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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完全遮蔽了樹后的少年。 汽車逐漸開遠,手機屏幕上未接來電的光芒暗下去。他垂睫,默默將手機放進衣兜里面。 作者有話要說: “假如我年少有為不自卑?!?/br> ——by李榮浩 ———————— 謝謝仙女“某個說愛我的匿名仙女”、“Vicky”、“靜靜靜靜”的營養液灌溉~謝謝仙女“panda”、“瑤哩咯搖”、“一帆風順”的地雷呀~舉高高! 今天還是給大家發紅包噠。 ☆、008.別丟 夏樹覺得,這一晚放學回家的路似乎格外的難熬且漫長。 沈家的汽車后座很空曠,坐著夏樹和沈淮川兩個人,中間幾乎還能再隔出兩個空位。從上車起,夏樹便一直抱著書包乖乖坐著,不發一言。沈淮川亦是沉默。 尷尬與靜默在車內無聲蔓延。馬路上川流不息鳴笛陣陣,更顯得車內的氛圍分外詭異。 沈父從后視鏡時不時觀察。眼看兩個孩子始終緘默不語,主動挑話頭,“小木呀,最近學習忙嗎?” “還好?!毕臉湮⑿?,清甜聲音在靜寂的空間內顯得細細柔柔的,光是著聽就令人心間柔軟。 “最近就是正常的程度,不過下星期開始應該就要忙了,月底會月考?!?/br> “這樣?!鄙蚋噶巳稽c點頭,笑道:“小木,淮川剛轉來,他在帝都那邊的進度跟你們肯定多少還是有些不太一樣。他剛去,你看看他平時如果在學習上生活上有什么問題,能不能多……” “爸?!彼捓锏囊馑继黠@。沈淮川靜靜打斷,英俊眉宇浮現皺痕。 沈父輕輕笑笑。 夏樹原本正不知道該怎么回,他這一下無疑是替自己解了圍。她抿抿唇,悄無聲息看向身側看了眼,對他報以一個感謝的笑。 沈淮川也微微頷首,示意抱歉。 終于熬到了家門口,夏樹再三向沈父表達了感謝。推門呼吸到新鮮空氣的一剎那,無聲松了口氣。 站在別墅門口向汽車的位置微笑擺擺手,夏樹轉身進屋。 遠處恰時有一中年女人路過,看見那輛京字牌照的汽車,良久駐足。 - 少年宮跆拳道訓練廳里,臨時組合的雙人對練正在進行。 “哈——!” “呵——!” “呀——??!” 整個場廳內的交錯呼喝聲不斷,偶爾還有木板斷裂的咔響傳來。因為是基訓,大部分學員沒有穿戴護具。教練立在旁邊一一記錄觀察。 與宋珩對練的是一個同他差不多大的男生,系著藍紅腰帶,剛看見宋珩的黑帶二段時還不禁有點發怵。 此刻他卻好像完全激發了火力,橫踢下劈招招凌厲,像一只壓倒了強者的興奮獅子。 今天宋珩從上場起就有些心不在焉。 場廳的墻上掛著表,他在對練間隙抬頭看了眼。 已經快六點半了,這個時候,她應該已經到家了。 也不知道…… “呵——??!” 又一聲呼喝,一記后旋踢猛踢過來。 宋珩思緒慢了半秒,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旋踢重重踢在他的胸膛上。 他踉蹌退了兩步。 “宋珩!”教練衛東立即斥喊:“發什么愣呢!” 宋珩額發上的汗珠靜靜滴落,撐著膝輕咳兩聲,和對手說了句“抱歉”走下場。 剛走到練場外,衛東直接沒好氣丟來一條毛巾,劈頭就問:“你今天怎么回事!一直不在狀態,學著學著還給我學回去了?!” 他用毛巾拭汗,聲音干澀得可怕,“抱歉,教練?!?/br> 衛東嗤聲,“跟我抱什么歉,疼的又不是我!” 少年握著毛巾的手腕蒼白遒勁,道服袖口褪上一截,隱隱露出臂膚上的青淤。 他看了眼,從一旁拿了瓶紅花油,不由分說挽上他的袖口開始揉。 男人手勁重,遠不及那個女孩永遠指尖輕盈。宋珩覺得有點難忍,咬牙沒吭聲。 衛東說:“今天有心事?” 宋珩低了低眼,“沒有?!?/br> “沒有個屁!”他一言否斷,態度算不上多好,但也沒真的動怒。 衛東早年曾是世界冠軍,中年退役后回到家鄉,任職了這所少年宮的跆拳道教練。宋珩在他手下學了十年,算是頗得他偏愛的學生之一。 他天生清瘦,皮膚又細白,一點小傷小碰就格外明顯。當初他剛來的時候,五六歲的小孩兒,體質差到不行。衛東當時便說過他不適合學跆拳道,可他卻說什么都要堅持學。結果一學就學了這么多年。 且成績還不錯。 衛東道:“宋珩,我也不管你心里有沒有事,今天本來沒你的課,你來也就來了。但是你要非這個狀態來,那還不如別來!趁早給我滾蛋!” 宋珩垂著頭沒說話。 瘀傷揉完了,衛東放下手,又握拳在他肩上不輕不重地捶了一把,“行了,你今天回去吧,別在這兒砸我招牌!回去調整好狀態,調整不好就永遠別來了!” 回到夏家時大概七點半,正好是平常的晚飯時間。 宋珩一進客廳,就覺屋里的氛圍有些沉悶。夏敏君正在同夏老與夏雄海說:“叫不下來,不開門。剛剛孫姨也去叫了,說什么都不下來吃飯,也不知道這孩子是怎么了……” 夏老凝著一張臉滿目擔憂。夏雄海發現宋珩回來,微笑說了聲:“阿珩回來了?!?/br> 夏敏君不咸不淡地掃了他一眼。 宋珩一一叫了人,問:“夏叔叔,怎么了?” 夏雄海笑嘆了聲,“沒什么,就是小木,也不知是怎么了,有些小脾氣,一回來就把自己關在房里了,說什么都不下來,可能是心情不好,讓她靜靜就好了,別擔心?!?/br> 宋珩神思微頓,心里隱隱生出了某種預感。 夏樹的房間同在二樓,就在宋珩房間的斜對面。走到她房門前,宋珩輕曲指節,在門板上輕敲三聲。 篤篤篤。 “夏樹?!?/br> 他清冽聲線在寂靜走廊里響起,不高不低,有幾分清冷的動聽。 回應他的卻是一片沉默。 隔了幾秒,他再一次敲響門,喚:“夏樹?!?/br> 仍舊沒反應。 白漆木門的門板上靜靜投射著少年瘦高的身影。他緩緩放下手,就默默站在門口。 房間內的夏樹抱著只小粉兔玩偶趴在床上。原本是一動不動傾聽著門外的動靜,此刻忍不住微微皺起眉。 ……走了? 她輕手輕腳下床,光著腳悄悄走到門口,耳朵貼在門板上聽了聽。 沒聲音。 真的走了? 這么沒誠意的?! 她突然覺得更氣,悶悶地打開房門想向外看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