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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秦野懵了一瞬。 下一秒,他磕磕絆絆回駁:“不,不是,我這不是想快點把夏潄從霍靳珩手里解救出來么!而且夏潄又不會‘殺’了你和我!” “反正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鳖櫽甏鹃_始拆帳篷打算扎營,“我累了,今兒就睡這兒了?!?/br> 秦野急的不行,“你,你不是夏潄的好朋友嗎?你怎么能這樣呢?夏潄和別的男人孤男寡女待一晚上,你都不害怕嗎?你都不著急嗎?哪有你這么做閨蜜的!” “有什么可著急的?!鳖櫽甏据p飄飄,“我和你還孤男寡女呢?!?/br> “……”秦野一噎,聲調拔高,“那又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顧雨淳抬眸瞥他,目光緩緩地、意味難明地、往他不可描述的地方瞄了瞄,“難不成,你……?” “%¥**!”秦野一口氣直接上頭。 她看他這幅吃癟的樣子,越看越想笑,乘勝追擊道:“我告訴你,小木身邊除了她爸她姑她弟以外,只能有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男人就是宋珩,女人就是我。除非你變人妖,否則你想都不要想?!?/br> 顧雨淳和秦野以前沒接觸過。但雖沒接觸,大名鼎鼎小秦爺的所作所為她可是如雷貫耳。 關于秦野和小木之間的淵源小木也粗淺跟她提過。這人在她這來看是過于不靠譜了些,離小木最好有多遠滾多遠。 秦野快要冒煙了,“我說你這女人怎么這樣啊,你為什么就這么撮合她和霍靳珩??!他有什么好啊你們一個個都支持他!就因為他倆是青梅竹馬?” “不然咧?”支持你嗎?笑話! 秦野:“我告訴你,我和夏潄才是絕配的!夏潄秦野,‘夏夜CP’你懂嗎?!我們兩個可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金童玉女才子佳人!霍靳珩算什么!” 顧雨淳嘆聲搖搖頭,“改天一起上廁所吧?!?/br> 他一愕,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忙道:“誒誒誒誒!我告訴你,我可沒這癖好!再說了,我對你可沒什么意思,你可別想太多了!” 顧雨淳都被逗樂了,用看傻子的目光看了看他,拍拍他的肩膀。 “我是想說,改天一起上廁所吧,我看你這個狗嘴挺會噴糞的?!?/br> - 夜晚的叢林更是清涼寧靜,樹上掛了小燈,遙遠望去像隱在夜色里的點點螢火。 就是有蚊蟲。 夏樹傍晚的時候就餓了,此刻一邊趴在帳篷里啃蘋果,一邊抱著定位手機仔細研究活動規則。 阿珩不知去哪里了。他方才說想去周圍走走,看看有沒有物資。 有只小蚊子在夏樹身邊飛來飛去,落在她的手背上。 夏樹感應到,輕輕放下手機,盯住了然后迅速抬手打下去。 啪! 手背上立刻只留下一個小血點和蚊子尸體。 帳篷的簾子這時從外面被打開,清俊臉龐出現在簾外。 “阿珩?!毕臉溲垌砍鲂σ?。就看著他將一些零散的小東西一一放進帳篷里。 小面包、養樂多、小夜燈、紙巾…… “哇?!彼唤行@喜,一一拿起來看了看。將小夜燈按亮放在一側,溫馨的燈光映亮小小角落。 “這些都是你剛剛找到的嗎?” “嗯?!被艚裆ひ魷睾?,又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小的、晶瑩剔透的小瓶子。 一瓶風油精。 她瞬時更驚訝了,怔怔看著他擰開蓋子,甜音有喜氣,“怎么會有風油精?” “物資里拿到的?!彼o聲說,輕抬起她的手。 一個小小的血點和蚊子尸體粘在手背上。 他抬眸看她一眼。 夏樹一愕,他突然回來,她自己竟也把這茬給忘記了。吐了下舌頭忙從旁拿紙巾。 霍靳珩唇角無聲彎了彎,從她手中將紙巾接過來,浸濕了水幫她擦干凈。 他用風油精在她手腕鼓起的蚊子包上輕輕涂抹。 她從小就愛招蚊子,不知道是什么體質。 一到夏天,有她在的地方蚊子總是圍著她轉,還曾被人戲謔是因為太可愛太受“小動物”的喜歡。 她這次出行什么基本都帶了,偏偏忘記了驅蚊神器。 霍靳珩沒說的是,這風油精他拿得其實挺不容易。方才他也是偶然發現手機的定位系統里有小部分物資的位置提示,這風油精遠在他們幾百米開外的位置。 他一道摸過去,險些失了方向感,還好帶著指南針。路上還“殺”了一組攔截他的紅隊隊員。 風油精涂在漫開清涼,漸漸便不覺得癢了。夏樹低下頭,才發現他裸.露在外的手上腕上也被叮了包,只是沒她的多。 “阿珩,你也被蚊子咬了呀?!?/br> “嗯?!彼麥\淺應了一聲,沒什么別的反應。 她伸手想去拿他手里的風油精,“那你也涂一點?!?/br> 他輕松擋開又重抓住她的手,“我涂過了?!?/br> 夏樹不信。 趁他正給她涂得出神,她忽然一把反抓住他的手抬起來,輕輕嗅了嗅。 霍靳珩愣了一下。 他的手溫潤干燥,皮膚上有清香。 那卻是皂角的潤香,并非風油精的清香。 她旋即將他的手放下了,仰起小臉作勢板著神色,“又騙我?!?/br> 她就知道! 霍靳珩無奈輕笑。 小手在他面前攤開,她指了指他手里的風油精,又指了指自己的掌心,示意他快點主動把風油精放在她手里。 對她沒辦法,他只好照做了。 夏樹唇角洋溢起來,立刻扯過他的手背,畫畫一樣開始肆意涂抹起來。 霍靳珩看著又無奈又滿心柔軟,不斷提醒她,“一點點就好?!?/br> 那一小瓶風油精太少,她除了被叮到的地方,其他地方也需要抹一抹,否則明天一早一定又添了新包。 夏樹才不理他,使勁涂了許多。最終下來一整瓶只剩下了一小層。 她把小瓶捧在手里,“好啦,就這樣了。你剛剛騙我,我不高興,所以剩下的不給你了,都是我的!” 霍靳珩笑了,“好?!?/br> 天不早了,夏夜蟲鳴。 霍靳珩將帳篷里的睡袋鋪好,問她:“困嗎?要不要睡覺?” “還好?!?/br> 夏樹將原本是用來吃東西的餐布鋪在帳篷外面,盤腿坐下來看著他忙絡,“阿珩,今晚就你先睡在帳篷里面,后半夜再換過來?!?/br> 霍靳珩下意識皺了皺眉,“還是你先睡帳篷?!?/br> “不行!”她拒絕得特別決絕干脆,腰板直直的,臉上一個小蚊子包有幾分俏皮的可愛。 如果是她先睡在帳篷里面,那么后半夜,阿珩一定一定、一定是不肯叫醒她換過來的。 霍靳珩明白她心中在顧慮什么,想了想放棄了堅持,“那都聽你的?!?/br> 夏樹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