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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宮中趙貴妃倒了,便曉得是一點指望也沒有了,她不想看大房風光得意的模樣,索性在靜園里稱病不起,但又聽說連虞家那幾個表親的姑娘都送了添妝,恐葳蕤不送有些說不過去,因此便派了謝葳蕤去桃源居送添妝。 謝葳蕤便帶著添妝上門了,她到的時候,雅集才散,謝娉婷正留著徐妙錦說著體己話。 徐妙錦真心替好友開心,但她一直記掛著韓偓的消息,心中一時喜一時悲,交替起來,竟不知是什么滋味。 謝娉婷自然看出了好友的心事,她從書架上取下一封書信,遞給徐妙錦,邊笑著說道:“我知道你心中掛念他,特意求了殿下,準許世子日后每月送一封書信回京,你瞧過,也可放心了?!?/br> 徐妙錦面上有些激動,她迫不及待地將信拆開,逐字逐句地讀著上頭的話,先是笑著,后頭就落了淚。 她抱住謝娉婷,由衷說道:“呦呦,謝謝你?!?/br> 韓偓在信中說,待十月底,他便能交了差事回京了。 謝葳蕤到時,便瞧見兩人如此姐妹情深的場面,她眼底劃過一抹暗色,將添妝放下,只說了一句:“大jiejie,母親讓我來給你送添妝?!?/br> 話罷,便匆匆離去了。 徐妙錦瞧出來這位二姑娘有些不對勁,她問道:“呦呦,二房這位姑娘,瞧著倒不像是個好相與的?!?/br> 謝娉婷瞧了一眼謝葳蕤的背影,并未言語。 葳蕤只要不闖禍,別再跟著二嬸做壞事,祖母自會替她安排一門好親事,日后無憂。 * 不覺便到了大婚當日。 謝娉婷寅時便被玉團喚醒了,一番沐浴更衣準備后,已經接近卯時,宮中的女史便按照規矩,自覺上前替她梳發髻。 大燕的習俗,女子出嫁前,必定要去宗祠拜別先祖,祈求夫家順遂,娘家安泰,有吉有慶,安享余年。 待整裝完畢,謝娉婷便由宮中女史陪同前往宗祠,宗祠里早已備好了香火蒲團,長明燈搖曳飄忽。 謝老夫人早就攜著一家人侯在宗祠,自今日起,謝氏娉婷便不再只是王府的貴女,她的孫女,更是凜然不可侵犯,代表著天家威嚴的太子妃。 謝老夫人望著孫女的模樣,逐漸紅了眼眶,她到底是經歷過風雨的人,很快便將眼淚忍了回去。 謝娉婷瞧見祖母,一瞬也紅了眼眶,她忍住淚水,跪在蒲團上,叩首道:“今朝我嫁,未敢自專。四時八節,不斷香煙。告知先祖,萬望垂憐!男婚女嫁,理之自然。有吉有慶,夫婦雙全。無災無難,永保百年。兩姓安泰,和樂永年?!?/br> 語畢,再三叩首,女史便扶著她起了身。 虞氏用帕子抹了抹眼淚,知道接下來,該是做父母的,最后一聲囑托了,往后再見面,當是君臣之誼為上。 謝殊到底是父親,家中的頂梁柱,他心中雖然難受,卻不像虞氏那樣外露,因此只是說了一句:“既成婚姻,便須敬慎重正。夫君之夫者,意為汝須愛之,夫君之君者,意為汝須敬之?!?/br> 只是話到最后,即便他是個大男人,眼底也有些澀然了。 虞氏接過話茬,含淚點了點頭,低聲說道:“往后好好的,別委屈自己?!?/br> 謝娉婷鼻頭一陣發酸,眼淚忍不住盈眶了,點頭道:“父母之言,定牢記于心,不敢忘懷?!?/br> 四下一時無聲,還是謝老夫人說了一句,眾人方才好了。 女史見到了時辰,便又扶著準太子妃回了東廂沐浴更衣。 這次再換上的,便是太子妃的服制了,褕翟衣和滿頭的花釵壓得人脖子疼,女史們又十分辛勞地在她面上淺一層,深一層地涂抹著脂粉,她中途悄悄對著銅鏡看了一眼,只覺得這紅的胭脂,白的粉霜混在一處,活活像是個跳大神的。 她索性閉了眼,眼不見心不煩,不再去看了。 待收拾妥當,已然過了正午,虞氏便命人送了些裹腹的糕點,謝娉婷腹中空空,用了幾塊,便再也吃不下去了。 還有兩個時辰的等待,她卻忽然緊張起來。 沒錯,她真的要嫁給殿下了,這輩子,她終于走到了他的身邊,往后會和他長長久久的在一起,他該是她在這個世上,除了父母以外最親近的人了。 周懷禛絲毫不比他的小姑娘輕松,他起了個大早,天還沒亮,便由元封換上沉重的袞冕服,乘著金輿車到太和門,接受百官跪拜,再接著,便要去奉天殿拜見服通天冠、絳紗袍的皇帝,冗雜的儀式和祭禮從天未亮一直持續到黃昏。 這些尋常的廟祭、郊祭,往常在他眼中不過只是繁瑣了些,尚且可以忍受,然而今日,他卻覺得焦急又難熬,冰冷的面上眉頭不時便蹙了起來,那司禮官被太子這模樣嚇得不輕,還以為是自己做錯了哪一步,惹得太子不快了,一時緊張,一句“禮畢”竟整整喘了三息才算完。 司禮官只瞧見太子的臉更黑了,他抹了抹額角的汗,結結巴巴地說道:“太子殿下,該秉燭了?!?/br> 周懷禛抄起禮燭,一刻也不愿再耽擱,他闊步登上了金輿車,隨宗正大人一同往武安王府去了。 皇太子出宮親迎太子妃,整個燕京人聲鼎沸,上到七老八十的老嫗,下到三四歲的孩子,無一不削尖了腦袋往長安街上鉆,萬人空巷的場面,實在是曠古奇觀,即便有鑾儀衛開道,仍舊阻攔不住百姓的興致。 周懷禛目不斜視,威儀赫赫,立于輿車之上。 女史們聽聞鼓吹與車馬聲漸漸近了,便知道是太子殿下親迎的隊伍到了。 謝娉婷也緊張起來,她站起身,任由女史們替她將重重疊疊的褕翟衣穿好,領著一眾陪嫁女使,浩浩蕩蕩地往前院去了。 太子的輿車已然到了王府前,周懷禛下了車,心中火急火燎,可面上卻絲毫不露,謝兗在王府門前恭迎,將早準備的說辭拿出來,足足說了一柱香的時間,才放人進去,他自然不知道,太子殿下心中是何等焦灼,周懷禛耐著性子,按照禮數與之答拜再三,這才入了門。 執雁者引著太子往東走去,又到了門前,周懷禛接過執雁者手中的大雁,他的眉目總算是多了幾分喜色,此刻看著兩只丑兮兮的大雁,也不自覺地認為它們可愛了。 他提著大雁,闊步穿過王府的前廳,來到正院,一眼便看見了穿著褕翟衣的小姑娘,他只看了一眼,便覺得那花釵頭冠恐怕份量不輕,要將他的小姑娘壓壞了。 謝娉婷也怔怔望著眼前人,她第一次見他穿著袞衣,頭戴冕冠的威嚴模樣,他眉目冷俊,宛若刀刻,冰冷的目光落到她身上,卻變得柔和了。 這幾乎是一瞬間的事。 謝娉婷的眼睛莫名有些酸酸的。 她的耳邊回響起上輩子妙錦說的話:假如有一個男人,他能對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