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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還手!還手!” 將他逼到角落。到最后秦野干脆上前拽住他的衣領,拳頭照他臉頰招呼下去。 “誒誒誒!”季揚和沈淮川終于沒法坐以待斃,連拉帶扯將秦野拉開。 季揚斥道:“不說好了就練練,你動什么手??!過分了??!” “誰過分!” 沈淮川輕輕走到霍靳珩的身邊,“靳珩?!?/br> 霍靳珩坐在角落,衛衣領口和發絲亂了,左唇角帶著點血淤,半垂著眸神色很淡。 季揚問:“到底怎么回事???你跟靳珩怎么了?” “你問他!”秦野秦野氣怒未消,盯著霍靳珩眼神赤紅,“夏潄。就這兩個字,霍靳珩你給我個解釋!” 聽他這么說,沈淮川一下明白了。 倒是季揚還茫然。 霍靳珩靜靜坐著。 那兩個字沒讓他的神色有什么波動,只是聽罷指尖蜷了蜷,然后緩緩地蜷起膝,將頭埋在臂腕里。 “夏樹?!?/br> 跆拳道廳里,很靜。 臂腕里傳來的聲線很低很低,聽不出什么情緒,只是嗓音沙啞。 “她叫夏樹……” 他喃喃說:“不是潄流的潄,而是樹木的樹,是夏天的樹……她喜歡粉色,喜歡吃小熊糖,喜歡小兔子,大提琴拉得很好……” “她性格也很好,雖然一傷心生氣就不愛理人,可只要我用糖哄一哄,就又笑了……” “她總是不喜歡寫名字,無論書本上,還是簽名上,總是喜歡畫一顆小樹就代替了,還因此被批過白卷。我說過她好多次,她才把這小毛病改掉……” 他的女孩啊…… 他們在一起那么久那么久,五歲、十五歲。童年、少年……那么長的路,那么多的回憶,那么多難忘的過往。 她曾對他說:“阿珩,你別丟下我了。說好一起走,你不要再把我丟了?!?/br> 她說:“珩是玉,樹是木?!彼韵臉渑阒㈢?,阿珩陪著夏樹。 她說:“阿珩,誰都不能欺負你。就算是我的家人也不行?!?/br> 她曾對他多么好啊。 可是那天傍晚,她卻對他說:“霍靳珩,我們以后,盡量不要再見面了?!?/br> 她不要他了…… 手掌輕碰到衣服里面的一枚小木墜,用盡全力向下按。 木墜咯在肋骨上生生地疼。緩解胸膛里面的難過。 秦野從他似是而非的話里隱約聽出了什么,卻完全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他沖上前,“你還敢說!” “秦野!秦野!”沈淮川連忙攔住他。 季揚也抱住他的腰沒讓他上前。 沈淮川說:“誤會,這是誤會,你聽我說。靳珩不是想和你搶什么,他和夏樹從小就認識了,夏樹家就是靳珩先前被收養的人家,夏樹就是他一直找的人?!?/br> 所有希望被碾破,秦野難以置信又不知所措,帶著憤怒轉頭看向他們兩個,“所以你們都知道?都瞞著我?!” “我我我我可不知道??!”季揚趕忙擺手,也很懵逼地問沈淮川,“我說這什么情況?怎么都沒聽你說過!” “回頭再和你解釋!” 秦野的心里空蕩蕩的發涼。 有些東西……后知后覺,漸漸清明。 …… ——“你被當做過殺人犯的孩子嗎?” ——“你在孤兒院里待過嗎?你知道被孤立、被丟石子、被造謠辱罵是什么滋味嗎?被打、渾身淤青、被無故抽血有多疼嗎?你知道十二月的雪灌進衣領里有多冷嗎?” …… ——“我記得你之前說,你故意惡作劇,劃傷了你助理的手?!?/br> ——“離她遠點?!?/br> …… 原來…… 所以…… 他的疑慮散了,可怒意卻未消,就看著霍靳珩的方向聲冷問:“為什么不告訴我?” 如果早就知道……如果他從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就知道…… ……那他會因為朋友而放棄嗎? 心頭自問過這個問題,他忽覺自己竟都堅定不了。 霍靳珩不曾抬頭。 隔了很久很久,他低啞的聲線從臂腕里傳出來,“對不起?!?/br> 秦野堅持,“我是問你為什么!” “……”他只說:“對不起?!?/br> 白色窗簾浮動。秦野靜盯了他好一會兒,抿住唇,“這兄弟,別做了!” 利落解開腰間的綠藍帶,他將腰帶重重摔在霍靳珩的跟前。 轉身就走。 “那個,秦……”季揚叫他。 “別吵我!” “……” 玻璃門關闔發出“砰”一聲巨響,秦野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 霍靳珩始終坐著,彎下的背脊安靜孤寂。 - 一直換完衣服走出星浪嶼,秦野走到停車場坐進跑車,才屈下腰后知后覺地感到疼。 他忍不住嘶了兩聲。掀開自己衣袖和上衣下擺,他才發現自己胳膊上腰腹上凡是方才和霍靳珩沖突過的地方都是紅的。 霍靳珩沒使全力,他知道。 饒是這般他仍然無法將他掣肘。 他曾聽沈淮川隱約提過,說他當初學跆拳道好像就是為了她。為了讓她不受欺負。 秦野心里忽然煩躁。 跑車跑上路,秦野給Abel播去一個電話,“夏潄在哪兒?” “夏潄?”Abel在電話那邊懵了一瞬,說:“夏潄在哪兒我怎么知道,當然是在她自己的藝人身邊了!誒我說你沒通告的時候就老實在家呆著,別天天sao擾人家小姑娘行不行!你……” “夏、潄、在、哪?” “……”聽出他語氣不大對,Abel虛虛一咳,“哎呦不就在中影錄節目嘛真是!”飛速掛了。 路上經過藥店,秦野停了一趟。 到中影一問,很快找到了顧雨淳錄節目的錄影廳。 顧雨淳今天有一檔室內真人秀錄制,資源是夏樹努力爭來的,雖是背景板,但也算是出道首秀。 秦野過去時,節目副導演正在和她說臺本改動問題,剛好講完。 夏樹走在角落翻看著臺本,無意一抬眸視野里撞進一個身影。 “秦野?你怎么……” 不知為什么,秦野方才在來的這一路上一直意難平。 可眼下看見她的一瞬,所有的郁結反而消了,只余心跳震動的遺律。 他二話不說疾步上前——一把將她攬在懷里。 作者有話要說: 秦:不做兄弟,就能抱了。 珩:不做兄弟,就能往死里打了。 秦:(T_T) - 鵝子木有及時告訴小秦爺真相,是鵝子的錯,但鵝子已經挨過打了,大家就不要罵鵝子了(T_T) 珩:其實是我親媽不讓告訴(微笑) 我:我溜了,你們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