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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只能先擱置,以后再看看有沒有誰有那個狼子野心。 …… 另一邊,扶蘇回到自家宅邸時已經平復好心情。他一踏進院子,便看到張良在空地中練劍,顯然是用過晚膳之后出來消消食。 扶蘇立在一旁看張良練完一套劍法,才和張良說自己被嬴政留下用膳了,沒能回來和他一起吃。 張良道:“我又不會特意等你?!彼麄兂缘目刹皇擒娭械拇箦侊?,大伙得一起按點吃,扶蘇不回來,他自己吃便是。 扶蘇見張良不在意,也不再多言。 剛才看到張良使的劍法,扶蘇又想到了當初一起彈琴練劍的日子,不由問:“子房,你怎么沒彈過琴了?” 張良沒想到扶蘇會問起這個。 其實在離開韓國時,張良就決定此生再不碰琴,這是他對自己舍棄一些東西的一個懲罰。 這事不是他和任何人的約定,只有他自己知道,不過上有蒼天,下有黃土,既已立誓,斷沒有因為無人知曉就悄悄違背的道理。 張良隨意說道:“琴被我弄壞了,其他琴又看不上眼,以后都不彈了?!?/br> 扶蘇本來還想說找把新琴送張良,聽張良說再也不彈了,忍不住抬頭望向張良。 張良見扶蘇直直地看過來,灑然一笑:“別擔心,我沒事,除了不能再給你彈琴,其他都一樣?!?/br> 既然已經選了要走的路,那就不要再回頭顧盼。 張良這么說了,扶蘇也不好再繼續問,他叫人取自己的劍來,跟著張良練起劍來,練到出了一身薄汗才去沐浴更衣。 翌日一早,扶蘇想起自己昨天哭得那么沒臉沒皮,有點不太好意思去見嬴政。 不過想到嬴政說的那些話,扶蘇又打起精神在懷德的伺候下穿好里里外外好幾重衣裳。 懷德見扶蘇目光奕奕,忍不住說道:“公子今天是要去做什么要緊事嗎?看起來心情好得很?!?/br> 扶蘇也不在意懷德多嘴,他含笑道:“也沒什么要緊事,衙門里每天來來回回都是那些事?!?/br> 近來扶蘇在琢磨各地上交的春夏耕種情況,主要看看新農具和堆肥法的推廣情況。 經過兩年多的發酵,新犁已經徹底換下舊犁,堆肥的概念也已經走進家家戶戶,今年比之去年,這些基礎農業科技的普及的范圍更廣了,石磨也已經風行各郡,成為各郡豪強富戶們的寵兒。 扶蘇準備發揮許老先生和他那群弟子的優勢,讓他們帶人研究一下優質糧種的集中選育。 目前為了旱澇保收、降低病蟲害帶來的風險,百姓們基本是五谷混種,最后能吃上什么看天意。 目前教育經費還算充足,學宮那邊的學田完全可以當試驗田,匯聚各地優質糧種看能不能一代代地選育出可以穩定高產的優秀品種。 在地力充足的情況下,糧種方面就得重點選擇一下了。 扶蘇算了算,離大秦一統天下約莫還有八九年的時間,從各地高產糧種里挑出適合推廣的品種雖然得一茬一茬地等、一茬一茬地琢磨,時間卻還是充足的。 到時要是能保證糧食充足,可以輕松養活更多人,能做的事會更多! 扶蘇琢磨著早朝結束后接著安排這事兒,提前叫各郡預留一批本郡最好的糧種。 結果一上朝,許多人都被一個消息砸蒙了。 作者有話要說: 嬴政:我要看看,是誰要害我兒子! 第58章 平韓 韓王降了! 韓王接手韓國之后其實整個國家已經岌岌可危,版圖一縮再縮,逐漸成為夾心餅干不說,還整天冷不丁被人咬上一口。 韓國傳延那么多年,說沒點底蘊肯定是假的,能辦事的人也有,不過韓王從小錦衣玉食長大,沒吃過什么苦頭,更沒受過什么挫折,憂患意識有點差,可以說是把任人唯親發揮到極致。 比如韓非是他兄弟,他就看不太順眼,覺得韓非這人太會寫書,擁有一大群書粉,連遠在秦國的秦王讀了他的書都覺得驚為天人,說什么“要是能和這個人一起聊聊天,這輩子算是值了”。 想想過去,各國或多或少都出現過一位“某公子”,既沒有占著長子名頭,也沒有被立為太子,但是靠著自己的才華賢名遠播,收攏門客無數,個個都死心塌地為他出謀劃策,甚至能用自己的命去獻祭。 這誰能放心! 所以韓王一想,秦王不是超喜歡你嗎?他立刻讓韓非臨危受命出使秦國去,還使了點小動作準備要讓韓非有去無回。 一來除去韓非這個怎么看怎么不踏實的隱患,二來還能用外部矛盾轉移內部矛盾,妙??! 韓王這樣的性格,也給嬴政這邊的間諜計劃創造了許多機會,只要稍稍吹吹風,韓王馬上能主動把某個人踢出韓廷,極端點的還搞株連,抄點家財充實一下日漸被掏空的國庫。 這種情況下,不僅韓國百姓日子不好過,韓國文武官員的日子也不好過,有些氣性大的覺得“君既無情我便休”,連夜收拾家財、召集家眷和門客呼啦啦跑了。 所以剩下的人基本是能捧韓王臭腳的、給韓王出謀劃策如何吃喝玩樂才爽的。 可以說,韓國在韓王的不懈努力下越來越脆皮。 相比之下,秦國大軍確實是血rou喂養起來的猛獸,以前還要求斬首才能算人頭,現在不一樣,現在朝廷還給了俘虜指標,讓他們多搞點俘虜回去,這不是送功勞嗎? 反正不少士兵現在看到韓人,眼神都是放光的,比看到老鄉還親切,只差沒熱情地抓住他們的手問一句:老兄,來秦國嗎?一路管吃飽,到了包分配工作的那種! 為了能立了功回去讓自家孩子嘗嘗包子的味道,為了讓自家子孫后代日子不再過得苦哈哈,秦人全都很努力,長途跋涉不覺得苦,上陣殺敵不覺得累! 敢拼什么都有,死了也不過賤命一條,不虧! 面對勢如破竹的秦國大軍,韓人慌了,逃的逃、跑的跑,很多時候才有風聲說“秦人來了”,府衙里的官員們就開始開集體會議,討論要不要開城門投降、什么投降姿勢比較好看之類的問題。 要不是新鄭那邊被韓國最精銳、最龐大的軍隊保護著,說不準早被拿下了。 秦軍的領頭人一路打到新鄭外圍也不急著更進一步,而是在原地扎營休息,吃著韓國百姓獻上來的糧,用著韓國降將獻上來的武器,每天帶著將士出去搞集體訓練,看起來一點都不著急。 這一手把還存著一絲希望的守城將士和城內百姓都搞得心態崩潰,他們寧愿大軍直接殺過來,也比被這樣圍著羞辱強。 有幾個性情剛烈的文人直接上吊了。 士可殺不可辱??! 沒過幾天,韓王就頂不住了。秦國大軍已經休整到最佳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