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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圈?!澳敲?,請過來這邊坐,我就不再拉你一次了?!?/br>喬治坐在房間中央,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聶熙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看他要說些什么。“我這里出來,多虧了白帽子借給我的手和腳?!眴讨闻e了舉他的木偶手臂?!耙蝗晃抑皇且粋€普通人,可干不了什么事。不過它這樣慷慨自然是有目的的,他希望我能找你挑一副真正的臉給它帶回去。你知道的,它的臉畫的有點失真?!?/br>聶熙敷衍的點了點頭。“這些臉皮是我多年的珍藏,但是他覺得你的審美應該沒錯,所以特意讓你來挑選?!眴讨巫院赖闹噶酥傅孛嫔掀戒伒哪切┠??!芭?,你挑選好了之后,得想辦法把它們缺失的部分補上。因為這些都是給我自己用的嘛,眼睛和舌頭還好端端的在我臉上,這些臉皮自然當時也沒用保留那些東西?!?/br>聶熙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些臉皮。沒有肌rou和骨骼的填充,它們看起來軟趴趴的,根本看不出來原本長什么樣。白帽子喜歡的長相?抱歉,他真不知道。如果完全按照自己審美,他希望白帽子就做一個純粹的木偶就行了,再放一張人皮在臉上,只會讓人覺得更驚悚。“挑選好了對我有什么好處?”聶熙問。“我把白帽子的手臂借你用一下,可以靈巧的掌握鋼絲繩哦!”喬治說。……聶熙垂下視線,看向地面上的那些人皮。聶熙撿起了一張人臉翻開。質感很柔韌,和真的人臉比起來只是有點涼,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防腐手段,一點也沒有腐爛的跡象。在人臉的反面,掛著許多像是風干的經絡,絲絲縷縷的,非常惡心。一連拿了幾張在手里比較,除了五官有點差別,真的沒有其他不同了。難道他理解錯了?白帽子真的只是想讓他挑選一張長得比較好看的?拎起一張臉皮舉到眼前,聶熙猶豫了很久要不要放在自己臉上試試。最終他還是放棄了,這些人皮的內部太惡心,如果放在自己臉上,他覺得惡心的感覺會蓋過這些人皮的其他任何差別。可就在聶熙放下手的一瞬間,眼角的余光剛巧看見腳邊的燈盞,心中漸漸浮起一個想法。這盞燈是如此的古怪,能利用它的地方就試試吧。把燈盞移到了自己正前方,聶熙再次拎起了一張人皮展開舉在了燈和墻壁之間。一個影子打在了白色的墻壁上。空洞的眼皮和嘴部透出了光影——眼角下斜,嘴巴往下耷拉。這個影子就像在哭。很不好說這樣的影像是因為臉皮松弛造成的,還是燈盞的效果。聶熙先把這張臉皮放在了一邊,又換了一張新的。依然是哭喪臉……聶熙沒有氣餒,把那些試過的人皮都一張一張的擺好放了起來。最后在試第十二張的時候,墻面上的影子變了。這張人皮的眼部中間彎彎,嘴部一邊扯著向上,露出了一個很難看的笑容。……有了!聶熙知道他方法對了,一股氣把剩下的人皮都試完了,果然只有一張是在笑著。“就這張吧?!甭櫸醢涯菑埿Φ娜似そo了喬治。白帽子的臉一直畫著笑容,他應該喜歡這個。喬治沒有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是把臉皮推了回去。“還沒有補全呢,你把剩下的東西安裝好再給我?!?/br>聶熙知道這個房間的任務暫且結束了,他把人皮臉團成一團塞進口袋,去了別的房間。這個時候徐煥還躲在床上,把自己蒙的嚴嚴實實的。聶熙想把被子扯下來,結果對方拉的那叫一個緊。沒辦法,聶熙直接收緊了床單和被罩,把兩者死死的綁了起來,直接把徐煥拖下了床。徐煥在被子里大喊大叫。“饒了我吧!”“我不想死!”“你是個惡魔,你的雙手沾滿鮮血!”聶熙盡量把頭腦放空,不讓那些話鉆進腦袋里。一直把徐煥拖下了樓。在經過樓梯的時候,被子里的家伙甚至很擬真的慘叫著,似乎真的被那些臺階撞痛了腦袋。這是夢,現實里他不可能這樣輕而易舉拖的動一個成年男性。聶熙悶不吭聲的一股勁把徐煥拖到了自己的夢境里,扔進了二樓的客房。門口立刻傳來了吱呦吱呦的聲音,聶熙轉過身,發現確實是屠夫拉迪扶著輪椅出現在了門口。他指著地上被單里的東西,帶著一點笑意。“讓我找了很久,多虧你幫我把他帶回來了。作為謝意,我送你一件很有用的禮物吧?!?/br>這當然不是客氣的時候,在夢境里,所有的獎勵攸關自己能否順利通過考驗。聶熙沉默的站在墻角,看著金屬臺旁邊出現的四個人站起身,圍在被被單包裹的徐煥邊上,一人抓一只四肢,把他抬了起來,放在了金屬臺面上,用束縛帶把他綁緊。屠夫拉迪柔和的笑著,甚至能稱得上有點慈善的意思??墒撬碾p手卻無愧于他的屠夫之名。那雙蒼老的手指靈巧的取過金屬臺旁邊的金屬器械,像是切蛋糕一眼□□了徐煥的眼窩里。沒有費多少時間,他就像是開過無數生蠔、經驗豐富的老饕一樣,手腕輕輕一轉,徐煥兩只眼睛就完整的落在了他的金屬盤子里。和他云淡風輕的動作截然不同的慘叫聲也在他撥開徐煥的下巴,鉗子一夾之后就消失了。一根連在咽喉內的舌頭被完整的取了出來。徐煥躺在金屬臺上,荷荷的叫著,嘴里和眼睛里涌出了無數血沫。相信在不久之后,他的臉也會像桌子邊其他四個人一樣。聶熙感覺自己眼眶發熱,喉嚨像是吞下了一塊熱碳。如果屠夫拉迪再干下去,他不認為自己還能堅持住。這不就是他沒敢想的后果嗎,雖然徐煥罪有應得,但是在那樣恐怖的世界里,他的下場會比死還要痛苦。“拿去吧?!崩习蜒b著兩顆眼球和舌頭的金屬盤遞給聶熙。靠在墻邊的少年眨了一下他那雙本像是鍍了蜂蜜、像是琥珀一樣的金色眼睛,褪下了那些柔軟的濕意,變得冰冷,像是兩塊啞光的金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