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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文字被血跡污染無法辨認)注解:中的伊戈羅納克:伊戈羅納克(Y'golonac),出自拉姆齊·坎貝爾的,關于伊戈羅納克的記載一般是在邪典上別名“污染者”,舊支配者之一,同時也是一尊象征顛倒是非和腐化墮落的神。他具有相當智力,其行為方式與外來神奈亞拉特霍特普有些類似,只不過和奈亞拉特霍特普相比,伊戈羅納克更為扭曲和殘酷成性。他的本體被囚禁于無名廢墟的某堵磚墻之后,在人類面前出現的只不過是一種分靈,這一點與奈亞拉特霍特普不同。他的真實形態不甚明了,但與奈亞拉特霍特普類似,他也有一個常用的類人化身——一個丑陋畸形的胖子,沒有腦袋和脖子,兩只手掌上各有一只嘴。他常常搜尋喜好邪惡的禁書之人做他的奴仆,且召喚伊戈羅納克的方法格外簡單,只需要準確念出名字即可(不過根據也許還需要),連聲音都不需要多大:他有可能給予召喚者成為他的祭司這一可疑的榮譽;也可能使伊戈羅納克有機會變成召喚者的形狀去誘騙下一個犧牲者;或者更糟糕,干脆直接被當作食物吃掉第六章安藤回過神的時候,發現自己孤身一人站在樓梯間里,這里沒有之前那么黑,那么舊。這里還是完好的,仿佛回到了過去的日子。這個世界霧蒙蒙的,像是蒙上了一層時間的紗?,F在是白天,教學樓里傳來了學生朗誦課文的聲音。每一個教室都是那么干凈,那么正常。在此刻,他本人反倒是最不正常的一個。一個少年抱著書,臉上滿身被毆打的淤青,他盲目地跑著,一不留神就撞上了安藤。“抱……歉,抱歉?!鄙倌甑椭^,一個勁地道歉,因為臉頰的腫起的肌rou,他說話吞吞吐吐,像是口吃似的。那一只腫著的眼睛,無神地看著地下,似乎一抬頭就會遭受自己的毆打凌辱一般。“沒事?!卑蔡僬f。那孩子聽到這份解釋,倉促地撿起地上的課本,盲目地跑了出去。他感覺那少年如此熟悉,似乎就活在自己的潛意識深處。但是每當他挖掘那個少年的故事,就感到自己的大腦撕裂一般痛起來。越是挖掘,越是痛苦,夢魘交織在頭腦中,驚魂的尖叫繞著耳蝸起舞,混亂與邪惡都從墓地里爬了出來,拽著腦溝,渴望把純凈的靈魂拉到無法逃離的深淵。“叮鈴――”是金屬鈴的聲音。安藤回頭,看見一個面無表情的幽靈拿著銀鈴,搖動,搖動……他想起那是他和八木在走廊遇到幽靈。不僅如此,他還想起了那個幽靈少女的名字。她是詛咒的源頭,罪惡的開始。安藤想詢問她,有關那些怪誕故事的真相,而幽靈少女用手指豎立在唇上,似乎在說,別出聲。別出聲,邪神大人會聽見。安藤沒有說話,用自己身上帶著的記事本和筆寫下一段文字:您到底是什么人,我現在在什么地方,八木君現在還好嗎?幽靈少女的手指在空中滑動,浮空寫下一段發著靈異光芒的文字。你現在在虛構的幻夢中,八木尼克先生很好,至少他現在還很好。安藤想了想,寫下:我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什么情況,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我夢見了太多自己無法消化的東西,我甚至懷疑自己并不是存在之物。幽靈少女上前去,抓住安藤的手,然后把那只手,放在自己胸口。安藤猝不及防,卻來不及掙脫,他感覺到一些無法言喻的詭異物質,像粘稠的泥漿,蠕動的觸手,在幽靈少女的靈魂深處,滋生游走。也許那就是傳說中人心的幽冥,是源源不斷的寄生靈,撕裂人性中美好的東西。突然,那些扭曲黑暗物質像是捕獵一樣,從幽靈少女的胸口鉆了出來,緊緊地纏住安藤的手。錐心銘骨的痛涌上安藤的大腦,它們蠕動的枝蔓緊緊纏著手指,手掌,手臂,如果不是因為他們遮住了里面的手rou,必將看見被糾纏的手已經因為血管閉塞而發紫。在瀕臨昏厥的痛苦中,安藤突然看到了黑暗中的真相,突然,他明白了一切,恍然驚醒。所以呢,這一切不過是取悅邪神大人的人偶劇嗎?其實命運一開始就注定了,死亡和祭祀都無法避免,一切,一切的一切,都是暴風雨前夕的寧靜。“我想再看看八木君?!卑蔡僬f。幽靈少女指著他的后方,虛幻的景色突然驚變,余后是黑暗的音韻,星星靈火穿越了時間的光景。安藤回頭,看見了茫然的八木尼克。他試圖呼喚那個人,卻并非念著八木尼克的名字,他脫口而出,卻沒有一絲聲音。因為夢與現實的距離,隔絕的陰陽相間的兩人,而黑暗的魔法,讓靈魂在幽怨之地重聚。生者不再是生者,亡者亦不再是亡者,從第一次獻祭開始之后,一切都不過是注定了的悲劇。就算他是無辜的,也無法逃離邪神的陷阱,因為黑暗的力量超越了一切,人性在其面前,不過是孩童的玩具。十一月刊作者:安藤(此夜無月,亦無星光。幽藍的磷火照著空寂的屋子,床上,枕著一副白骨。)男子(敲門):這里有人嗎?白骨:我在。男子:??!一具尸骨!你竟然會說話!白骨:我的rou`體死了,而靈魂還活著。男子(退后到門口):真是太……讓人驚奇了!白骨:是啊,世界上就是有那么多驚奇的事情。男子(轉身開門,但是門被鎖?。耗銥槭材貢谶@兒,這里不是女主人的房間嗎?白骨:是啊,我就是這里的女主人啊。男子(顫抖):可是她還活著,好好的,我才看見她。白骨:這樣啊,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男子(靠近):什么?白骨:我在借著她的身體復活。男子:這,這……這不可能。白骨:她的靈魂早已逝去,你所見的不過是行尸走rou罷了。男子(匆忙后退):怎么會?她很好啊,你在嚇唬我。白骨:呵呵呵,我為什么要嚇唬你。男子(敲門):讓我出去!姬小路小姐!白骨:她不會開門的,啊,應該說,我不會開門的。男子:你,到底是什么!白骨:我只是,唉,一個連自己身體都失去的可憐蟲。(男子在房間里鼓搗,想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