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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它僅剩的兒子。灼和獻的眼中同時出現“就是它了”的信號。他們再將身體壓得更低一些,默契地分開包圍那頭公疣豬。銳利的視線密切地注視著獵物的一舉一動。疣豬稍一抬頭,他們就停下,將腦袋再往下縮;疣豬向下吃草時,他們就繼續往前進。越接近獵物,這兩只雄獅就越要提高警惕性,動作也愈發慢起來。缺乏耐力的身體讓他們必須盡可能縮小與獵物的距離。40米,38米,36米……28米,疣豬似是感覺到了殺意,不安的開始撤退。獻暗道一聲:你逃不了了!他緊繃的身軀從草叢中一躍而起,飛速向獵物邁進。對他們來說,每一場狩獵都如人生的最后一次狂歡,需用盡全身所有的力量,展現出極盡的完美與霸氣。幾個起落,獻就已經咬住了疣豬脆弱的脖子。“嚎~~~~~~~”疣豬臨死前最后的哀鳴,貫穿了云層,嚇得小疣豬與母疣豬跑得更快了。灼甩了甩頭上沾到的草屑,幾步跑向獻。獻的一擊致命,使灼的埋伏并沒有起到作用。我看著狼吞虎咽的兩獅,頗有自知之明地向后退了幾步,與他們隔開一段距離,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沖突。在以前的那個家族里我了解到一件很重要的事:王的權威,絕不容挑戰!灼看著向后退開幾步的小獅子,眼里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繼而又低頭與獻一起吃起來。等他們吃得饜足后,我才走向獵物。即使是他們的殘羹剩飯,也足夠我吃得飽飽的了。一陣啃食后,我滿足的舔了舔嘴邊的毛,舒服的打了個哈欠。湖面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波光粼粼。那流動的湖水,讓我覺得沾血的毛發越來越難受。瞥了眼那兩頭吃飽就睡的獅子,我跑到湖前。清澈的湖水清晰地倒映著我還未長開的小臉,仔細看了一會兒,我將腦袋直接伸進水里一陣搖晃。“噗……”“咕嚕嚕~~~~~~~”涮干凈了,我伸出舌頭,喝起水來。最后再盡興地晃晃頭上的水。“吼~~~~”一陣怒吼嚇得我趕緊扭頭。疤臉獅不知什么時候來到我的身后,而剛才的水珠好巧不巧地甩進了他的眼睛。他痛苦地趴下,將眼睛往前肢上使勁地蹭。“唔~”對不起。我擔心地看著他,身子小心往他跟前移了移。突然他的爪子伸過來,一下子將我抓翻在地,緊接著眼前一黑,我被他壓在身下使勁按揉,像是要發泄他的不滿。等疤臉獅能看清東西了,才放開我。不過那時候,我已經被他壓得只剩一口氣了。心里長嘆:要減肥啊,老兄!☆、第十章長大一點時間如飛,轉眼就過去了幾個月。我已經一歲半了。這幾個月因為有充足的食物填飽肚子,還有安穩的環境休息,我干瘦的小身子已經變得如十五六歲的青少年般青澀,修長,看著愈發有精神。前幾天,在湖邊喝水時,我竟然看見脖子底下長出星星點點的黑毛,這黑毛太過斑雜,東一點西一點。我以為是得了什么怪病,但讓疤臉獅看,他也只是幫我梳理下頸下的毛發,并未有什么過激反應。后來再盯著疤臉獅脖下越長越濃密的鬃毛看了一會兒,我一瞬了悟。剛放下心,我又不平衡了。灼已經三歲半了。隨著年歲的增長,他酒紅的鬃毛與他淺棕的身軀愈發相得益彰,加上他幾經鍛煉顯得如刀削的身軀,已可料想到他成年后的絕頂風采。而獻咖啡色的鬃毛與深棕色的身軀渾然一體,顯得既沉穩,又有力,而他濃密的鬃毛更是成年后吸引雌性的最佳武器。看著那兩頭獅子漂亮的鬃毛,再想想自己這丑的要命的小鬃毛,我心里郁悶的要命。但還是安慰自己,鬃毛丑沒關系,只要以后鍛煉的實力夠強大就好了。今天兩雄獅捕到的是一只公鹿,健壯公鹿的rou質非常美味。我心滿意足的吃過為我剩下的rou,舒服地趴在疤臉獅身旁。疤臉獅扭頭為我仔細清理嘴巴上的血跡,那薄長的舌頭一下又一下,舔得我昏昏欲睡。“嗚~”聽到小獅子的輕嘆,感受到他的愉悅,灼眼里帶了笑意。灼將小獅子嘴角最后一點血跡舔干凈,才和獻互相清理去了。——————這一段時間兩獅與鬣狗群的沖突越來越激烈。鬣狗群在這片地帶,捕獵的食物說起來也只比兩雄獅多而不少。鬣狗擁有絕佳的速度、耐力和數量,不像獅子在奔跑時雖時速最快高達六十公里,但他們的獵物卻擁有更快的速度,而且獅子的耐力有限,所以大多數時候他們會空手而歸。但鬣狗就不一樣了,當他們緊盯著一只獵物時,狩獵距離最長能達一百公里遠,接著再把獵物用強大的咬合力連皮帶骨吃掉。他們由此而得名“草原上最兇悍的清道夫”。在雨季里鬣狗群又迎來了許多只小鬣狗,數目龐大的高至八十多只。而且以前的小鬣狗也已逐漸長大,需要食用成年鬣狗為其銜回的rou塊。所以兩雄獅和小獅子的食物被搶就再所難免了。本來他們的安排是其中的一頭出去巡邏領地時,剩下的那一頭就負責照看小獅子順便捕些小獵物。亂逛亂轉的鬣狗似摸透了這一規律,每當腹地只剩下兩頭大小獅子時,趁大獅子要照顧小獅子,他們就哄搶一通。五次里總有兩三次會成功。灼與獻從那以后就更加小心,狩獵時也總在一起了。小獅子本來就討厭鬣狗群晚上狩獵玩鬧時發出的獰笑,那陰森、尖厲的叫聲遠比獅吼要恐怖,而現在就對他們的印象就更加差了。小獅子不知是因為長大了,還是受兩獅的影響,現在也喜歡上了吃飽就睡,一天睜眼就幾個小時的日子。所以你總能見到在日頭下,三頭獅子沉睡在一起,其中一頭大的還壓在一頭小的身上的景象。——————獻圍著一顆大樹轉來轉去,反反復復嗅著什么。這刺鼻的氣味是……獻緊皺眉頭思索了一陣,然后轉頭向灼和小獅子休憩的地方跑去。“有別的雄獅入侵了,恐怕還不止一頭!”獻沉著聲音緩緩說道。“去看看!”灼瞇著眼睛向身旁的小獅子示意跟上。我邁開步子緊緊跑在他們身后,思索著到底是什么事竟能讓兩獅這么嚴整以待。到了樹下,一股濃重的氣味撲鼻而來。不同于疤臉獅和同伴的氣味,是其他流浪獅子的。我細細分辨著,察覺到入侵的雄獅有可能是兩頭時,瞬間慌了陣腳。若只有一頭的話,隨便打發了就好。但若是兩頭,甚至更多的話,恐怕疤臉獅和他同伴就有危險了。——————蒙和烈在灼與獻的領地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