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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叫了一聲“呦呦”,后頭女使也跟著追了上去。 誰也沒注意,橋畔正與友人參與曲水流觴的男子聽見這聲“呦呦”,神色微變。 因著一時愣神,李延光并未及時接過對方遞過來的酒盞,對面的白衣公子哥看他模樣呆愣,眼中閃過一絲輕慢,又假意叫道:“元棲,怎得不敢接酒盞,莫不是怕了?” 李延光回過神來,他面上帶著再平和不過的笑意,只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他將酒水一飲而盡,濺灑出的酒液落到衣衫上,洇出一片深色濕痕,他也毫不在意。 李延光目光微寒,起身道:“這酒水,也不過如此?!?/br> 話罷,竟轉身離去。 那白衣公子瞧他模樣輕狂,低低咒罵一聲,道:“不過就是個破落伯府的公子,家中欠著無數外債,也敢在我面前耍橫?” 一旁的藍衣公子安慰道:“這滿燕京誰人不知,老昌平侯中飽私囊,被罷官降爵,抄家充公,憂憤離世,里子面子都丟盡了,前幾日我還聽我母親說,李家老夫人上我們家借銀子,替李延光交來年的束脩呢,你何必跟這樣的人置氣,豈不是自掉身價?!?/br> 白衣公子嘲諷一笑,“那李延光讀的學堂,原是武安王府的宗塾,武安王仁善,不論身份貴賤,只要一心向學,皆可進內研讀,且分文不取,李老夫人借銀子,哪里是為了束脩,恐怕是家中只余繩床瓦灶了吧?!?/br> 兩人會心一笑,又互飲了一杯酒,各自按下不提。 微風拂面,帶著絲絲冷意,倒將方才的酒氣散了散,李延光腦子清醒了幾分,卻又想起那聲“呦呦”來。 這名字,分明熟悉的很,可他竟一點兒想不起來,到底誰叫這個名字。 想不出來,腦子又疼得緊,他索性棄了繼續想的念頭。 目光無意中觸及遠處皇覺寺的山門,李延光不禁愣了愣,腳下一轉,便入了皇覺寺。 廟宇幽深,香火飄渺,許是今日上巳節,求姻緣的男女多了些,平常肅靜的山寺倒顯得喧鬧了幾分。 他直往里頭走,一時未曾注意山門前的掃地僧,腳下被僧人手持的笤帚拌了一下。 他正欲開口致歉,卻見那沙彌施了單掌禮,定定瞧他,半晌才問道:“施主是過來求姻緣的?” 李延光瞧這小僧面目清秀,年歲尚淺,看著不像方外之人,便皺眉道:“未曾想過?!?/br> 那沙彌搖搖頭,道了一聲阿彌陀佛,倒是不再言語。 李延光頗覺得這人有些莫名其妙,他面上不虞,大步朝天王殿走去,不再理會這糊涂僧人。 那掃地僧瞧著施主的背影,嘆息道:“本有鳳雛之才,卻孽障纏身,可惜,可惜啊?!?/br> 這話音方落,便見一大肚僧人自他身后走來,聲如洪鐘,道:“才識得多少算法,便出來班門弄斧?” 掃地僧瞧見來人,面上一慌,叫了一聲“惠能師兄”。 惠能呵呵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住持說了,囫圇之言勿要外露,大千世界,有相無形,變化多端,非人力可測,勿要多言,誤人子弟?!?/br> 那掃地僧面露羞愧,言語低落,“多謝師兄,慧靜悟了?!?/br> 惠能道了一句無妨,又問:“今日太子殿下親臨,早間的茶備好了嗎?” 慧靜應道:“早已備好,同從前別無二致?!?/br> 太子殿下幼時體弱,上皇覺寺修養過一段時日,殿下對皇覺寺的茶水格外鐘愛,每到上巳節,必定至寺中尋住持談經論道,風雨不動,因此到了這一日,住持便會吩咐他們提前備好。 禪房里,道宣住持正同太子博弈。 棋盤上黑白棋子錯落有致,不分伯仲。 慧靜推開了禪房門,持著茶盞進了房。 道宣住持白發鶴顏,面露微笑,道:“鄙寺粗茶,承蒙太子不棄,特意叫小僧烹煮,殿下試試,比之從前,有何不同?” 周懷禛執起茶盞,掩袖飲下,只覺得神清氣爽,味淡且甘,他輕聲道:“比之從前,體味更甘?!?/br> 道宣住持聞言,笑而不語,撫了撫雪白長須,道:“茶未變,依舊是去冬松針,松仁,佛手和梅花混經冬雪水烹制而成,是殿下的心境變了?!?/br> 道宣趁勢在棋盤上落下一子,此時竟黑子占了上風,反敗為勝,道宣笑道:“殿下今日的心思,可不在與老朽談經論道上?!?/br> 周懷禛面上神色未變,心中卻春波微起。 沒錯,他大概是想他的呦呦了。 不過一日未見,便已是如隔三秋。 “既如此,懷禛便先告退了,勞煩住持招待,日后再來拜訪?!?/br> 太子這話說得謙遜,道宣住持卻早已看破一切,笑道:“殿下所想,盡可成真,快些去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道宣住持:老衲想同你談經論道,你卻只愛同郡主約會!T_T 太子殿下(耳尖微紅):對不住了住持,陰陽和諧乃天地大道,信徒先行一步了。 哈哈哈,因為明天趕火車回家啦,所以可能斷更一天,十分抱歉,待歸家后,大大一定挑一個黃道吉日雙更補償! 么么小可愛們,甜餅繼續!⊙ω⊙ ☆、第十二章 三人行至上河街,街市熱鬧非凡,車水馬龍,街邊商販趁著上巳節,紛紛將看家的本事都拎了出來,叫賣聲不絕于耳,一家更比一家賣力氣。 謝容淮近日被他爹拘在王府,已好久不曾出來逛街,他在路口張望了一會兒,咽了咽口水,著實難以取舍。 到底先去吃香香甜甜的藕粉桂花糖糕,還是去吃湯汁美味的胭脂鵝脯呢? 謝容淮四顧一周,忽然瞧見賣孛婁的攤子,他眼前一亮,拉著大謝娉婷的手,小牛犢一般朝著賣孛婁的攤位上沖去。 哼,只有傻孩子才做選擇,他每樣都要吃!不過,得先把大jiejie哄開心了,畢竟他今日沒有帶銀錢出來呀。 “大jiejie,孛婁可好吃了,你要來一些嗎?” 謝容淮仰頭望著謝娉婷,滴溜溜的眼里滿是渴望。 謝娉婷瞧他嘴饞的模樣,芙蓉面上露出一抹笑意,她俯身笑道:“小機靈鬼,你自己想吃,倒還先問問我?” 謝容淮小胖臉一紅,理不直氣也壯,說道:“胡說,我一點兒都不嘴饞,大jiejie之前還搶過容容的孛婁,是大jiejie嘴饞!” 謝娉婷芙蓉面上一紅,她連忙捂住小家伙的嘴,杏眼里波光漾漾,帶著不容忽視的心虛。 謝兗面上的冷意幾乎要繃不住了,他眸中含著淡淡笑意,垂首對小攤的主人說了一句:“店家,來兩份?!?/br> 一大一小兩個人聽了這話,眼中同時生出光來。 店家爽快地應了一聲,爆糯谷于釜中,又問道:“公子卜何?” 謝容淮跑到攤位前,個子只比攤位高出半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