處??ò柕戏虬l現自己竟然在嫉妒那滴水珠,他也想這樣纏綿地“親吻”晏子殊雄健美麗的脊背,就算半小時前,他們剛酣暢淋漓地親熱過。“蘭斯,你想好了嗎?想要什么禮物?”晏子殊穿上西褲,拉上拉鏈,再利索地套上掛在床尾的白色亞麻襯衫,總算在脫衣服的時候他還存有最后一絲理智,沒有把襯衫和西裝也亂糟糟地丟在地上。“裸體……”“裸體……什么?”晏子殊疑惑地回頭,卡埃爾迪夫似乎說了一個非常陌生的詞語。“……圍裙?!笨ò柕戏蛴终f了一遍,也許因為心虛,聲音非常輕。“你喜歡圍裙?”晏子殊的神情更是詫異,“為什么?”“不,重點是……裸體和圍裙?!笨ò柕戏蚬钠鹩職獾?,“如果你……非要送我禮物的話?!?/br>“……”晏子殊坐在床邊,眉心深深地擰成了疙瘩,望著卡埃爾迪夫的黑眸也充滿著疑惑和困擾,雙手則維持著扣鈕扣的姿勢,一動不動。“對不起?!?/br>卡埃爾迪夫很后悔自己一時沖動,就將腦海中深藏已久的幻想脫口而出,他該分清想像與現實,晏子殊一定很生氣吧。“干嘛道歉?”晏子殊突然站起身,走向掛著西裝的實木衣架,“我知道了?!?/br>“你不罵我?”“為什么要罵你?還是,你想要我罵你?”晏子殊轉過身,唇邊揚起一個相當迷人,同時又有點壞心眼的微笑,“大變態、色魔、混蛋之類,你已經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吧?”“子殊……別調侃我?!笨ò柕戏蚩肯蚝窈竦恼眍^,“上次,讓你喝到那么難喝的酒,我已經夠出糗的了?!?注:詳見華麗3番外)“但你今天已經補償我了?!标套邮廪D回身說,一邊拿起擱在衣架旁的雙肩腋下槍套戴上,并習慣性地拔出扣好的手槍,檢查了一下槍保險和子彈。“有嗎?”“你的吻很棒,謝謝?!闭f這句話的時候,晏子殊根本沒打算回頭,因為臉頰已經紅得沒法見人。卡埃爾迪夫覺得自己的心跳在剎那間失控。到底是誰說甜美的戀愛能讓人延長壽命呢?他倒覺得這刺激太大,實在承受不住,當然,如果晏子殊一直都這么可愛的話,他就算是折壽也愿意。“我要回去了,別派人送我。也別派任何人來保護我?!标套邮庹f,深吸著氣,好讓自己過熱的頭腦能冷靜下來,“我不想被人知道,我和你的關系?!?/br>從天堂到地獄是墜落得這樣快,簡直讓人無法適應,對于此,卡埃爾迪夫只能說,“我知道了,你要小心?!?/br>“嗯。你也要小心?!标套邮恻c頭,此刻的他已完全進入工作模式,黑色西裝筆挺、真絲領帶也系得一絲不茍,“那些俄國人可一直想要你的性命?!?/br>“好?!?/br>晏子殊走了,只留下一屋的陽光。卡埃爾迪夫凝視著陽光和晏子殊數分鐘前還站立著的地方。每次重逢總是這樣短暫,讓他戀戀不舍,卻又無可奈何。“怎么辦,子殊,我已經開始想念你了……”被子和枕頭上有著晏子殊的氣味,那是陽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