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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微微皺起,眼里含著一絲厭惡,“她怎么也被打了?昨天班主任還問了她,她還偏偏說是摔的……小歡,你的傷怎么樣了?要不要我把這件事告訴班主任?” 她們還真沒把受傷的原因說出去,奉歡估摸著她們是覺得丟臉。奉歡笑搖了搖頭,道:“沒什么大問題就不用麻煩老師了。更何況,你打小報告不怕她們報復?”后半句話說得意味深長。 季曉茹兩條眉毛頓時一豎:“她們敢!” 季曉茹的哥哥是警察,張秋秋確實不敢,所以每次季曉茹替奉歡出頭,最后倒霉的往往是奉歡,以至于原主與那三個家伙越來越不對付。 不過季曉茹確實是真心待原主,因而對于季曉茹的舉動,原主也從未抱怨過什么。 奉歡笑吟吟地看了季曉茹一會兒,直把對方盯得不自在,她不由睜圓了眼,看起來有點兒生氣:“你不信?” “隨你吧?!狈凑龑τ谇疤彀l生過的事,張秋秋她們不會善了,她打不打小報告都一樣 見奉歡回答的態度漫不經心,季曉茹氣呼呼地轉回了頭。 校園生活別樣的清閑。 奉歡的記性不錯,幾年前學過的內容到現在仍然記得七七八八,因而學校的作業算不上難。只是再過兩個月就要面臨高考,而任務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完成,看樣子,她得替原主上陣了。 手里的筆漫不經心地在指尖旋了個圈兒,奉歡慢悠悠看向窗外,教學樓里只聽得到朗朗讀書聲,窗外大樹的知了叫個不停,歲月靜好……無趣。 很快迎來了下午放學。 奉歡和季曉茹一同行走在回家的路上。她笑瞇瞇地聽季曉茹說笑,偶爾回答一兩句。走到一半的時候,奉歡突然感覺有人一直跟在她后面。 她仿佛什么也沒發現,仍然跟季曉茹有說有笑,等到了一個拐口時,她跟季曉茹說了一句有事先走,便慢悠悠地繞進一條人煙稀少的小巷里。 暮色漸沉,小巷里的景象看起來昏暗又模糊。 奉歡拐過一道彎,悄悄踩進一根電線桿的陰影里。她四處看了一眼,隨手拎起旁邊垃圾袋里的一只啤酒瓶。 奉歡貼著墻,一邊掂量著手里的啤酒瓶,一邊仔細聽著腳步聲漸漸靠近。只見斜影漸近,她瞄準了一人的腦袋狠狠砸了下去——砰地一聲悶響,一個頭破血流的男人倒了下去。 眼瞥到后面還有個同伙要還手,奉歡二話不說一腳踹向他的膝蓋,在他痛彎腰的時候又是一瓶子砸了下去。 輕松撂倒兩個家伙,奉歡略一打量地上的兩個男人,皆是流里流氣的小流氓,還有一個男人的褲兜里摔出了一把小刀。要不是她解決得快,現在這會兒倒地上的人大概就是她了吧。 奉歡抬起眼,笑瞇瞇地對上了不遠處三雙驚恐不定的眼睛。她把玩著手里的啤酒瓶,清脆的聲音緩緩:“上次還沒有玩夠?” 想到上次被摁在地上痛揍的場景,張秋秋渾身一抖,當即顫聲喊道:“你要動手,今后你在學校別想有好日子過!”聲音里頗有聲嘶力竭的味道。 “要是真做得到,你還會等到今天找兩個小流氓來抓我?”奉歡慢悠悠地道。 似是語塞,張秋秋瞥眼一見地上一動不動的兩個男人,腦子一轉,咬牙又道:“奉歡!你打死人,不怕我們報警來抓你嗎!” 死了人? 奉歡瞥了一眼地上那兩個男人,他倆腦門上血流不止,胸口微微起伏著,顯然還活著。奉歡對自己下手的輕重有把握,只是她懶得跟這一些十幾歲的小姑娘糾纏。 她握著玻璃瓶反手往墻上一砸,瓶子稀里嘩啦地碎了一半,一根一根豎起的玻璃刺尖銳無比,泛著寒光。她邁著輕快的步子朝她們靠近,面上帶著笑容,眼里卻看不到絲毫笑意,“既然已經殺了兩個人,再加你們三個也不嫌多?!?/br> 隨著奉歡一步一步靠近,碎玻璃瓶上折射著冷光,襯得她臉上的笑容都帶著幾分冷冽的殺氣。那三人臉色越發慘白,眼眶里暈起了淚水,腿肚子也不住打顫。就在奉歡越來越近時,有人突然按捺不住地尖叫了一嗓子,緊接著三個人扭頭就跌跌撞撞、你推我攘地往巷外跑。 看她們跑得很快沒影了,奉歡的步伐緩了下來,她漫不經心地擦干凈碎玻璃瓶上的指紋印,便隨手將瓶子丟進旁邊的垃圾箱里。然而在她準備離開時,她突然注意到有人在盯著她看。 張秋秋她們還不死心? 奉歡轉頭一看,巷子深深處模糊不清,什么也看不到。 不是張秋秋。 她盯著那一處看了許久,確定那里再無動靜后,她微微皺了皺眉。 難不成又是她的錯覺? 瞥到地上小混混掉出來的一把小刀,又想起晚上睡覺時的視線,奉歡一頓,彎腰將小刀撿了起來。 一路到了家門口。奉歡剛準備掏鑰匙開門,眼前的門突的就開了,門后露出一張溫潤帶笑的面龐:“奉姑娘?!?/br> 奉歡有些訝異,她瞇眼笑了起來:“你一直在這兒等我?” 套著粉色小圍裙的胡不歸拿過奉歡帶回來的書本,一邊合門,一邊溫聲回道:“是的?!?/br> “為什么?”奉歡剛一腳踩進客廳,就感覺家里跟她早上出門之前有點不一樣了。 跟在奉歡身后的胡不歸淡然道:“無事可做?!?/br> 奉歡四下打量客廳一眼,地板光亮,家具整齊,整間屋子里幾乎閃著亮晶晶的小星星。奉歡歪頭笑問:“所以你將家里都整理了一遍?” “是?!焙粴w一頓,添話道,“姑娘放心,在下并未進過你的房間?!?/br> 奉歡簡直不相信這位只會握刀砍人的將軍會無聊到這種地步。她轉過頭看向陽臺,只見那上邊整齊掛著一排洗凈的衣物,在醺風下微微拂動,這其中……還包括了她的內衣。 胡不歸見奉歡直直盯著他看,誤以為自己做錯了什么事。他仔細一回想自己干的事,笑意一斂,可又……好像沒有哪里不對。他轉眼望了望陽臺,下午時他從一堆瓶瓶罐罐里找到了一瓶應該是用來洗衣服的,隨后一件件仔細洗凈了,“莫不是在下理解錯了,不能用洗衣液?” 當然不是這個。奉歡指了指陽臺上隨風飄動的內衣,道:“以后那樣的衣服我自己洗?!?/br> “為何?”胡不歸越發困惑。 “那衣服換你們那時候的名字,叫肚兜?!?/br> 對面的胡不歸登時訝異地睜大了眼,但他很快地冷靜下來,臉頰上的一抹紅暈卻出賣了他并不平靜的心情。他抿了抿嘴唇,聲音止不住地有點兒發顫,說不出是因為羞斂還是因為別的什么,“這、這在下不知……冒犯了姑娘,在下愿意負責……” “負責?”聽到胡不歸的話,奉歡不由得笑出聲來,她上下看一眼奉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