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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罩住了喬柯,喬千律則沒有任何回擊之力就暈倒在地。等醒來,一切都變了。喬柯的元力完全消失了,記憶也模糊,一點兒也不記得有過元力的事,認人倒沒問題。沒有功法就不能呆在書院,喬淵將喬柯安頓在喬府的偏僻角落。哪想到,早就渴望出來的喬柯如魚得水,什么都好奇,什么都敢做,將家里攪得雞犬不寧。不出兩年,惡名傳遍景余城。這種境況,一直持續到十四歲。遇見日臨道的乞丐,喬柯的元力忽然再度爆發。然后又發瘋,又折騰,再血祭,而后醒來,依舊是混世魔王,一直到,上次被人敲破頭,死而復生。喬柯聽完,恍恍惚惚。修煉進展如此神速,因為輕車熟路,以前都練過?這似夢非夢的一切竟是這樣的:喬柯本是這個世界的人,與喬千律的那一次穿越,不知出現了什么失誤,他到達了現代社會,而喬千律沒有——穿越到現代后,喬柯分裂成兩個人,一半穿到了現代,一半留在古代,但均失憶,現代的那個被mama領養了。現在這情形,他正處于合二為一的階段,現代的記憶占了主導,所以他篤定自己是個現代人。心心念念想回去的現代,才是渴求的幻象(又或真實的另一個世界)?這,才是合乎邏輯的解釋。但是,這中間唯一的疑惑就是:失戀衰神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出現一個衰神的指引,而且是數度荒唐引路,一直到現在還無法擺脫?衰神,是真實存在,還是心魔?【衰神說:清弦是自己的戀人;衰神說:喬柯嘲笑他永世單身,所以他捉弄喬柯?!?/br>喬柯冥思苦想。“我以前對端木初六是不是很癡情?”“呵,有些難以啟齒,以前,你對初六并不上心,反而經常說想和我在一起。大概,因為只有我進書院來看你吧?!眴糖扇嗔巳嗝夹?,想起舊事還覺得荒唐,“我怕你太過依戀我,當時一直跟你說,初六才是你的戀人?!?/br>難怪怎么都覺得喬千律很親近。“怕露陷,父親不讓你出現在端木父子跟前。你就常常躲在暗處看初六,還說,臉是很好看,但年紀小小脾氣就那么糟糕,不太喜歡?!?/br>喬柯若有所悟。那么,在失戀神的橋段里,清弦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哥有沒有聽過清弦這個名字?”“沒有?!?/br>“我以前跟楚延陵關系如何?”喬千律疑惑了半晌:“從我能記事起,楚老頭就不太來喬家了,大家都不熟悉。真正有交集,是從血祭開始,他幫你煉骨。血祭后的某一天,你哭著要我幫你報仇,因為你調戲女子,楚延陵當眾痛毆了你一次。我當然不可能理會,此事不了了之,之后,你見了他都是繞道走的?!币彩悄菚r,楚延陵見不慣喬柯欺男霸女,下了某部位不能硬的邪術,遺害至今。喬柯若有所悟。修煉到界階的喬柯反復穿越兩個世界,穿越是成功了,但卻沒有完全掌握度。又是失憶,又是精神紊亂,理不清真相?!∽詈笠淮纹鹚阑厣?,喬柯回到他出生的世界。他在混亂之際,給自己找個合理的穿越理由:杜撰出個神仙,杜撰出清弦,并把所有關聯的人和物全部串起來。失戀衰神,難道是喬柯的心魔,自己杜撰出來的?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講:年幼的喬柯怕失去哥哥的寵愛,強迫自己接受并愛上初六以及那張臉,以轉移對大哥的不正常眷戀。年深日久,這種愛戀,刻骨銘心,一旦再遇初六的臉,就真的心生歡喜了。然而,為什么又不斷尋找楚延陵呢?因為煉骨,跟他有了血與骨的淵源,強烈地沖擊著固有的信念。無形之中,就將楚延陵視為骨頭分出來的人,戀人一般的存在,需要去尋覓,去保護,并長相廝守。心理分析,完全可能!臥槽,這是被關在喬家書院,所以想象力都奇葩了嗎?穿越就穿越,還給自己拉了一堆理由。所以,失戀神什么的,根本就是喬柯內心的掙扎,沒有什么前世,更沒有什么淵源羈絆,更沒有什么衰神情絲所化之類的,根本不需要憎恨,或者,恐懼。喬柯如醍醐灌頂。他晃了晃被雷劈過般的腦袋:“大哥,這事超過我的腦容量了,我要靜一靜?!?/br>雪亂紛紛。冷風侵入月白樓,楚延陵沒有靈力,火爐照手,還是冷。有元力慣了,完全扛不住這種天然入侵,他跟喬柯感慨:“不失去,永遠不知道有多好,最幸福的事一定是失而復得?!?/br>“是吧?”喬柯神游。“我還以為你是借尸還魂呢,沒想到竟然是修到了界階。那個世界,人們如何取暖?你總想回到那里,一定是很好很好,我也想去看看了?!?/br>“等我修煉到爐火純青就帶你去?!?/br>二人你一言,我一語時,端木初六起身出去了,喬柯條件反射地跳起來追過去。楚延陵收回手,撫摸修長的猩紅指甲,指甲上一朵白玫瑰,他望了望窗外的雪,一時間,茫然無措。這一夜,喬柯冥思苦想。喬家書院在哪?結境在哪,怎么破?只有找到書院,繼續修煉,才能提升「界階」。喬家書院被安置在結境里,喬千律是被父親帶進去的,但喬柯是知道的。翻來覆去,想到二半夜。窗外光芒閃過,極速消逝,無數的流星滑過,喬柯煩惱地起床,隨意走著,一走就走到端木初六的房前,想都沒想推門進去。端木初六驟然醒來:“你來干什么!”這個人無時無刻不再質問這句話,好像自己干過什么一樣,喬柯無語:“你睡覺都帶一把劍,我能干什么?”端木初六半起身:“楚延陵都知道你的事,你都從沒有對我說過?”他竟然計較這件事啊,喬柯就從沒想過解釋那么復雜的事,他深怕,端木初六不僅不理解,反而可能一劍劈過來:你是不是還沒睡醒??!“誰讓楚延陵心思那么尖,你倒什么時候懷疑過嘛,我還怎么跟你說?”喬柯無奈。“我怎么沒懷疑?你以前都是怕我的?!?/br>“……”“我就是想,你死了一回,學乖了。死后比死前好多了,才不懷疑的?!?/br>喬柯笑了,坐上床,伸長腿碰了碰端木初六的腳:“我十二歲之前,有沒有跟你說過什么?做過什么?”“我那時還小,哪里記得?!?/br>“總會帶你去玩吧?有沒有帶你到一個特別多書的地方?”喬柯想,小破孩的年紀,不就是一根棉花糖就被騙走的嗎?自己的性格,大概不會安安分分躲在門后看自己的血契對象吧?“沒有?!?/br>“不可能吧?”“非要說的話,有一次,你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