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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的風險。我緊張的用爪子撓著地面,老大跑過來舔了舔我的爪子,我看著它日漸長成的身體,它的體型已經與成年狼相差無幾,唯一的區別也許就是肌rou的強健程度,銀灰色的皮毛更是漂亮,柔軟而又有光澤,跑動起來的時候,迎風飄動。它是很美麗的動物。老三也不甘示弱,我用前腿碰了碰一直嗚嗚叫著的老三,這家伙的膽子還真是小。還沒上場呢,光聽到外面的人聲喧嘩就已經讓它心驚膽戰了,看來是被一路上虐待它的人類給嚇壞了,以前還只有幾個人,現在是成千上百個涌到它面前,也難怪它情緒有些失控。它躲在黑狼王身后,瘦弱的身體幾乎完全被黑狼王遮住。說實話,我最擔心的就是它,它如果大一點還好,現在還這么小,如果在草原上,如果沒有失去母狼,那我們現在還在它的庇護下生活。開場的號角吹起,宏亮的聲音意味著一場血腥盛宴的開始。外面太陽高高爬在半空中,陽光細碎的撒在地上,這么美好的天氣,我卻要被迫和一群不相干的人或動物拼命,想想真是命運的捉弄。把我們關住的柵欄門緩緩打開,黑狼王一聲長嘯,所有的狼都站在它身后,對于我們來說,只有依靠在一起,把后背交給自己的同伴,才有生存的機會。人群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發出了幾聲歡呼,稀稀落落的鼓掌聲響起。我掃了周圍人一眼,就連斗獸場也等級森嚴,雖然只要交了錢,連奴隸都可以進來觀看搏斗表演,但是他們只能站在最遠的位置。斗獸場對面也有一些半埋在地下的房間,從里面走出來一群一手拿著簡易藤制盾牌,一手拿著劍戟的角斗士,他們穿著薄薄的盔甲,我毫不懷疑自己的爪子可以輕易撕破這些已經破舊的玩意兒。我看了看周圍躁動的狼群,從前天開始,照顧我們的男奴就沒有投放食物,饑餓的狼群開始把目光投向一切活物,它們貪婪的眼睛注視著那群小心排列著陣勢的人。我們沒有悲天憫人的情懷,但是我們也絕不嗜殺和濫殺,一般情況下,我們只捕獵果腹的獵物,不講究口味,不偏食,也絕不浪費。在我們吃飽了的時候,最弱小的動物都可以在我們身邊安全的跳舞。一點一滴都是草原的恩賜,而我們,也屬于草原恩賜的一部分。那群人類數量比我們少,而且我明顯注意到他們中的大多數年紀都比較大,有一些還身有殘疾。一個人稍微健壯點的中年男子大聲呼和著,指揮著他們排兵布陣,我看得出來,這個中年男子很有經驗,如果依照他的指揮,這只疲弱隊伍的戰斗力會強大很多,可惜這些人都已經被嚇傻了,慌亂起來,根本不顧及配合。只有少數幾個意志堅定,頭腦清醒的人跟在那個中年男人身邊,圍成一圈,開始警戒的看著我們。第一眼我就知道,擒賊先擒王,打敗這只隊伍,只要把那個中年男人一舉擊殺就夠了。我走到黑狼王和老大身邊,蹭了蹭它們,用我們狼族特有的交流方式發出長長短短的低低的嗚咽聲,眼睛鎖定那個中年男人,把我的想法傳遞給他們。其實黑狼王和老大很聰明,但是不能指望它們如同人類那般狡猾,會使用各種陰謀和計策。它們也許在戰斗的過程中能意識到應該先殺了中年男人,但是那可能要廝殺一陣之后才會。用最快最好損失最少的辦法達到目的,才是上策。它們明白了過來,四只精光四溢的狼眼看著那個中年男人。那個中年男子在目光的盯視下,也許是意識到自己引起了狼群的關注,不禁往后縮了一步,但是幾乎是立刻,他又堅定的往前走了兩步。在這個斗獸場,不能退,只有戰!我贊賞的看了他一眼,他是個真正的武士。他急切的往后命令那些還散亂不堪的人,人類的對群體的歸附感,讓他們下意識的聽從了他的命令。雙方都在試探著接近。狼群在黑狼王的指揮下安靜的站在斗獸場中央,我們習慣主動出擊,在這里,你也沒有攻其不備出其不意的余地,橫跨過整個斗獸場的時間足夠讓對手做好充足的準備。角斗士們開始唱著古老的戰歌,用劍戟敲著盾牌,發出富有節奏的響聲,這響聲就好像戰神的呼喚,血液隨之沸騰,渴望酣暢淋漓的戰斗。中年男子喊叫了一聲,揚起盾牌,迎接著狼群的沖擊。我留意著他的一舉一動,別急,你才是我們的主要目標。我們沒有理會那些有些松散的隊伍,而是目標明確的指向了中年男子,他身邊的那些角斗士們也沒有放過,很快,效果就出來了,那些看到我們不主動攻擊他們的年老角斗士們放緩了攻勢,而圍繞著中年男子的角斗士們看到這一幕,再加上狼群的瘋狂攻擊,開始膽怯,只要他們中有任何一個手慢了一點想放下,我就長嘯一聲,讓狼群暫時放過他。孤家寡人,大概就是形容目前的情況吧。我有些悲哀的看著那個中年男子,他還在盡力戰斗著,我知道他將戰斗到最后一刻,絕不屈服。那些看臺上的人的狂熱呼喝聲,我覺得越來越遙遠。結果很快就出來了。中年男子倒在了地上,我看到他眼睛圓睜著怒視這個天空,深藍色的眼睛是一片悲哀。戰斗毫無意義的繼續下去,開始了狼群一面倒的屠殺。當我們占據絕對優勢,角斗士們再也無法對我們造成威脅的時候,黑狼王一聲長嘯,狼群停止了攻勢,圍聚到他身邊。看臺上的人發出嗡嗡嗡的聲音,好像對眼前這一幕感到不可思議,越來越大的質疑聲響起,“解釋!解釋!”“全部殺光,一定要全部殺光!”我看到那個蠟黃臉的斗獸場主坐在視野最好的貴賓席里觀看著場中發生的一切,他站了起來,手平舉,然后那些看到這一個手勢的角斗士們開始痛哭了起來,他們提起武器,完全喪失了戰斗力和生存意志,卻還是強行向我們進攻。我痛苦的看著這一幕。但卻無法阻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送死行為的發生。原本以為他們的性命至少能夠保留,結果卻還是一樣。我們這些野生的動物甚至都比看臺上的人更有良知,雖然我們中的絕大多數根本不知道良知這個詞的意思。第一場搏斗表演就這樣結束了。隨后幾天的上午,我們都進行了類似的表演,對手是人類奴隸角斗士或者零散、小群的猛獸,有些時候,我們殺光了敵人,而有些時候,則能點到即止。我感覺出來,這更像是一場場的演習或者訓練,而不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