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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錯誤的來到這個世界,也終于,用這樣的方式離開,我已知足,真的真的。 …… 這些年藥物對我的侵蝕,竟讓我不知如何下筆,再多說也是給三哥你徒增煩惱,罷了。 莫要傷心,我能來到這個世界看一眼,也算知足,如今也無所掛念。 愿三哥善自珍重,至所盼禱。 封夏陽,二零一二年七月于洛杉磯?!?/br> …… 倪香念完信,默默流下了眼淚。 一支鏡頭拉長,張衡導演興奮地看著監視器,喊了聲‘卡’。 “電影殺青啦!” 有人打開彩噴,無數道禮花落下,劇組的工作人員都比較興奮,有人來獻花給倪香。 單池盛睜開眼,看向床側的人,笑了,掀開被子抽了張紙巾遞給她,“別哭了?眼睛都腫了,跟真的似得?!?/br> 倪香扯走紙巾,用力拍開他的手。 張衡起身,走過來大贊倪香,“你臨時加的這場戲效果很好,一定能成為劇中經典片段!” 倪香擦了下眼淚,笑,“還是單池盛演的好?!?/br> 張衡一愣,目光瞥了眼單池盛,輕輕哼了一聲,沒吱聲。 單池盛笑,知道他還為前幾日擅自把倪香帶離劇組的事生氣,“倪香你說什么呢,我只是躺著當病人把片酬拿了,這信是你寫,我可領不了這功勞?!?/br> “好了,大家收拾一下,晚上殺青宴務必每個人到場,明天早上九點的航班回北城?!?/br> …… 閆紹說,陸飛你最近桃花泛濫,那鐘宓湘見天兒的跟著你,心若磐石,我看吶,一副非你不嫁的架勢。 說話的時候他們正在夜店里喝酒,聽到這話,陸飛笑,“我看是爛桃花?!?/br> “鐘宓湘舞跳得好,腰肢又軟,我看你就知足吧!” 陸飛懶懶地靠在沙發里盯著臺上身材筆挺正在跳舞的女人,說:“沒興趣?!?/br> “切?!遍Z紹沒再吭聲,他抓起手機看了看,界面正好跳出一條:殺青,劇組在波特蘭開殺青宴的新聞。 閆紹彈了下手中的煙灰,眼眸微瞇,“倪香姐現在混的可以呀,都快成國際影星了,拍個文藝片,竟還跑去國外了?!?/br> 陸飛抬眼,微微側身看過去,“什么時候的事?” “就這兩天?!?/br> 陸飛接過他的手機,翻看了幾眼新聞,說,“眼都腫了?!?/br> 閆紹聞言,也湊過來打量,“誒?還真是,大概是拍了哭戲了吧?!?/br> 陸飛冷哼一聲,沒說話,正看著,身側貼過來一個人,那人身上熱乎乎的,rou特軟,身上一股子香氣,“爺,怎么一個人坐這兒發呆,來夜店就是玩兒的呀,一起喝兩杯?!?/br> 那女人挺著世紀波,自以為傲,一個勁往陸飛身上貼,說著,她招手叫應侍上酒,酒單都沒打量,就叫了幾瓶好酒。 陸飛也沒推開她,手慵懶地搭在她身后的靠椅上,望著桌上已經被打開的酒笑,“點這么些酒,你喝的完嗎?” 那女人抬手勾著他的下巴,輕輕磨挲,“喝不完,咱帶去房里喝啊?!?/br> 陸飛笑了,正要推開身上的人,一個黑影將沙發上的兩人籠罩,他懶懶抬眼,看到了她。 鐘宓湘雙手抱胸,踢了下他腳上的皮鞋,“誒,讓一讓,給我留個位?!?/br> 陸飛卻笑,抬頭望著她,一個勁的笑,他好似心情不錯,笑的很大聲。 然后他就將那女人從身上推開了,往閆紹那邊挪了下,讓出一個人的位置給她,“你怎么到這兒來了?” 鐘宓湘脫掉身上的外套,露出身上的背心和熱褲,坐在了他身側,看到桌上的煙盒,動作嫻熟地取了根煙出來用打火機點燃,她緩緩吐出一團煙圈在他臉頰上,笑著說,“謀生活啊,不像陸少你,紙醉金迷夜夜笙歌,美酒佳人在側,怎么能體會到底層勞動人民的艱辛?” 陸飛笑,“你吃醋了?” 鐘宓湘冷哼一聲,把手里的煙蒂掐滅在桌上的煙灰缸里,“不敢,我什么身份啊,哪兒有的資格吃你的醋,是的吧?陸少?” 陸飛笑,轉過臉來看她,那黑漆漆的眸子里卻是沒有一絲感情,他說,“你知道就好?!?/br> 緊接著鐘宓湘就冷了臉,氣氛一下從火熱沉到冰冷,閆紹見勢輕咳了一聲,“那個,湘妹,飛哥出門沒吃藥,你別忘心里去?!?/br> 鐘宓湘冷哼一聲站了起來,沒好氣地對面前的女人說,“琳達,你這賣酒手段可太低劣了,陪男人上床這樣的事都能做得出來?” 那女人冷哼一聲,竟什么也沒說,扭著腰肢緩緩走了,倒是鐘宓湘,活生生被氣出一團火來,別人沒什么反應,她卻感覺自己肺快要炸了。 鐘宓湘走后,陸飛臉色有些黑,“你叫的那人還來不來了?” “來!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陸飛抽出一支煙抽,問他室友艾和光怎么沒來。 “他啊,家里的老人病了,姊妹幾個正為贍養的事鬧呢?!?/br> 陸飛愣了下,“他大學都沒畢業,哪兒來的能力去養一個住院吃藥的老人?” “說是這樣,但他那幾個哥哥jiejie可不管,說是一人輪一月,誰料一到他,就照顧病了,那病不好治,他正為錢的是發愁?!?/br> 陸飛靜了一瞬,“明天我們去看看他?!?/br> “成?!遍Z紹點頭。 陸飛嘆了口氣,“等我老了就自己走,人生無憾就行了,絕不拖累兒女?!?/br> 閆紹笑,罵了句傻逼,“你先找到媳婦再說吧,竟他媽說胡話?!?/br> 陸飛手指了指他,也笑了。 一陣哄鬧聲打斷了兩人的交談,陸飛抬眼望過去,看到鐘宓湘正被一個膏粱子弟團團圍住。 鐘宓湘今天穿的少,背心是露臍裝,熱褲穿在她身上襯的兩條腿又長又直,雪白雪白的,爭執是因為面前這人說要請她喝杯酒,她心情不好,直接拒絕了,沒想到她的無視惹惱了對方。 “個臭娘們敬酒不吃吃罰酒,在這兒工作你清高什么,陪個酒不情不愿,是不是非得我拿錢砸你才搖尾乞憐撲上來???” 鐘宓湘緊攥起拳,氣的發抖,“把你的臟手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