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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沒有去睡,她想陪著他一起。 李玉寒心里了然,心里一暖,娘親的關懷和陪伴,他不能多說什么,他能做的也只是更努力的讀書,好好做官,這才是給她長臉。 以前他的功課,都是在娘親的幫助下完成的,娘親小時候,也是個做買賣的商人家中的小姐,自小被師傅教導讀書,知識自然是高于常人的。 所以他有一些見解,也會詢問一番娘親,有時,她還能給他解解惑。 想起這,他走到了書桌邊,拿起了桌上的論書,指著上面的內容給她看“娘親,您看這句話可是有問題?” 李佳看著他手指的那就字跡“禮可改,不可廢!” 一雙纖細的彎眉頓時也皺了起來“這句話確實是有些問題?!?/br> 老祖宗定下來的禮法和規矩是死的,可是人確是活的??! 活人又怎么可能一直遵從著以前的老規矩呢? 任何規矩都會更改,這只是時間問題和朝廷進度罷了,就比如今年的科舉制,這就是當今皇上改的選官制度! 若是不更改,還依舊從前的選官制度,那玉寒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入朝為官的,除非被高官推薦或者被皇上親自選中了。 先祖爺定下的選官制度,在當時確實能夠籠絡人心,讓朝廷中的高官大臣拼立的為他賣命,讓國家強大了許多。 可是過了這么多年,當時確實存在弊端,到這幾年問題也越來越嚴重了,不是嗎? 也幸好皇上圣明,看到了這一點,頂著朝廷百官的壓力,強行實施了科舉制度,雖然當時說的是實驗,可依然給了他們無限的動力。 也正是有了奔頭,玉寒也越來越努力,拼著本事,在那幾千人中沖到了榜首,成為了今年的狀元。 思緒回籠,她看著面前,認真的等著,她回答問題的玉寒,不禁輕笑了一聲。 “娘親,您笑什么?”李玉寒疑惑的問,莫非是他說錯了?不應該呀! 這句話分明就是有語病的,也怪他自己粗心大意,讀了這么多年的書,竟然都沒發現這個問題,一直到今天才看了出來。 可是為什么老師和夫子也沒有提過這句話?這就更讓他疑惑了,難不成他們也認可論書的這句話是正解? 竟然不是的話,那又為什么沒有指出來,告訴他們這個其實是錯的呢? 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個十萬個為什么,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論書的編撰者是怎么想的,竟然能寫出禮可改,不可廢這等荒謬言論,還傳給了后世,讓他們所有人都去學! 李佳看著滿臉困惑不得解的玉寒,思索了一會兒,這才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手背“玉寒,你發現的確實是個病句,只是這是對現在來說,它是一個病句,可是若是放在當時來說,也許不是,你明白嗎?” 一席話,直接把李玉寒腦子里的迷霧都給打散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找白月飛(一) 他微微頷首“娘親,兒子明白了?!?/br> 李佳欣慰一笑,兒子向來懂得事理,能自己探究問題,這么多年了,也沒有改變,他有他自己的主張,而她只是在一邊起了個輔助作用罷了。 “時辰不早了,早些睡吧”看著李玉寒的眼簾下略有些青影,她心里有些心疼,開口規勸了一句。 李雨寒反倒對這個論書上了心,聽到娘親的話,輕推著她就出了門“娘親快些去睡吧,我再看一會兒也去睡!” 他還想再多研究研究這論書,看看是否還有其他處不合理的地方,明日也好和月飛商量一番,給皇上遞個折子稟明此事,看看能不能修改論書。 李佳見他非要如此,只能聽他的話去歇息了,玉寒向來有自己的主張,她心里自然是放心的。 書房內,李玉寒又接著看論書了,勾勾畫畫內容,寫批注見解,一直到了深更半夜,這才放下了手中的筆,上榻休息了。 一夜好眠。 翌日清晨十分,他早早的就去了白月飛在京城里的宅子,在門口輕叩三聲,不一會兒,一個小廝就開了門“這位公子,您是找誰?” “我找白月飛”李玉寒笑著說道。 “找大少爺??!您請進!”小廝一聽,這人是來找自家少爺的,以為是少爺的朋友,忙迎了進去。 走進了院子里,李玉寒掃了一眼周圍的環境,頷首一笑,沒想到白兄也是風雅消遣之人??! “公子,您請坐,我這就去稟明我家大少爺?!毙P引著他到了院落前,旁邊有一個客桌,接待客人用的。 “好,你去吧” 聽到回聲,小廝就直接進了屋內,見白月飛去了。 李玉寒看到一邊石桌上,有一盤象棋,他饒有興味的坐了下來,研究著棋子的走向,看了一會兒,不禁大贊,這棋走的那真叫一個妙??! 他用手比劃著下一步的走向,若不是不能毀了這局殘棋,他真想試試,所用略弱的一方,他能走到哪一個地步,能否突破重圍,殺出一條血路來。 屋內的白月飛,此刻正在書房內作畫,聽到小廝的話,他心里一喜,仔細的落下了這副畫的最后一筆,拿起手中的畫微晾干,這才帶著畫出去相迎了。 剛出了門,就看到李玉寒緊緊的看著石桌上的殘棋,時不時的拿手比劃了一下,白月飛眼中一陣笑意,快步走了過去“李兄來了!” 李玉寒聽到這話,也忙起身“白中!” “不必多禮,來來來,坐下?!卑自嘛w招呼著,他和李玉寒一向處的來,本來不怎么愛說話的他,一碰到李玉寒,就有說不完的話,討論不完的問題。 白月飛把手中的畫放到了一邊的桌子上,也坐到了石桌前“李兄,可要下一盤?” “好啊,我正有此意?!崩钣窈劬σ涣粱氐?,他本就想和他切磋一盤,誰知他直接開口了,那他自然不會拒絕了。 白月飛看著自己這邊的棋子,又看了一眼他那邊的棋子“李兄,我們要不然重開一盤,這盤若是下了,對你那方不公平??!” 這盤殘棋是他昨日和一位朋友下的,一直下到夜幕降臨,也沒有下完,奇就奇在,那個朋友明明已經弱勢了,可是他每一次的圍剿,他都能化解掉,次次如此,他也為難了。 看著時辰不早了,那位朋友也就告辭了,他們打了個平局,他沒贏,那位朋友也沒輸! 李玉寒聽到這話,反倒反駁了他“不用,就下這盤棋,白兄,開一盤?” 白月飛看他鐵定了心,只好應了“好?!?/br> 兩人同時執棋而動,一次次的廝殺,一次次的圍剿,一次次的化解,不過一盤棋,他們足足下了兩個時辰,這才分出了勝負。 白月飛贏,李玉寒全軍覆沒。 “白兄的棋藝果然高超?!崩钣窈Φ?,剛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