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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輔佐賢君。他們一主一仆,一個皇子一個太監,是要談什么主仆之外的情分?他不是十六歲的少年,有些事他看的比誰都還要清楚?,F在的十皇子,不過小孩子心性罷了。得不到手的,自然久了就膩了。果不其然,十皇子詔他侍寢的次數漸漸少了,但他也漸漸沉默了下來,那天真的霸氣樣已不復存在,倒像是累了似的。他恭順內斂,悉心向學。他依舊在后宮中周旋著,和他皇兄皇姊攀關系,乖巧恬靜的倒有了幾分皇子的模樣,卻再也沒人看的清他在想些什么。“李全澔,你既無情,本王亦可無心?!?/br>李全澔才沒他那么多心思,少了件侍寢的差事也不必再陪讀,他樂的清閑。天天去擺弄那花草枝葉,算著還有多久時間園中那梅樹才會開花?他好替那梅畫上的枯枝添上花瓣。又或者是找來阿吉、小文,蹲在雪地上教他們識字。小青倒是與他疏遠了起來,這小太監本以為他不過就是仗著讀過幾年書才得了寵,沒想到竟能有人不溺死在十皇子那溫柔似水的眼里。男人的身子,還是個太監的身子,又豈會比女人香軟?若是沒有李全澔,說不定得寵的就是自己,也許還能做個妾……“小青你莫要煩惱,殿下不過孩子心性,終要娶妻生子?!毕袷遣煊X了她的心思,李全澔將剛泡好的熱茶放到她手里,讓她給皇子送去。小青忽然覺得,也許眼前這個小太監比十皇子更難以猜透也不一定。至于這段關系還要持續多久,李全澔那是一點也不擔心。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墻,十皇子變了態,上了身邊的太監還愛不釋手,這種變態的事沒多久便傳進了皇上耳中,便讓皇太后在除夕宴上給他指了門親事,說是讓他們春分前完婚。十皇子一回來就賭氣地亂摔東西,也只有在李全澔面前他敢這樣。“殿下允文允武,智勇雙全,乃我大盛之大家風范。便要知曉殿下肩負的是天下眾生黎民百姓的苦難,不能只為一己之私,荒yin無度?!崩钊珴还虻闹蓖νΦ?,說的那是鏗鏘有力。跟著十皇子讀書這么多年,他倒有幾分把自己當作是大盛的臣子般看待,也知道這全東清宮上下也只有他在殿下面前說的上話,便更是大膽起來,“奴才雖有幸得殿下寵愛,唯此終非長久之計,望殿下明鑒?!?/br>“就連父皇都不曾這樣教訓過我,還輪的到你一個奴才來指責本王的不是嗎?”說著一方硯臺就擦著他的臉而過,摔在他身后成了一堆碎片。“殿下,嘉陽侯乃是我大盛開國元勛葉以成之后,更是瀛成公主的駙馬爺,家室顯赫無比。除此之外那葉家二小姐更是生的貌美無雙,貞潔剛毅,殿下要是見了一定喜歡?!币娀首右廊徊粸樗鶆拥匕咽稚系臅呐九咀黜?,李全澔也有些急了,“奴才再說一句,這葉家乃是太后親自指的婚事,若是不依怕是要得罪太后,望殿下三思?!?/br>語畢頭便磕了下去。十皇子只是嗯了一聲,“還有什么想說的嗎?”“殿下若是不答應這門親事,奴才便要在此長跪不起?!?/br>“哦,那你跪吧。對了,別跪在我房里晦氣,要跪就出去跪吧?!笔首诱f完便擺擺手趕他出去了。李全澔還真的就這么老老實實地跪了下去。這大過年的天寒地凍,地上盡是積雪,小文看他可憐拿來了油布墊著,阿吉給他多添了件襖子,還是止不住寒氣直往衣里竄。跪了一夜,十皇子見他凍成了雪人,也沒多看一眼,徑直朝宮外走去給他皇太后、父皇和他那一干哥哥姊姊拜年去了。明明是大過年的,這東清宮里卻是詭異的一片死寂。這一跪就從除夕夜跪到了初三。有個小太監為了勸服十皇子接受這門親事一跪就跪了三天,這事轉眼就傳遍了內宮,甚至還驚動了皇上。“這小太監到底是什么人物?”“啟稟陛下,李全喜乃是罪臣李展一之后。文思敏捷更寫的一手好字,連翰林院學士翁采書都夸他。這些年來一直是他給殿下做的伴讀?!?/br>“孽緣……真是孽緣?!被噬先嗳嗝夹?,覺得自己真是老了。也不想想這之前的相好的男人為了求對方娶別的女人而長跪不起,那是多么詭異的畫面。但這李全澔倒也是個懂事的孩子,不為一己之私壞了大事,若是他心中不再懷有恨憾,也許該多提拔提拔他才是。李全澔演的這一出正是為了要給皇上和皇太后看的,他要這全內宮的人都知道,十皇子是為了顧全大局而不顧私情的人,能成大器。他也愛惜自己這條小命,要是十皇子依然對他寵愛有加,皇太后大概只能別無選擇地取了他這小太監的項上人頭。堂堂皇家之后卻耽溺于一個太監的溫柔鄉,這成何體統?十皇子的前途和自己的小命比起來孰輕孰重?豈不已是一目了然。十皇子年幼,也許尚不懂得這番道理,他李全澔是萬萬不能不懂的。初四的清晨,李全澔凍的是覺得手腳都不像是自己的。幾日來除了水,便是阿吉偷遞給他的姜湯,雖是身上暖和,卻刺激的他脆弱的胃直干嘔。他不禁悲觀地想著這是不是要再死一次了?有人踏雪而來,他卻看不清來人,只看見一雙精巧的鞋子在面前停下,想著這該不會是回光返照吧?“還跪在這做什么?本王昨夜便啟稟皇祖母答應了這門親事,你要是喜歡跪就繼續跪吧?!?/br>李全澔費了一番功夫才理解了他的話,像是連腦袋都給凍傻了。這一放心便暈了過去,意識蒙眬之際還想著,這戲演的真苦啊。他這一倒下去就病了一個多月,幾度反復高燒,燒了又退,退了又燒。十皇子急得直打轉,還請了太醫來給他看過,身子這才慢慢好轉起來。剛恢復意識就指著他鼻子罵。“你一個奴才能懂的事本王就不懂嗎?況且本王根本就也沒說過不答應這門親事,你是傻的嗎?何必把自己搞成這副德行?能文能武還能吟詩作對的公公,你以為這是好找的嗎?”說的卻全是違心之論。若是他打從一開始就打算應下這門親事,又何必回房間摔東西?不過真正刺激了他的應該還是李全澔那滿不在乎的態度,還一心想把他往別的女人手里塞,他貴為十皇子難道就這么沒魅力?這把他一片癡心當成了什么?但看著李全澔那堅毅的身影,便慢慢冷靜了下來,理清了其中的利害關系便回復他皇祖母去了。只是看他那樣子依舊不解氣,便讓他多跪了半天。太醫說,若是晚了,怕這條小命是救不回來了。李全澔苦笑,一邊虛弱地捏著鼻子把藥給喝了,“主子您只要知道奴才一切都是為了您著想便是?!?/br>“你這蠢奴才!”十皇子說畢便摔門出去了。從意識清醒到真正能下床走動,又是半個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