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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久了。宴禹掀開蓋子,試彈幾聲,聲音不算差,沒有徹底壞。這個房子就像是時間凝滯了一般,許多東西都沒有變動。小司乖巧地趴到他腿邊,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看著宴禹,小司是忠誠的,眼里只有他這個主人。宴禹忍不住附身在狗腦袋上親了口,就著窗外連綿雨聲,將十指落在琴鍵上即興奏了一曲??上Ы裢碜⒍顟B不佳,紛亂的雜音,漏洞百出的曲調,連指法都僵硬不已。宴禹停了彈奏,穩住氣息。好半天,才緩而慢地將琴蓋扣上。果然都忘了,那個男人教給他的東西,他幾乎都丟掉了。也許也沒丟,只是藏在名為負罪感的盒子中,上了鎖。從書房出來,宴禹先在浴室洗去一身煙酒氣息。而后他給自己倒了杯牛奶,喝完便打算睡。宴禹關臥室門時還留了個心眼,將門反鎖,把一根棒球棒擱在床頭柜邊。小司上了床,趴在他身邊,乖巧模樣舔他手腕的模樣讓宴禹心頭寬慰。睡前他再次看了眼手機,發現聞延發來信息,問他是否一個人回的家,有無朋友相送?這話說的好像他是手無縛雞的女子一般,在外太晚還不安全。雖明白這是關心,宴禹卻不想接受。于是也不回,關了機就睡,一覺到天亮。起床時,宴禹突然想起監控攝像頭連夜工作,說不定沒有拍下東西,一切只是他多想。抱著些許僥幸,他打開了電腦查看錄像,發現可怖一幕。那扇有問題的窗子在半夜三點時,有人影在外徘徊,只見夜視畫面里,那人一頭長發,蒼白的手貼著窗口,像是想進來。而那人也進來了,以解暗扣的方式,像個幽靈一般輕巧地潛入他家中。宴禹心跳的很快,他努力分辨這人的模樣,卻因為夜間拍攝,像素過低,人的眼睛只隱隱泛著兩點光,只能大致看出身子佝僂且瘦弱。等這人走出那窗子所在的客房,宴禹即刻切換頻道,果不其然,這人出現在大廳,并直直走向了他臥室的那條走道。只因昨夜睡前,他將房門鎖上,那人無功而返,卻也不走,反而在他家信步閑庭,如主人一般,打開他的冰箱,用他的杯子喝水,甚至還看了會電視。宴禹越看越悚然,等到四點多時,這人關了電視,走進了浴室。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就從浴室出來,原路返回,從窗子處翻了出去。那時已經天光微涼,勉勉強強照出了這人的模樣。這期間不過兩個多小時,卻足以讓宴禹驚怒交加,心頭發緊。正常人干不出這事,更何況他反復看了這段時間的視頻,才確認這人確實是姜霈。兩年前的姜霈,和視頻里給人的感覺實在相差太大,他所能確認的是,姜霈根本沒被治好,怎么會出院?!可無論如何,這房子絕對不安全。小司不可以呆著此處,在他抓到姜霈前,小司必須送去別處照顧。他打開房門,走向浴室。他想確定,姜霈究竟在他浴室做了什么。乍一打開浴室門,那古怪的土腥味就分外明顯,揉雜沐浴露的氣息,令人不適。果不其然,姜霈真的在用他的浴室洗澡,浴缸里甚至留下了幾根明顯的長發。宴禹四處查看時,注意到自己的放置衣服的衣簍里,昨夜換下的內褲上有白色的精斑。當下便再也忍不住,大聲罵cao。他鐵青著臉,將衣服,牙刷毛巾等等可能被碰過的東西都給扔進垃圾桶里。用漱口水清理完畢后,他回房收拾小司的寵物用品,他要將小司送去別人處寄養。而該拜托誰?……很快,聞延出現在他腦海。奇怪的是,他這才發現,原來他竟然是那么地相信這個認識不久的男人。還在他心里成為了托付小司首要人選,他想也許是他覺得小司喜歡聞延,他們相處地也挺好,沒有別的原因。更何況,在他抓到人后,就能將小司接回。他會抓到姜霈的,會抓到那該死的,在他身上留下傷疤,現在還恬不知恥入侵他家,用他內褲自慰的變態!第19章看了眼時間,宴禹致電公司,請了半日假。他先牽著小司上樓,也不確定聞延昨夜有沒有回來,只看運氣如何。如果聞延不在,便送去宋劍那處,只是路程遠了些,更何況最近宋劍對象回國,怎么也不能把小司送去當沒眼見力的燈泡。好在敲門沒多久,聞延就前來開門。只見聞延頭發凌亂,身著背心。雖然形象隨意,但神情清明,不像剛起。聞延看著門口這一人一狗,顯然沒明白宴禹這次前來所謂何事,卻也不在門口杵著,轉身往里走,讓宴禹進來。宴禹也不客氣,牽著小司的狗繩就走了進去。聞延家中意外的整潔,二樓墻面被全部打通,改裝后的裝修,大氣不失精致,讓宴禹也無法從中挑出毛病。而屋里唯一的色彩斑瀾,全源于掛滿整整一個墻頭,那各式各樣的相片。宴禹有些新奇地看著這些照片,雖然不太了解,但不可否認這些作品質量上佳。聞延從冰箱里拿出一聽啤酒遞給他,站在一旁道:“好看嗎?”宴禹點點頭:“你拍的?”聞延抬手搭上宴禹肩膀:“沒錯,我也挺想拍你的,給個機會?”宴禹拂過其中一張苗疆小孩的照片,指腹在其笑得可愛的臉頰上停留一會,若有所思道:“可以,但在那之前,我需要你幫我照顧一下小司?!?/br>他的理由很冠冕堂皇,房子剛搬,有些地方要裝修,他這個上班族還好,小司一直呆在家中,對狗狗的身體不好。聞延幾乎不用思考,便說可以,還道他本來就喜歡小司。只是房子裝修不但對狗不好,對人更不好,確定他只需要照顧的是狗,沒有人?宴禹會心一笑,沒有回答。后知后覺,他覺出聞延落在他肩頭的掌心很燙,那份熱量隔著衣服熨著皮膚,讓宴禹注意力有些分散。他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靠得如此近,只需一個側身,就能緊貼。聞延早有預謀一樣,一個親吻自然地落在他耳根處。如連鎖反應一般,宴禹腦海憶起昨夜暗巷場景,于是忽然發作,他伸手摟住聞延腰身,將人壓在那滿墻作品之上。聞延眉眼慵懶曖昧,只瞧著他,攜著因晨起沾染的欲望。宴禹先是親這人的眼睫,那根根分明,那么長,蓋著引人心醉的眼睛。然而他手中握著啤酒,無法完全掌控聞延,甚至得分心注意不能把啤酒撒出,沾濕一身。只蹙眉空出一手,掐住聞延那尚未剔除青茬的下巴,使其雙唇分出一些間隙,就著那點可侵范圍,重而狠地吮咬而上,含著不知對誰的怒意。聞延含糊的吃疼聲被堵住,卻也沒推開他,只將雙手輕緩地,順著肩胛骨往下,游走在他腰腹,最終撐在他左胸處,掌心隔著皮rou骨骼,像是觸到他鮮活加速的心臟,觸動他的神經。他好像感覺到聞延笑了,又好像沒有。明明是他將人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