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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老爺請進,這才收回視線,往肖呈祥的房里走去。 床上正躺著一個消瘦的青年,他身子瘦得快脫了節,絲毫不見這般年紀的翩翩風采,此刻氣若游絲,好像隨時都會斷氣一般。 侯歡上下看了一眼,在肖呈祥的衣襟里見到了一絲端倪。他脖子上掛著一枚平安符,上邊的金光黯淡,幾近要壓不住身上那一股濃郁的黑氣。 侯歡細細一探,發覺肖呈祥身上的黑氣與她方才在外邊遇到有一絲相同。 這二者之間有什么聯系? 說來也怪,這義安郡又不是鬼城,哪來那么多的陰氣? “仙師,我兒情況如何?”肖老爺忍不住問道。 侯歡往小院里的池塘看了看,收回視線后,她不曾多言,直接就往肖呈祥體內打入一道印記,淡淡金光霸道地驅散著他身體里的黑氣,很快的,那快要斷氣的呼吸緩緩舒和下來。 不比肖老爺,肖呈祥受陰氣纏身已久,深入骨中,這陰氣一時半會兒也無法完全驅散。 侯歡拿出幾顆靈石,在肖呈祥身周擺了一個陣,這四周微弱的靈氣被引入陣中,隨后緩緩流入他的身體里。 等處理完,侯歡才看向肖老爺,道:“算不得什么大事,我已布下陣法,不出幾日,肖公子就能醒過來?!?/br> 肖老爺看了一眼床上的人,雖還是那般瘦弱,可眼見著氣色比前些日子要好上太多。他按捺住心中的激動,卻是恭恭敬敬地向侯歡行了一個大禮,“多謝仙師!” 侯歡坦然地受了他這一禮。 雖然肖呈祥無性命之憂了,肖老爺還有疑惑未解,“仙師,我兒到底是為何變成這樣?” 侯歡往外邊小院的池塘瞥去一眼,輕輕一笑,道:“或許是在外邊的時候不慎沾上的邪氣吧?!?/br> “原來是這般?!奔热徊辉谧约焊?,肖老爺更是松了一大口氣。 帶侯歡與江遙離開肖呈祥的房間后,肖老爺臉上掛著喜意,他邀請道:“仙師可有住處?若是沒來得及找,不如留在我肖府住幾日吧,我必定好好招待仙師?!?/br> 侯歡等的就是這句話。 她瞇著眼兒笑了起來,道:“那這幾日叨嘮肖老爺了?!?/br> 聽她客氣,肖老爺簡直受寵若驚,連忙擺手笑道:“哪里哪里,我還得謝謝仙師救了呈祥的性命?!?/br>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肖老爺想著今日要好好宴請一番,便另叫一位下人過來帶侯歡他們在肖府走一走,自個兒笑呵呵地去安排宴席的事情了。 等到小院里安靜下來,侯歡面上的笑容也微微淡了下來。 一直乖順地跟在侯歡身后的江遙有些不解,他輕扯了扯侯歡的衣袖,開口問:“師叔,我們要在這兒停留很久嗎?” “誰知道呢?!焙顨g慢悠悠地走向那一汪清透的小池塘,只見那一尾金魚在池水中游蕩著,鮮紅的魚尾宛若一團火焰在水里躍動,別提有多好看。 侯歡抬腳踏在池邊的一塊大石上,笑吟吟道:“你是自己準備出來,還是要我把你打出來?” 聽得這突然一發聲,江遙也有些稀里糊涂的,他直覺到不對,便閉上嘴,只撐著油紙傘站在侯歡身后,幫她擋去落下的雨水。 小院子里靜悄悄的,聽不到一點兒聲響。 看來它是選了后者。 侯歡微微瞇起眼,彌漫在身周的寒氣驟然一凝,幾根冰針倏地射出,嗤嗤打入水中,受了寒氣,水面上頓時結出一片薄薄的冰層。 隨著一片小小的血霧在池塘中散開,有一團黑影緩緩自水中鉆了出來,露出半張森然的面孔。它頭發凌亂地沾在慘白的臉上,兩只眼睛里是一片漆黑,見不到一點兒眼白,此時,這雙陰冷的雙眼正無聲無息地盯著侯歡,空氣中驟然又冷了幾分。 侯歡哪怕這些玩意兒,她彎下腰,居高臨下地與那只鬼對視,開口問:“你是誰?” 那只鬼一言不發。 對于這些輕易就能消滅的妖怪,侯歡沒那么好的耐性,正待她要動手之際,一道悶悶的聲音咕嚕嚕從水里傳了出來:“我好疼吶……” “有人用刀子把我的rou一片一片割下來……我真的好疼……” 那只鬼的聲音幽怨,它緩緩仰起水面下的剩下半張臉,脖子不見絲毫血rou,全是森森白骨。那雙黑洞一雙的眼睛里流出了兩行血淚,憤怒到顫然的聲音里滿含恨意: “是他們!他們夫妻二人害我全家!他們兩個早晚會遭報應!” 這肖呈祥的房里不見女兒家的物什,顯然還未成親,哪里來的夫妻二人? 侯歡直視著水里那只鬼,問:“他們又是誰?” 然而,這只鬼的怨氣已經不足以它把所有的事情交代完。它的身形開始漸漸變淡,飄飄悠悠地就從水中消失了。 池塘又恢復了一片平靜。 第083章 懷魂(9) 晚膳后,依著侯歡的要求,肖老爺給他們撥了一間清靜的院子,兩人就在此住下了。 侯歡在屋里打了一夜的坐,直到次日門外響起了清脆的敲門聲,她才收回神。 雖睡眠對于修士來說不算重要,但也不是不需要睡覺。細數一數,距離上一次睡覺已經有三個月了,以至于這一夜打坐的時候她差點兒睡過去。 眼皮酸澀地黏在一起,侯歡費了一番力氣才勉強睜開雙眼。因為太過困倦的緣故,她甚至感覺身體沒多少力氣,連帶著注意力也松散不堪。 煉妖壺外不睡覺困得不行,在煉妖壺里又累又傷,若不是擔憂一睡就把歷練的時間給睡過去了,她還不如一直清醒著。 靈力在體內運轉了一周,待身子清爽一些,侯歡才捏著鼻梁下床。 窗外天邊泛著迷蒙的天青色,綿綿細雨一夜沒停。 義安郡正值雨季,怕是這一段時間都不會停雨。 侯歡打著哈欠推開門,迎面就見到了跟只看門狗一樣杵在門口的江遙與一位滿面帶笑的小廝。 侯歡的視線在一身衣服都濕透的江遙停了一瞬,才看向門口站著的小廝,笑容親和,“找我有什么事?” 小廝行禮道:“老爺請您去正堂用早膳?!?/br> 昨晚就吃了許多。侯歡笑搖了搖頭,道:“我已經辟谷,煩請告訴你家老爺,往后不用勞神為我備膳?!?/br> 小廝茫然一怔,但也沒多問,他拱手應下一聲,轉身離開了。 等著小廝走遠了,侯歡看向跟只大型狗一樣看門的江遙,問道:“你在這里干什么?” “我起夜的時候瞧見師叔入定了,就留在這兒給師叔護法?!苯b悄悄地看了看侯歡的面色,卻發現她看上去比昨日又憔悴了一些,眼底下浮著一層淡淡的青黑色。對師叔的好奇就像一只小蟲子在啃咬著他的心,又急又癢。他按捺住心緒,畢恭畢敬地問了一句,“師叔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