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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便是:算這小鬼倒霉了。對于他的問題,武鳳寒看在他倒霉的份上,便盡量詳細回答:"我是問你是不是聞到我飯菜的香味,因為一般鬼是不可能聞到的。""嗯?不會呀,我可以聞得到,真的。"為了表示自己所言不虛,江言還舉起拳頭晃了晃,語調輕快。然,又開始繼續用餐的武鳳寒對他亮晶晶的雙眼熟視無睹,冷酷地告知他殘酷的事實:"就算你有再多和一般鬼不一樣,你還是一鬼魂,你還是已經死了。"說這話時,武鳳寒不覺加上了幾分嚴厲。因為他懷疑正因為這小鬼不接受自己已經死掉這個事實,才會不能憶起過往。不能憶起過往,解開心結,自然就不能升天了。江言被他的疾言厲色所震,一時愣住。等回過神來,鬼就立時蔫了。他抬手看自己的皮膚,似乎還挺嫩的。想來自己應該還挺早就死掉了,說不定甚至勉強入得了早夭的行列呢。大號的青春就這樣糊里糊涂沒了嗎?還有,他死了多久?說不定早就過了幾十年了。這男生他不認識,說不定人家是最近入學,他已經在這教學樓頂窩了幾十年呢?唉!沒想到他現在已經是個幾十歲的老頭,爾心也有上百年的歷史了。那他爸媽是不是也已經亡故了?他們升天了嗎?應該不會像他一樣留在這里吧。說來奇怪,雖然他不能記起他是怎么死,但生前的一些片段還是頗為清晰的。就是片段里面的人的樣貌全部都像被打了馬賽克一樣,模模糊糊。"你想到些什么沒?"武鳳寒看他一個"鬼"在那長吁短嘆,心下怪怪的。想來是見不得活潑的人,不,鬼就此一蹶不振吧。"沒有。"江言垂頭喪氣搖搖頭,抱膝蹲在空中,一副了無生趣的模樣--不,應該是了無鬼趣?"那你知道自己每天中午十二點都會做什么?"武鳳寒破天荒再送一次同情,試圖引導小鬼想起些什么。"十二點......"江言皺眉呢喃,努力思考。而武鳳寒則慢條斯理重新執筷。"??!"江言靈機一動,猛然想起某些片段,及當時的一些莫名其妙想法,"我會去跳樓!""那為什么要去跳樓?"這一直是武鳳寒的疑惑。因為據他多日觀察,這小鬼擺明就是樂天派,自殺這碼子事很難發生在他身上吧。偶爾臨跳下去前出現的悲傷也被其胡思亂想打斷得七零八落。況且,看得出這小鬼有點膽小。自殺,可是很需要勇氣的。"為什么?不知道。"江言回答得很是干脆。"跳的時候有想到什么嗎?"武鳳寒額際青筋突現,耐心直近告罄。他覺得這小鬼有點得寸進尺了。能給予這種完全沒有好處的事耐心對于他來說已經很難得了,但顯然這小鬼是那種一察覺有人援手就甩手推開所有的人,不,鬼。4又到跳樓時間了江言是因為有經歷,武鳳寒是因為知道有些地縛靈就是如此,會在死亡地點不斷重復"死"這個行為。其中尤以自殺出現最多。仿佛有某個人在拉扯一般,江言被那股強大的力量緩緩扯向"老地方"──那圍欄上。他不禁有點心慌了,因為從來沒有這樣過。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武鳳寒。但這個時候,武鳳寒卻毫無辦法阻止,只能試圖從心理上安慰。"你很怕?"他問。r"怕什麼?"江言已經被強制安坐於圍欄上。"怕跳下去。"武鳳寒已經知道不說明白,這小鬼就不懂。"不怕。"江言搖搖頭,"剛才怕是因為覺得突然被往後拉很恐怖。至於跳樓嘛,天天如是,習慣了。""那你還記得我昨天跟你說的嗎?"同時明白粗神經的小鬼并不需要過多的溫情安慰,所以武鳳寒選擇了"委婉"一點方式。這既可以轉移小鬼的注意力,又能滿足自己的惡質心理,一舉兩得,何樂不為。武鳳寒覺得可能這小鬼真的有讓人想欺負的氣質,否則怎麼連他這個一向冷淡自持的人,也偶爾想要捉弄他一下呢?"記得。"江言神情漸漸變得死氣沈沈,剛才的活力就像曇花一般,瞬間被淹沒,連回應都是簡短而帶著凄涼。"那今天就試試吧。"武鳳寒收起玩心,并沒來由竟有點擔憂了,再開口時更加了幾分厲色,"小鬼,不要被那些情緒左右!"江言驚了下,像剛才某個漩渦被拉出來一樣,有點茫然。武鳳寒徹底失去了剛才的輕松,神情恢復冷酷。他似乎,太過投入了──心底,武鳳寒對自己告誡。難道,教訓還不夠徹底嗎?夠了。剛才的一切,只是錯覺。深呼吸一次,武鳳寒重新武裝回自己,臉帶著嚴肅說:"等一下按照我說的話去做,盡量轉移注意力。這樣是為了讓你自己逃開臨死時的悲傷。"明知如此明說的結果可能比沒效果更糟糕的反效果,讓其更深地陷入漩渦之中。但是武鳳寒已經決定了。不再自個兒去努力,不再自以為是,任何事,都應該自己負責。各人有各人的命,即使是鬼,也應該為自己負責。單純的人有時可能遲鈍,但對於某些變化,卻遠比其他人敏感,就像現下,江言似乎就明白了些什麼。他揚起燦爛的笑容,說:"那我有條件,我要吃一塊你食盒里的東西。"武鳳寒見到他充滿活力的笑容時,心神一震,而等他聽明白他的話後,不由一陣失笑。他取過食盒,夾了一顆八爪魚形狀的炸香腸遞至其跟前。江言高興張嘴含入。當......十二點整。那股像不可抗拒的力量再次出現,連蠕動一下嘴去咀嚼都沒來得及,江言就被拉下去了。武鳳寒俯視而下,正見江言擺出一個奇特而無厘頭的姿勢──舉手到頭頂,曲著相接,迅速往下墜。武鳳寒的嘴角不自然抽搐了下。他試圖抿唇成直線,但笑意卻如何也抑制不住。不一會,武鳳寒忍俊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來。笑意直到江言到地面上空,化成霧,消失,方停住。然他仍舊忍不住盯著下面成人形的泥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