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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為啥要搶夏樹的比賽名額?不過說真的他們一家真是一丘之貉!爹搶爹的,孩子搶孩子的,都不是什么好東西,有毒!】 【聽說夏樹小jiejie的爺爺就是因為這事去世的呢……】 【夏樹真的實慘!你們還記不記得先前這個Diane還捆綁霍靳珩?要不是后來知道霍靳珩的過去還有他和夏樹的戀愛石錘我還真當真了!嘔!我要是夏樹真的惡心死了嘔嘔嘔!害了自己爺爺和自己,搶了自己的東西,還要霸占自己的男朋友,真是比吃了蒼蠅還難受嘔嘔!】 【誒誒誒!大家快去關注一下@關曉陸關不住小鹿 這位小meimei的微博!這個小meimei是夏樹的學妹,她說的基本都是真的!她剛評論了說夏樹當年是想通過比賽考A大來著,結果不知道為什么退賽了沒參加成!我估計著Diane搶夏樹名額石錘了!】 【搶別人東西!殺人犯的女兒!】 【殺人犯的女兒!滾出娛樂圈!】 【滾出圈!】 【殺人犯!】 【滾!】 …… 蔣月媛翻完微博上的最新評論,手機已經只剩1%的電了。 她卸了微博,關了手機,反手丟進了馬桶里。 工作室四面所有的門窗都被遮光布擋得嚴嚴實實的,一絲光都投不進來。 可即便透不進來,她也知道此刻外面被記者圍著,就等著她見光的那一刻。 周圍零零散散著許多摔碎的東西和空酒瓶,滿地狼藉。 她起身看向鏡中的自己。 披頭散發、形態縞素、精神恍惚。 她驀地開始放聲大笑。 完了…… 都完了…… 這些年積攢的、守著的、小心翼翼偽裝著的…… 都要結束了…… 她笑得不可自抑,笑得眼淚都幾乎溢出來。 等笑完了,跌撞回到休息室里換了件新的禮裙與完美的妝容。 重新回到衛生間,蔣月媛對鏡涂好了焰紅的口紅。擰開浴缸的水龍頭。 她旋即又架好大提琴,緩慢奏動最后一首樂曲。 一直守在工作室外的記者都聽見了室內傳來的大提琴音。 一曲奏畢,浴缸中的水也恰好放完了。 她俯身輕輕吻了吻自己的琴,仔仔細細將它在墻角放好。然后從抽屜里取出一個小刀片慢慢走進浴缸里。 …… 有鮮紅的液體順著浴缸漫出來。 蔣月媛閉上眼睛。 …… 12月9日晨,微博熱搜詞條第一二名: #Diane工作室夜奏# #Diane 自殺# 作者有話要說: 首先,道個歉。今天更晚了(T_T)。不是我想晚更??!是我發現我把時間定錯了,定成了一周后的十二點!我這個蠢貨?。。ㄅぃ?/br> - 其次:作者君編的,沒這首歌,勿細究。 不瞞你們說,我大半夜寫這章,然后最近,作者君爸媽一個加班一個在外地,家里基本就作者君一個人。我本來想找一首真實存在的曲子的:)就上網搜:代表死亡的純音樂。然后?。?! 那是深夜十二點,百度網頁出來的不是骷髏就是血就是十字架,把作者君嚇得差點離開這個美麗的世界:) ———————— 謝謝仙女“y了”的營養液灌溉、謝謝仙女“一帆風順”、“一億三千萬”的地雷!啾咪!(*^ー^) 今天這章沒男女主,那就。。。發個紅包叭~ 后面大綱確定了,還有兩章,周二完結!么啾! ☆、088.彼此 蔣月媛醒來時, 眼前一片灼白顏色。視野里的一切明晃晃的,整個世界都像在眼前旋轉, 胃中反胃到想干嘔。 呆呆盯著天花板怔了好半天,思緒漸漸回籠, 她才漸漸意識到發生了什么。 她……沒有死。 竟然沒有死…… 蒼涼地笑了下, 她想起身, 剛一動就感到左腕一陣劇痛。 厚厚的白色繃帶纏在腕上, 指骨都沒了知覺。 她忍了忍又躺下了。 這時才發現床邊不遠處站了一個人。 夏樹。 她一怔。 愣愣盯了她兩秒, 蔣月媛確認不是幻覺。她心里悲涼纏著一種無形的躁怒忽升,啞著聲音問:“你怎么在這?” “看你?!毕臉渥呱锨皝?。 她穿一身淡色的呢子衣,面上未施脂粉, 清糯聲線淡,表情更淡, 仿佛真的是來看病人。 蔣月媛看著冷笑了一下,“我有什么好看的。貓哭耗子么?” 夏樹神色靜靜, 并沒有什么生氣,默了默開口:“你……” “你現在一定很得意吧!”蔣月媛截斷了她的話。 疲倦無神的雙眼用盡努力冷冷盯著她,她語氣譏諷又蒼涼, “是不是?夏樹。你現在是不是特別得意?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你心里都樂開花了吧?你這次來, 就是來幸災樂禍的對嗎?看見我沒死,是不是好失望好難過??!還裝什么探病的樣子,假惺惺!” 夏樹默默望著她不講話。 “你說話??!”看她一直沉默,蔣月媛更覺氣不可遏。 她總是這個樣子, 這么一副柔柔弱弱、淡然靜默的樣子。 什么都不用說,什么都不必做,就這么站著就總能得到她怎么都得不到的。 “說不出來了吧?因為被我說中了對不對!網上現在都說你是怎樣怎樣的好,我是怎樣怎樣的可惡,說我是怎么害了你的!可我真的應該讓她們好好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看看你在他們逼死我之后,是怎么幸災樂禍落井下石的!” VIP病房只有她們兩個人。 等她一股氣都發泄完了,夏樹輕輕嘆了口氣,“你還難受嗎?” 蔣月媛一頓。 她這個語氣,聽到蔣月媛耳里卻仿佛所有拳頭都通通打在了棉花上,無力又酸澀,“你別再裝了!” 她深吸了口氣咬緊牙,聲音卻低下來,“用不著你憐憫我……” 自從蔣家被查封,蔣父被捕后,蔣母就失蹤了。 是的,失蹤。 她私下試著聯系了很久,可是一直一無所獲。直到前些日子她聯系到家中的一個管家,才聽說蔣母帶著家里最后的一點資產走了,無聲無息銷聲匿跡。 走之前,她連一通電話都沒給她打過。 這些日子她在網上被辱罵、被人.rou、被喊打喊殺。 沒一個人問她的心情是怎么樣的,沒一個人問她難不難受。 可是她怎么也沒想到,第一個問她難不難受的,竟然會是她…… 心臟一漲一漲疼得不能自抑,蔣月媛靜默了一會兒,忽地低聲開了口,“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