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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獵的安奕行一行人終于準備打道回府了。【末日殺機】的所有獸類一天才會刷新一次。他們要是想再次刷鳳凰,至少也得等到明天下午才行。不過鑒于三人明天還有別的計劃,就算刷出來新鳳凰他們也不會再過來了。安奕行他們回到城市大廈的時候,雖然天還沒黑下來,但太陽已經歪斜。橘紅色的光芒,顯得溫暖卻懶洋洋的,給城市大廈按上一個瘦長一條的影子。三人進入大廳,這次沒再遇見萊利斯小隊。也不知道他們是早回來了,還是壓根還沒回來。當然,安奕行肯定是希望萊利斯小隊壓根沒回來,而且最好永遠都別回來,直接跟森林里的獸類相親相愛才好呢。三人先把手里的鳳凰尸體兌換成了藥劑,然后就帶著滿當當的收獲回房休息去了。依舊是倒頭就睡的一晚,第二天一早,安奕行三人就啟程趕往小溪邊。手里藥劑充足,此時不埋伏大型獸類使勁賺小分分,那就是傻。修休按照記憶中的路線帶路,不到半個小時三人就來到了小溪邊。這條溪流應該是暴雨過后,臨時形成的某條主河的分支,所以水流還算平緩水面也不是很寬廣。三人目之所及,最寬的位置也不超過三米,最細的地方也就半米左右。細水潺潺,水質還算清澈干凈,偶爾幾尾魚仔游過,完全可以符合獸類的飲用水源的要求。再次確定了一次這條水流能夠吸引獸類前來飲水,三人便找了兩棵距離溪流距離適當的古樹,安奕行躲在一棵樹后,修休和Ange一同躲在一棵樹后。然后,三人就開始了不知道何時會結束的等待。守株待兔是項簡單又復雜的活計,他們唯一需要的就是耐心而好獵手最難得的也是耐心。三人全身心戒備地等了一個小時之后,Ange就有點泄氣了。整個人扭來扭去,好似身上長釘子,就差直接脫衣服蹭樹皮了。雨林氣候潮濕悶熱,走動起來難受,不走動就更加難受,整個人都要被衣服糊死,渾身上下每個毛孔都在窒息。得虧【末日殺機】的世界沒有原樣照搬雨林多蛇蟲鼠蟻等特性,不然Ange可能這一個小時都堅持不住。但安奕行和修休此時狀態還算可以,盡管額上都冒了汗,但還能保持冷靜。安奕行是靠本身耐力高硬抗,而修休則是因為殺手出身,他最擅長的就是等待。時間滴滴答答,毫不留情地甩三人一臉尾氣,兩個小時又過去了。此時,別說安奕行,就連修休這個專業人士都有些堅持不住。汗流順著鬢角嘩嘩地往下淌,整個人都和洗澡了似的,渾身上下都被汗水浸透。出師不利,沒見到大家伙呢,三個人為了保持狀態就先磕了藥。咬碎嘴里兩顆膠囊,安奕行和修休的狀態好了許多。呼出一口氣,安奕行用手背蹭了蹭被汗水沙疼的眼睛‘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再等一個小時,不行還是去刷鳳凰吧……’然而就在此時,三人聽到小溪對面的樹林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第36章【末日殺機13(完)】...下意識地,安奕行放緩呼吸,眼睛死死地釘在了小溪對面的森林上。眼皮好似被火柴撐起,眼晶睜大到白眼仁兒都露出來,生怕錯過一丁點的風吹草動。過了可能有十幾秒鐘,一只差不多有摩托車大小的獸類鉆出翠色的草藤冒出頭來。看到這只獸類的第一眼,安奕行呼吸一滯,而后便不由地感嘆道‘來這個世界好幾天了,總算是遇見名副其實的怪獸了?!?/br>這只獸類長著鹿頭,同枯萎樹枝一樣的尖銳鹿角足足將近一米長,都快占了它身體的一半。跟鳥類輪廓相同,卻更加厚壯的軀干被負著暗棕色的光順鳥羽,在陽光的照耀之下反射著同金屬差不多的光澤。然而鳥類的身體下,卻是與鹿相同的纖細四肢。一雙足以將其整個包圍住的翅膀才剛剛收起來,它一邊向水源走來,一邊抖落身上的樹葉和掉落的羽毛。“Peryton……”Ange只是把這個單詞在嗓子眼里滾了一圈,趴臥在她身邊的修休就聽清楚了她嘟囔的話。“你認識它?”修休用近乎氣聲的音量問道。“你看它的影子?!盇nge向修休那邊靠了靠頭,也壓低了音量:“鹿頭,鳥身,人影,這是Peryton,一種西方傳說中存在的生物?!?/br>“人們認為它是客死他鄉的旅人因為不甘和怨恨而幻化成的一種邪惡的精靈,據說它們還造成了羅馬的毀滅?!?/br>“沒了?”“額……”Ange撓著腦門想了想,確定道:“沒了?!?/br>“哦?!毙扌堇淠貞艘宦?。原本修休還以為Ange知道些關于這種獸類弱點或者攻擊方式之類的信息,現在看來確實是他想多了。兩人交流的功夫,Peryton已經走到小溪邊,低下腦袋,用粗糙的舌頭舔起水來。一朵朵水花被舌頭拍打的飛濺,沾濕了Peryton的整個下巴。修休扭頭看向不遠處的安奕行,打了個‘準備完畢’的手勢。安奕行也點點頭,用舌頭把膠囊推到牙齒中間,確??梢噪S時咬碎之后朝著修休跟Ange點了點頭,示意戰斗開始。而后,安奕行發動起‘精神控制’技能,正低頭喝水的Peryton霎時間失去了行動能力,保持著腦袋低垂蜷曲舌頭卷水的姿勢,動也不動。修休一閃身就從孤身一人樹后竄了出去,與此同時,源源不絕的輕靈之矛接連超過修休的身影,極快的施法頻率使這些輕靈之矛幾乎成為一道淡藍色直線,攻擊直指Peryton此刻毫無保護的眼珠之上。在連續第三只輕靈之矛在Peryton的眼球上爆裂之后,發出一聲極輕的‘噗’,暗紅的血液頓時噴涌而出,在空氣中綻放出一朵血腥的花。原本黑亮的眼球此時已經變成一個猙獰的孔洞,流淌不斷的血液擋住傷口的形狀,看不到內里已經被轟炸得慘烈的血rou。盡管遭受到如此可怖的傷害,Peryton卻依舊難以擺脫‘精神控制’動彈不得,身體的肌rou由于鉆心的疼痛而略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