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6
起,您報名了挑戰賽預備員,還未獲得自由行動的資格?!?/br>系統冷冰冰的提示擋在了聶熙面前。該死!聶熙懊惱的打了一下面前的木馬。突然,一陣警報聲刺耳的劃過,緊接著一個巨大的機械音響徹了全場。“各位親愛的孩子們,第四百六十八屆機械區挑戰賽馬上開始,請各位預備員準備就位!”與此同時,四周響起了巨大的轟鳴聲。聶熙回頭去看,只見摩天輪、過山車那些游樂設施的本體,竟然全部動了起來,帶著鋼鐵扭曲,令人牙酸的吱呀聲,組成了一個高聳入云,巨大無比的機械人!許多是第一次參加挑戰賽的孩子發出了尖叫聲。“什么?”聶熙有點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個截然不同的齒輪人。“請參賽選手在五分鐘內入場!此次參加比賽的幫派有:暗夜霸天幫,誅神幫,棒棒糖幫,蝴蝶結幫。請參賽選手盡快入場!”機械人蹲下了它巨大的身子,用過山車軌道組成的兩條長長的雙手,圈起了一大片空地。。摩天輪做的頭搖晃著上面的轎廂,哐啷哐啷的催促著。沒有選擇的聶熙只能跑了過去。整個機械區因為游樂設施的離開空曠了很多,已經是正式幫派成員的孩子們像是參加什么盛會一樣,全部圍在機械人用手圈起的圍欄外,歡呼加油著。聶熙跟著其他白色貼紙的孩子的最后面,小心翼翼的踏入了場地。此時他才發現,那些和他標志一樣的孩子整個人都籠罩了一層白光,很好分辨。而更多沒有醒目標志的人群,則是他們所有的對手了。機械人巨大的摩天輪腦袋低了下來,如同一個大圓盤一般,籠罩在了場地的上空。“今天的比賽項目是……”毫無感情的聲音從頭頂響徹了全場。聶熙仰頭看著,仔細尋找著,終于在一個轎廂的窗戶內看到了一個隱約的人影。是他嗎?挑戰賽規則制定者,唯一的觀眾。無奈聶熙哪怕把眼珠子從眼眶里瞪出來,也不可能從那么遠的距離分辨對方的五官到底是什么樣。“跳……繩!”停頓了許久,機械人終于把比賽內容說了出來。“有請我們的特約嘉賓,白帽子為我們牽繩!”此話一說,包括外面那一圈的孩子都喧嘩了一聲。聶熙雖然不知道過往的比賽是什么,但是看旁邊的孩子的臉色,他就應該能猜到今天的項目不會簡單了。不過真的只是跳繩嗎?白帽子的身影很快緩緩浮在了半空中,聶熙看著他涂鴉出來的雙眼,不知道為什么感覺是在看自己。“啊,很榮幸參與到這一屆的挑戰賽中,聽說是因為我上午的‘清理’工作給的靈感想出來的比賽項目呢!”白帽子在半空中鞠了一躬。“觀眾要看的重點自然是比賽,讓我們直接切入正題吧。今天的規則是,在倒計時10秒后,比賽就開始。直到場上剩下唯一一個隊伍的預備員為止。按照慣例,獲勝的隊伍可以從失敗的隊伍中抽取一個設施占有權?!?/br>“規則說完了,那么大家準備……”“10,9,8……”聶熙有點慌亂的看了一眼四周,發現大多數孩子也是一頭霧水。那個衣服帶著破洞的孩子離他不遠,此時走了過來。有氣無力的說?!鞍?,我可真是不走運,又碰到一個看起來是耗費體力的項目,不過我也早就覺得沒意思了。有時候解脫也是一件好事吧,現在想想一個人不管不顧跑到這兒來真是有點后悔了呢。聶熙想安慰他,但是也不知道自己能說什么。幸而對方自己又開口了。“我看你和其他人很不一樣,如果你能出去,能幫我和我mama說一聲‘我去了很遠的地方旅行,對不起’嘛?”男孩帶著一臉了無生氣。“我會讓想出去的人都能出去的?!?/br>聶熙咬著嘴唇說。“那可真是多謝你了呢?!蹦泻@了一聲,顯然是不相信,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條給聶熙?!斑@是我mama的電話號碼,麻煩你出去以后記得打個電話?!?/br>聶熙遲疑了一下,還是接過了紙片想收進道具欄內。沒想到系統竟然提示這張紙條是無意義的垃圾物品,不能收取。最后聶熙只好把紙片放進了玩偶服內的襯衫口袋里。“啊,開始了?!蹦泻⒆⒁曋粋€方向。聶熙也往那邊看去,只見那片區域的空中似乎閃過了一絲反光的絲線,接著那邊有所察覺的孩子都蹦了起來。悄無聲息的的,三個腦袋滾了下去,過了好一會兒,那三個筆直站立的身體,脖頸處的斷面血液才噴涌而出。旁邊一個最矮的孩子因為跳的不夠高,幸運的只被削掉了一簇頭發。隨著那三具無頭尸體倒在地上,把土地噴灑出了一大片紅色。那些第一次參賽的孩子都尖叫了起來,有些想從機械人的手臂圍墻爬出去,卻被外面圍著的那一圈孩子推回來。“你別發愣啊,不知道跳繩下一次會不會出現在我們這邊??!”瘦弱的男孩提醒聶熙警惕。可是聶熙卻被眼前的一切震住了。腦海里一直響著不可置信的呼喊。在這里死去,就隨意的如同被拂開的灰塵一樣簡單、輕描淡寫,不值一提。可這是三個人???聶熙并不是什么那種真的純潔的像羔羊一樣的小天使,網絡上的那些血腥、暴力,甚至他無意中看見過的恐怖片,也絕不會像他眼前這樣,輕輕松松的,一點兒情緒都沒有的,比屠宰場還要自然冷靜的殺戮。至少那些屠夫沒有觀眾,沒有歡呼!那些恐怖片的觀眾會驚叫!會哭泣!會悲哀!可是看看這四周,只有歡笑、幸災樂禍。難道他們沒有一點兒對人生命的尊重嗎,還是只把這個當成一種有點刺激游戲?他們甚至還只是一些孩子??!聶熙被這種看不到希望的純粹惡念傷透了心,外界無論什么聲音對他來說都只是一片無意義的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