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琊郡王府的書吏變成了吏部尚書、太興帝的嫡系心腹,所以謝家從三流士族一下子攀升成為一流士族。 烏衣巷只住著兩家人,王導的家和謝裒的家,本來謝家沒有資格和王導當鄰居的,都是太興帝故意為之,要用謝裒來監視王導。 王家有什么動靜,無論巨細,鄰居謝家都會立刻上報給太興帝。 曹淑大招旗鼓的出行,謝家偷偷派人從后門出去,直奔臺城而去,秘奏太興帝——臺城就是東晉在建康城皇宮的別稱。因要區別于已經葬身大火的洛陽皇宮,所以叫做臺城。 謝家人密報的時候,王家的后門也有一個人偷溜了出去,是個包子臉的男童,他去了碼頭,叫了一艘客船,“去……去東長干,婁……婁湖?!?/br> 船家聽了,心中暗嘆:長的像個仙童,可惜有些口吃。 清河所住的別院就在婁湖,位處烏衣巷的東南方向,地方清幽,遠離建康城的喧囂。有利于清河養病。 大晉新都建康城的布局和故都洛陽截然不同。洛陽二百二十個里,有權有勢的士族基本上都住在城區離皇宮距離比較近的里,稱為貴里,貴里基本都在“三環”以內。 但是建康城里頭,城區是臺城(皇宮)、各大官衙和市井百姓居住地。豪門貴族都遠離城區,在郊區圈地造豪宅,士族們大多住在城東北部的青溪一代,以及東南部的長干里。 長干里是建康城著名的貴里,東邊叫做東長干,西邊叫做小長干,這里全是朝廷顯赫人家,平民無法在此立足。 東長干最豪奢的宅院無疑就是清河公主的宅邸,偌大的婁湖就是公主后花園池塘,從占地面積上來看,城區的臺城都沒有清河公主的宅子大。 包子臉男童乘船來此,從河道上岸后,直奔宅邸大門,守門的侍衛一見男童,連忙開門迎接,口稱“小郎?!?/br> 男童說道:“堂……堂哥人呢?我……我有急事告……告訴他?!?/br> 婁湖的湖心竹亭,紗帳里清河還在酣睡,清風徐來,水波不興,猶如仙境,遠離凡塵俗世的打擾,是個絕佳的療養院。 王悅最近幫著父親把洛陽音融入吳語,編寫正韻之書,以溝通南北,消除隔閡,不像母親那樣天天陪在清河身邊。 從地契來看,這里的主人應該是王導,清河只是借住,不過王導把一切都毫無保留的交給嫡長子王悅,王悅就是實際上的主人,來去無阻。 清河蓋著薄被,左腳從被子里探出來,露出滾圓粉嫩的大拇指。 王悅扯平了被子,蓋住腳趾頭。 清河好像嫌熱,左腿一瞪,整個左腳連同半截小腿都露出來了。 王悅呼吸一滯,雙手情不自禁的握住她的腳踝,輕輕往被子里頭塞,不敢使勁,纖細的腳踝似乎要在他手中折斷了。 過了一會,清河一個翻身,雙腿夾著被子,滾到了涼塌左邊,這一下大腿以下全都露出來了,白的晃眼睛。 王悅呼吸加快,一顆心瘋狂躁動起來了,比夏蟬還躁。 王悅俯身過去,抓住清河睡夢中不知覺蜷到腿根的裙子,慢慢往下扯,蓋住那一線白光。 裙擺緩緩向下,王悅的指背擦著她像苔蘚般滑潤的腿,指背上每一根汗毛都興奮的尖叫,從腿根到腳踝,王悅恨不得清河的腿有一千丈那么長,永遠擦不到盡頭。 裙擺蓋住了她的腿,王悅已是汗流浹背,就像徒步在毒日頭下走了十里地。 清河又是一滾,眼瞅著要摔出涼塌了,王悅以身為盾,攔住她的滾勢。 清河連續翻滾,腦袋把竹枕頭蹭到一邊去了,王悅伸手過去,當人/rou護欄,清河像是找到了新枕頭,一把摟住他的胳膊,枕在了他的上臂上。 王悅躁動的心突然死了似的,不跳了,連呼吸都屏住,就怕呼吸聲會吵醒她,這一切的都要結束。 王悅一動不動,任由清河把他的胳膊當枕頭,她的唇就像熟透的紅櫻桃,好想啃一口,但是這樣做她會很快醒過來——對此,王悅有豐富的經驗。 所以,他克制住內心的蠢蠢欲動,為了轉移注意力,他數起了清河的睫毛。 下睫毛被上睫毛蓋住了,看不出清楚,上睫毛的話,左眼八十一根,右眼七十九根。 哦,原來人的睫毛有一百五十多根,長知識了。 數完了睫毛,王悅的胳膊發麻了,清河的腦袋看似不大,還挺重的,這小腦袋里到底藏了多少事情? 她什么時候能夠記起我們在洛陽戰火紛飛時的愛情呢? 驀地,她的睫毛,彎了嘴角,毫無預兆的對他笑,不知夢到了什么。 這中夢中一笑,輕易而舉的將他所有克制冷靜自持全部擊碎了。 他的目光又落在櫻桃唇上,不管那么多了,我不想再等下去了,我就是要親吻她。 另一個王悅問他:把她嚇醒了怎么辦? 王悅:直接對她說,我要當她的駙馬。要對得起這張臉,長成這樣,一定有原因的,不要辜負這張臉。 王悅附身親過去。 “哥……不……不好了!夫人殺……殺出去了?!卑幽樐型~著小短腿噔噔瞪踩著竹橋跑過來。 清河立刻驚醒,猛地坐起來,見一個男童沖進涼亭,撲到王悅懷里,抱著他的大腿,“哥……大哥快走?!?/br> 王悅把他抱到竹亭桌子上坐下,“羲之,不要慌,慢慢說?!?/br> 正是王悅的堂弟王羲之,母親是以書法聞名于世衛夫人的親meimei衛氏,很早就去世了,父親王曠在衣冠南渡時下落不明,據說是戰死了,王羲之失去雙親,成為孤兒,巨大的打擊之下,年幼的王羲之開始變得口吃,由族長王導撫養。 王羲之寄人籬下,性格孤僻古怪,唯有和堂哥王悅的關系尚可,他在家里聽下人們說曹淑拿著刀去殺王導的外室去了,王羲之年紀小,聽風就是雨,覺得曹淑太沖動了,但他只是這個家里的客人而已,人言微輕,說話不管用,于是連忙跑出來叫堂兄王悅處理此事。 王羲之越是著急,就越口吃、越是說不清楚,“夫夫……夫人要要殺外外……外室桃……桃葉渡?!?/br> 說了好幾遍,才勉強說出曹淑和雷姨娘帶著五十幾個人,其中有人還帶著刀,趕到桃葉渡外室家中去。 王悅一聽,連忙沖趕去阻止,清河聽王羲之說曹淑要殺人,放心不下,也跟著去。 王悅命王羲之留在婁湖別院,“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情,你那里都不準去?!?/br> 清河和王悅坐上一艘雙帆的快船,還有六個船工劃船,快船就像一支箭,趕往桃葉渡。 清河問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以你母親的性格和你父親的地位……并不是那種會置外室的人?!?/br> 曹淑不在乎王導有幾個女人,以王導一人之下萬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