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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如果女人變成了惠帝司馬衷的樣子……不可能的! 河東公主心有余悸,“這就好,我父親一生都癡癡傻傻的,不過他傻人有傻福,大晉沒有亡于他之手。但meimei是個女孩子,又恰逢亂世,她若變傻了,將來可怎么辦啊?!?/br> 王悅道:“不管她變成什么樣子,我都娶她,會照顧她一生一世?!?/br> 這一路上王悅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荀灌面有欽佩之色:這是什么神仙愛情! 后知后覺的河東公主瞪大雙眼,“你跟我meimei是什么關系?” 面對大姨子的質問,王悅說道:“就是你和孫會的關系?!?/br> 河東公主要炸了,被曹淑捂住了嘴巴,耳語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清河還在孝期。羊皇后本就打算孝期結束后就賜婚的,而我也早就把清河公主當兒媳婦了——無論她變成什么樣子,都不會變?!?/br> 河東公主聽了曹淑打了包票,這才平靜下來。難得婆婆喜歡兒媳婦,如今清河是落地的鳳凰不如雞,但是紀丘子世子王悅在江南地位超然,他父親王導是江南盟主司馬睿的第一謀士,類似丞相,清河如果嫁給王悅,這是她的福氣。 雖如此,河東公主以后幾乎寸步不離守著昏睡的清河,就怕王悅有什么不好的企圖,根據她的經驗,這個年齡的男孩子啊,不可以輕易相信的。 終于,到了荊州,這里是一片平原,雖也屬于大晉,使用同樣的文字,但是這里人說的話他們一個字都聽不懂。 荀灌第一次離開中原來來到南方的長江流域,這里的一切都是新鮮的,遂問王悅,“你不是在江南過了幾個月嗎?怎么也是一個字都聽不懂?” 王悅也很懵,“我大體可以聽得懂建業話,但是同是南方,荊州和建業的話完全不同?!?/br> 剛開始王悅用蹩腳的建業話和荊州人溝通,但是對方嘰嘰呱呱說了一通根本聽不懂。 幸好這一路上也有從中原來的流民,幾番打聽,終于到了荊州城(晉朝末年的荊州城,并不是后世的荊州,而是襄陽,各位讀者不要用現代荊州去想象)。 從南邊進城,這里終于有了中原的痕跡,眼前是一座山,山下立著碑文,此外山腳下還有一座祠堂。 “羊祜山?羊公祠?”河東公主很是好奇,“這是荊州百姓為泰山羊氏的羊祜立的祠堂?洛陽都沒有羊公祠,居然在江南看到了,羊公在這里居然這么有名氣?!?/br> 大晉名臣羊祜的生母就是蔡文姬的meimei蔡貞姬,其實羊祜本不會出生的,他的父親羊衜原配是孔氏——孔子后代孔融的女兒,但是曹cao殺了孔融全家,株連三族,包括已經出嫁的孔氏,羊衜苦苦為妻子求情無果,孔氏最終被殺。 羊衜娶了繼室蔡貞姬,生了一兒一女,羊祜和羊徽瑜,羊徽瑜后來嫁給司馬懿的長子司馬師,后來封為大晉景獻皇后,羊祜成為一代名臣。 羊祜在三國爭霸時期在荊州當了十年刺史,為平定東吳,一統江山奠定基礎,羊祜在任時,以德服人,精心治理荊州,導致很多東吳人慕名而來,投奔魏國荊州,為了紀念羊祜,荊州城百姓甚至把山脈改了名字,叫做羊祜山,山下建了羊公祠,香火鼎盛。 輪到羊獻容當皇后時,泰山羊氏后繼無人,再也沒有類似羊祜這類驚才絕艷的政治家了,羊家在洛陽城的地位遠不如瑯琊王氏。 如果不是來到荊州,眾人都不曉得羊祜在江南影響力其實超過所有大晉的名臣。 清河此時醒過來了,坐在馬車里,虛弱的靠著窗戶上,好奇的看著這個新鮮的世界,羊祜山是江南新世界與中原舊世界唯一的牽連,是她母族泰山羊氏所留下來的痕跡,這個世界真是奇妙啊。 “你醒了?小心受了風,頭疼?!蓖鯋傭T馬在外面跟車,把馬車窗戶紗簾拉上。 清河隔著紗簾問王悅,“我在洛陽的時候怎么不知道我的母族在荊州受到如此崇敬?” 老實說,在一個遙遠的地方,看到母族羊氏備受當地尊敬,清河的虛榮心大大得到滿足,好像減輕了一些亡國之痛。 有點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的感覺。好像母族在幾十年前種下一顆種子,她這個后人來到此處,種子已經成樹蔭,大樹底下好乘涼,照應著后輩們。 王悅有些尷尬,“這和我們瑯琊王氏有關系,我們家族兩代族長,王戎和王衍都不喜歡羊祜,要么漠視,要么貶低。時間一長,洛陽的人就很少知道羊祜的功績了,所以,有了‘二王當國,羊公無德’的說法?!?/br> 王悅自揭其短,清河啞然:羊祜居然是被兩個王家人合起伙來打壓住了! 第101章 你我本不通,全靠我花錢 駙馬王敦聞言,拍馬過來說道:“二王并不能代表所有瑯琊王氏的族人,我們王家還是有很多人崇敬羊祜的?!?/br> 王敦當然會這么說——因為他的母親羊氏,就來自于泰山羊氏,這是他的母族。王敦在預感大晉要完時,還特意把舅舅羊鑒一家提前送到江南建業,避免了永嘉之亂。 從這一層親戚關系來看,王敦還是清河表舅。 “停車?!鼻搴诱f道:“既然路過羊公的祠堂,自是要進去祭拜一下?!?/br> 清河這么一說,母族同樣是泰山羊氏的王敦也下馬,一起去祠堂。 清河和王敦要去,大家自是都要跟去。 二月的洛陽桃花盛開,南方比北方暖和,荊州這里已經林花謝了春紅,連櫻桃都結了果子。 通往祠堂的路擁擠嘈雜,櫻桃樹下擠滿了流民——從根本聽不懂的口音還有服裝來看,絕大部分流民并非是從中原來的,而像是巴蜀那邊的,這些流民在祠堂附近搭建了無數個窩棚,就從羊祜山上就地取材,砍了樹枝建造而成。 放眼望去,窩棚連窩棚,無窮無盡,這些流民有的哭泣、有的麻木的看著天,有的見王敦清河等衣著整齊的陌生人去祠堂,紛紛圍過去乞討。 一路艱辛,被搶劫被追殺,人們的同情心幾乎消耗殆盡,為了避免被流民圍攻,王悅等人都不敢露財,王敦命手下拔刀護衛,不準任何流民靠近。 在護衛的開道下,清河王敦順利到達羊公祠堂。 幸好,羊祜在荊州頗有威信,祠堂一直有荊州百姓自發的守護打理,祠堂里沒有流民逗留,干干凈凈的。 他們穿的好,氣度不凡,還有盔甲護衛,祠堂理事不敢小覷,捧上蒲團,供他們跪拜。 王悅問祠堂理事,問為何祠堂外頭為何有那么多巴蜀流民? 祠堂理事搖頭,表示自己聽不懂,還唧唧哇哇說了一通,王悅等人也聽不懂他的話。 王悅心想,語言不通,但是文字是統一的,這個理事常年打理祠堂,應該識得一些字,于是給了理事兩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