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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原因,有的時候,它就是有個壽命的期限,就好像人類的生老病死一樣自然而平淡。“舊時代的車輪在旋轉,同一根輪輻還會轉回來的。過去所發生的一切,將來還是要發生的?!?/br>我對這件事唯一滿意的一點在于大概很快就可以看到老大了。看上去天真可愛的洛蒂亞公主被金毛那張陽光野性的臉迷住了,見慣了涂脂抹粉,矯揉造作的貴族,天然具有侵略性的金毛引起了洛蒂亞公主極大地興趣,她就差每天圍著他轉了。而這一點,讓金毛暴躁不已,他向來對于雌性缺乏必要的容忍和退讓,完全不具備紳士精神這種可貴的品質,在他看來,合得來則大家可以好好做個愛增進一下了解,合不來,則我走我的陽關道你過你的獨木橋。母獅們都有強烈的自尊,她們自由而獨立。這讓金毛對待人類女性也用同樣的態度,所以即使被金毛迷住的女性,在接下來的相處過程中,估計也很難接受他的直接和粗魯。金毛曾經在我面前暴躁地說,他寧可去和二十只鬣狗混戰,也不愿意面對一個嬌滴滴,用纖細白皙的手拿著柄精致的象牙扇裝模作樣的貴族少女。從圣洛克城返回的伊格內修斯在看到金毛對洛蒂亞公主的不假辭色的時候,他把金毛喚入室內之后,與他在爭論著什么這房間隔音效果不錯,他們的聲音也刻意壓低,讓我聽不大分明。不一會兒,金毛滿臉怒意的沖了出來,在甩上門的時候,說了一句,“我會用自己的辦法兌現我的承諾,不要試圖控制我!”看到我抬起頭看著他,他臉色緩和了下來,半蹲在我面前,臉蹭著我的脖子,低聲說:“要是沒變成人就好了,真麻煩?!?/br>他抬起頭與我對視,我從他眼中看到了從未見過的復雜,“等有些事結束之后,回草原吧?!彼麚崦业钠っf。伊格內修斯站在門邊,依舊穿著那身黑色的斗篷,雙手攏在袖中,帽子微微掀起,露出干枯而蒼老的臉,他的眼睛有些渾濁而無力。我從他身上感到了一種深切的急迫感,他想抓住生命最后的那點時光去完成一件向往已久的夙愿。從他枯瘦的身體中散發出來濃重的滄桑和疲憊感,那不僅僅是他的愿望,也是背負在他身上的無數代、無數人的。在得到命令前往科考利亞行省支援老大他們時,金毛立刻前往營地整裝待發,準備出發,而洛蒂亞公主也帶著自己的侍從,跟隨在后。這就意味著,集團軍的名義上的總指揮從亞特老將軍轉到了洛蒂亞公主頭上,雖然實際上洛蒂亞公主根本不插手任何軍團事務。我們的行軍路線并不是秘密,在進入科考利亞行省的時候,就遭到了伏擊。同樣用羅斯帝國的方法訓練出來的軍隊,帶著憤怒和仇恨的科考利亞人以及被收編的奴隸,在震天的怒吼聲中從路邊的茂密的樹林中沖出來,讓我們措手不及。亞特老將軍迅速做出反應,以洛蒂亞公主的車隊為中心展開了重重防御,而金毛則率領著他那半個軍團在敵人的攻擊中往前推進,試圖突圍出去。密集的標槍雨在頭頂上亂飛,面對面短兵相接,鋒利的劍從刁鉆的角度砍入對手的身上,血rou橫飛。那個看起來嬌柔天真的洛蒂亞公主跳下馬車,手中拿著一把寒光閃閃的短劍,“刺啦”一聲割裂了自己礙手礙腳的長裙之后,她笑起來,滿意地說:“這樣輕松多了?!?/br>確實是這樣,放棄行動不便的馬車之后,整個軍團的行動速度加快了少許。但是形勢依然不容樂觀,這次的伏擊看起來是蓄謀已久。科考利亞人煞費苦心,用許多虛假的調兵遣將投放了很多煙霧彈,讓在科考利亞行省境內作戰的集團軍失去了準確的判斷,以為他們的主力還在于他們的對峙中,而實際上,他們悄悄把主力埋伏在了邊境線上,等著伏擊過來支援的軍團。面對明顯優勢于自己的強悍兵力,亞特毫無辦法,他只能命令戰斗力最強的獅心軍團護衛著洛蒂亞公主全力突圍,剩下的軍團則拖住敵人,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我跟在金毛身邊,白色的皮毛已經被血浸透了,剛剛被對面的士兵砍了一劍,不過他也沒什么好下場,幾乎是在同時被我咬住咽喉,死在了戰場上。說實話,不管是身為狼,還是作為人,我已經厭惡這種對我來說毫無意義的廝殺了。我完全可以趁亂離開戰場,但卻無法拋下金毛獨自在這個修羅場上戰斗,所以只能繼續麻木的攻擊眼前的敵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沒有第三條路可以走。失血過多讓我狀態有些不好,動作逐漸變得不太靈活,幾次險險的避過致命的攻擊。金毛一邊揮動著手中的短劍,一邊焦慮的注意著我的動靜,我知道如果我們真的很難從戰場安全撤離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拋下被保護的洛蒂亞公主,直接帶著我和自己的軍團士兵突圍出去。就在這艱難的時刻,我聽到后方傳來一陣sao動。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塞萊斯,歐羅斯!”金毛笑了起來,沾著血的頭發在陽光下像黃金拉成的細絲,他把短劍從對面的士兵身上拔出來,高聲回答,“嗨,我們在這里?!?/br>不遠處的老大,正慢慢的突破人群壁壘向我們這里靠近。終于,他來到了我們身邊。兩個月沒見,老大沒有什么變化,不,也許更加沉靜。他明明在與人對砍,卻沒有帶絲毫的兇暴之氣,反而帶著一絲也許非常致命的優雅,銀灰色長發滑過肩頭,在解決完周圍的那幾個敵人之后,他跑到我面前,單膝點地,毫不顧忌我身上的被鮮血浸透的濕漉漉的皮毛,一把抱住我。我以為與我兩個多月沒有見面的老大會有些淡忘我們之間曾經深厚的情誼。在草原上,到了成年,我們必然會面臨分離和冷淡,幼崽時期的相互依靠,打鬧玩耍,親昵舔舐,終究會成為過去,也許連記憶都會消失,只會憑著本能在以后可能的重逢中認出彼此親近的血緣。其實,我一直在等待著這個時刻的到來,就好像我很清楚,如果不是出了意外,在我們成年之后,母狼會毫不猶豫的把我們趕走一樣。但是老大也許是因為變成了人類,所以這種身為狼的本能行為消失了。他摟緊我的雙臂,深沉的嘆息,都告訴我,他在分別的時候,強烈的思念著我。老大抬起頭,深棕色的眼睛透著溫柔的喜悅,他擔心的看著我還在流血的傷口,大腦一熱,已經遵循狼的本能低下頭舔了上去。在眾目睽睽之下。我無語的看著這一幕,不知道老大的頭腦中,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