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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頭,“這是什么比喻啊,韓信和白起都是曠世名將,但是他們兩人的下場一個比一個慘,斬殺和賜死,不妥不妥?!?/br> 但是清河一個傀儡公主,沒什么話語權,大家都高興的很,沒人聽她的,還是韓信、白起的亂叫。 大晉這幾年太亂了,人們需要制造出一個偶像般戰神的人物來鼓舞士氣,安慰自己,大晉還可以搶救一下。 東海王給了一大堆封賞之后,還和茍郗結伴為兄弟! 須知茍郗出身平民,東海王司馬越出生皇族,兩人地位天壤之別,司馬越和茍郗成為結義兄弟,就是提升了茍家的門庭,從平民一飛沖天,成為名門望族。 茍郗感激涕零,聲稱要為司馬越哥哥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東海王高興啊,慶功宴喝得盡興,拍著茍郗的肩膀,表示我怎么可能虧待你這個好弟弟呢,我封你為兗州刺史,把大晉最好的一個州給你。 茍郗大喜,從平民到封疆大吏,在上品無寒士,下品無士族的晉朝何其珍貴?當年丞相孫秀出身寒族,就被歧視取笑至今,他這個平民真是太不容易了。 慶功宴結束,茍郗回府,東海王還算清醒,繼續處理堆積如山的國事。 皇宮里,永嘉帝戰戰兢兢,周穆和諸葛玫,東海王說殺就殺了,不僅如此,連株連三族的刑法也一并說廢就廢,永嘉帝有些兔死狐悲,東海王掌控一切,有一天看他不順眼,是不是也就說廢就廢了? 永嘉帝很害怕,因為洛陽城流傳東海王毒殺惠帝的謠言,他也有份。弒君不可饒恕,他本想抹黑東海王,然后找機會發布勤王詔書召集人馬討伐東海王的,可是弘訓宮里的羊皇后偏要和他作對,在惠帝的周年祭上澄清謠言,為東海王說話。 這個可惡的女人! 如果有一天,東海王查清楚真相,肯定會廢了我。 一旁梁皇后強打精神,安慰道:“陛下不用擔心,謠言這種東西沒頭沒尾的,查不到咱們這里?!?/br> 以前羊獻容和惠帝夫妻真是最完美的傀儡帝后,隨波逐流,鐵打的帝后,流水的藩王。但是永嘉帝這對夫妻不甘心只是當傀儡,他們想要掌握實權,都只有二十四歲,年輕氣盛。 永嘉帝還是害怕,“不行,我們必須有所準備,應付將來東海王要動手,我們不能像弘訓宮的那位一樣當任人宰割的羔羊?!?/br> 永嘉帝瞧不起白癡哥哥,瞧不起木偶人羊皇后,覺得他們沒用,活該被欺負,他不想走大哥大嫂的老路。 梁皇后夫唱婦隨,“陛下想要怎么做?妾身誓死追隨?!?/br> 永嘉帝腦子不太行,但是膽子大啊,說道:“東海王如此囂張,全因手下悍將茍郗善戰,茍郗能夠當東海王的狗,為何不能當我的狗?傳我的口諭,宣茍郗進宮,我要嘉獎他?!?/br> 茍郗剛從東海王舉辦的慶功宴回家,皇宮的天使又來傳召,茍郗本不想進宮面圣,但是皇帝有召,他若不去,好像也不好。 茍郗思慮再三,換了朝服進宮。 茍郗進宮的時候,清河正好出宮,她盼呀盼,茍郗都回洛陽了,遲遲不見王悅,很是著急,決定出城迎接檀郎。 荀灌牽著兩匹馬在宮外等候,“我打聽清楚了,輜重營走的最慢,在后頭,王悅應該在輜重營里?!?/br> 清河有些不安,“王悅去打仗,又不是管糧草的,為何在輜重營的隊伍里?” 荀灌大大咧咧,“可能是受傷了,傷兵走的慢,又需要調養,所以和輜重營一個隊伍?!?/br> 清河心更懸了,立刻拍馬出城。 邙山下,清河望眼欲穿,終于看到了王悅! 王悅騎著一匹馬,單手握住韁繩控馬,左手用白布懸空吊在胸前,前臂纏了一道又一道的紗布,顯然是受傷了。 王悅的衣服皺巴巴的像腌了三年的咸菜,臟到看不出到底沾了什么污漬,東一塊西一塊,像是小男童尿床了。 縱使如此,一張臉洗的干干凈凈,在一群灰頭土臉的傷兵中格外醒目,所以清河能夠從一眼忘不到頭的隊伍里將王悅找出來。 他太好看了! 清河穿著男裝,此時也不顧什么矜持了,拍馬沖過去,“王悅!” 聽到呼聲,王悅轉身過去,看到了清河,連忙跳下馬,走出隊伍。 兩人在皚皚白雪的邙山下相逢。 清河的手碰著王悅的傷臂,把她給心疼壞了。 王悅安慰她,“被砍了兩刀,傷了骨頭,軍醫用木板綁起來,說三個月骨頭就長合攏了,不要緊的?!?/br> 見清河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王悅又安慰她,“早就不疼了,我這次出征,立了功,很有收獲?!?/br> 一旁荀灌幫腔道:“我本來也要去出征的,我爹非說我年紀還小,不準去。王悅,我真羨慕你啊?!?/br> 荀灌還安慰清河,“習武就是為了保家衛國嘛,胳膊上的傷就是軍人的勛章,早晚都得挨刀?!?/br> 清河驀地攔腰抱住了王悅,將臉輕輕貼在他的傷臂上! 王悅楞在雪地里,沒想到清河會這么快對自己“下手”。 他嫌棄身上骯臟,怕玷辱了清河,想要推開她,但是清河牢牢抱著他不肯撒手,他也就由得她了,伸出完好的右手,輕輕攬著她的背,清河的頭頂剛好到他的肩膀,他低下頭,貪婪的聞著她發絲的清香。 荀灌看呆了,人家還小嘛,為什么當著我的面擁抱?真是帶壞孩子。 我應該在家里,不應該在這里,看著你們兩個有多甜蜜。 但是,來到來了,這大過年的,好容易陪著守孝的清河出城一趟,也不好就這樣回去。 荀灌從荷包里摸出一包瓜子,邊看邊磕,還真的挺好磕,香香甜甜。 掌心的瓜子磕完了,這兩人才肯放手,騎上馬回城。 王悅對正在拍著裙子上瓜子皮的荀灌說道:“天色不早了,灌娘還不回家?家里大人要著急的?!?/br> 王悅過河拆橋,想把荀灌攆走,有這個大燈籠在身邊,他不好和清河卿卿我我。 荀灌一點眼色都沒有,漂亮的飛身上馬,“不著急,我出來之前和家里人說了,今晚在你家吃飯。摳門戎把房子都送給你了,你們兩家合并為一家,他家的果樹就成你家的,今年紀丘子夫人把果樹打理的很好,碩果累累,紀丘子夫人可大方了,從秋天起就往我家里送大脆梨,這個時節,樹上的凍柿子最好吃了,我得去你家大飽口福,晚上還要和清河留宿在你家?!?/br> 王悅聽得頭都大了,清河留宿我家也就罷了,你跟著來作甚?我還想和清河在雪夜里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理想呢。 “是我邀請荀灌留宿的?!鼻搴诱f道:“我若一個人……有些不妥?!?/br> 清河怕自己把持不住親吻王悅——去年聽jiejie河東公主斷斷續續的講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