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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贊道:“其實你不問,我也會說?!?/br> 劉曜附耳說道:“你欺負羊獻容,我不會饒過你,我怎么能讓你投降、好好活著呢?你必須死,而且,要死的足夠慘,才能解我心頭之恨?!?/br> 司馬冏一聽,頓時渾身僵硬,“你和皇后有jian情!” 劉曜點頭,“果然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希望你的話能夠成真。謝謝你的祝福?!?/br> 言罷,劉曜雙手抱住司馬冏的頭顱,用力往上提拉,司馬冏發出非人的慘叫。 劉曜臂力驚人,居然活生生將囧賊的脖子給扯下來了。 劉曜將司馬冏的頭交給曹淑,“拿去,送給皇后?!?/br> 曹淑將頭顱裝箱,送到皇宮,羊獻容打開掃了一眼,面無表情,“交給前線的長沙王?!?/br> 曹淑把箱子交給紅袖軍郗鑒,輕輕抱著羊獻容,“在我面前,你不用當皇后,你就當你自己,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不要憋得太辛苦?!?/br> 一聽這話,羊獻容緊緊抱著曹淑,眼淚滾滾,瞬間浸透了曹淑的肩膀,“他怎可以……還被清河看見了,為什么我最最想保護的人,卻要看到我最無助沒用的時刻?我好恨!我恨他!” 曹淑拍著羊獻容的背脊,“他死了,他不會再傷害你了?!?/br> 羊獻容哽咽道:“我為了一己私欲,讓清河背負這些痛苦,我后悔了,可是卻再也回不去了?!?/br> 曹淑安慰道:“我生的女兒,我也心疼她,但是咱們已經說好了,清河將來嫁王悅,rou爛在鍋里頭不是?再忍忍,清河明年就及笄,熬出頭了就好。別看清河這孩子現在吃苦,將來她是個有福氣的,人生那么長,不要只看這幾年……” 且說皇宮西苑前線陣地,箱子由郗鑒送到長沙王手中,司馬乂大喜,連忙命人將司馬冏的頭顱掛在旗桿上,“囧賊伏誅!投降不殺!” 其實此時大司馬府還有五萬軍隊,尚可一戰,但是司馬冏頭顱一出,眾人方知他們早就被齊王拋棄了,現在齊王死了,他們為誰而戰? 遂紛紛放下武器投降。 此時東方天空開始泛白,慢慢長夜結束了,天亮了。 長沙王司馬乂終于能夠看清楚一排排放下武器、跪地投降的士兵,粗略一算,居然還有五萬之多! 如果真一直打下去,鹿死誰手都很難說。 幸虧有人砍了囧賊的頭顱,迅速結束了這場戰爭。 司馬乂問郗鑒:“是誰砍了司馬冏?我要為他升官加爵!” 郗鑒說道:“是紀丘子夫人帶著頭顱進宮的,但是誰所為,下官并不知?!?/br> 反正不可能是曹淑殺的。 不過,頭顱能夠到曹淑手里,說明這個貴婦人著實厲害,人不可貌相。 長沙王司馬乂最近因清河的種種舉動而改變了對女子的成見,感嘆道:“千萬不要得罪女人啊,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br> 司馬冏兵敗被殺的消息傳遍全城,城外的十五萬駐軍頓時傻眼了:一覺醒來老大沒了! 一些怕將來清算的軍官連忙拍馬走人,跑了。約有十萬軍隊留在城外,等待被再次收編——他們都靠吃軍餉,不當兵就沒有飯吃。 這些軍隊自然都歸于長沙王司馬乂的麾下,原本他就有七萬軍隊被打散混編,現在只是完畢歸司馬乂罷了。 司馬乂忙著清理戰場,收編軍隊,太陽升起來了,除了皇宮和大司馬府附近尸橫遍野,其余二百多個里坊皆和往常一樣,打開東南西北四個里門,人們出出進進,為生活而奔波,和以前的日子沒什么兩樣。 王悅和荀灌在戰爭結束之后,立刻被自家大人給控制住了,強行帶走,關進了家族祠堂反省作檢討。 清河跟著嵇侍中跑了一夜,四處游說,下半夜一直舉著白虎幡,胳膊都酸疼的失去知覺,她累極了,倒頭睡死過去。 唯有劉曜精神最足,他甚至有閑工夫把臉洗干凈了,換下沾滿鮮血的衣服,穿上新衣,等待見到心中的女神。 終于,她來了,她來了,她踏著晨曦進來了! 劉曜激動的過去迎接,羊獻容卻連連后退,經歷了被司馬冏調戲,她對男人的觸碰心懷恐懼。 劉曜尷尬的收回步伐,一雙長臂無法安放,“我……你別誤會……我不是司馬冏這種王八蛋……我不想……不,不是不想,是……” 劉曜抓耳撓腮,干脆直奔主題,“我約你來見,是因有重要情報告訴你,好讓你們有所準備。最近成都王司馬穎一直寫信給諸王,要一起起兵勤王,誅殺逆賊司馬冏,已經有軍隊在成都王的藩地鄴城集結了,估計開春就要打到洛陽?!?/br> 羊獻容一聽“司馬冏”這個名字,雙手就緊張的交叉在腰間,“司馬冏已死,成都王師出無名,必定會退兵。長沙王司馬乂以命相拼,挽救了皇室,我們還是相信長沙王的?!?/br> 劉曜說道:“論理司馬冏死了,成都王就應該退兵。不過,成都王野心勃勃,萬一他挑長沙王的刺,羅織罪名,改為討伐長沙王的話,勤王軍隊還是會打到洛陽?!?/br> 羊獻容緊張了一夜,此時累極了,精神上開始松懈,卻聽到這個壞消息,將昨晚險勝的喜悅立刻澆滅了,一時支撐不住,要摔倒在地。 劉曜不顧羊獻容的緊張,連忙跑過去扶她。 羊獻容癱坐在劉曜懷中,兩人肌膚相親,一時怔住了。 第53章 算賬 劉曜抱著體力和精神都瀕臨崩潰的羊獻容。 她青絲微綰,雙目粲粲如星,斂去了銀河所有的星光,秋月花色,尚不及她眉梢微蹙——美人憂愁起來也是美的。 這并不是他第一次抱她。 十六歲那年,當他知道她要嫁給白癡皇帝時,他就絕望的抱過她,把她搶到馬背上,策馬狂奔。 好像只要跑的足夠遠、足夠快,他們兩人就能逃避現實。 少年意氣、繾綣心事、任性沖動。只有在那個涉世未深的特殊年齡里才能擁有。 劉曜注意到,羊獻容比十四年前要瘦,輕若鴻毛,美麗易碎,就像一尊需要輕拿輕放的花瓶。 劉曜將她放到軟塌上,“你累了,先休息。將來的事情,將來再說吧,反正沒有成都王司馬穎,也會有其他藩王起兵,遲早的事情,永遠都是司馬氏聯合司馬氏去打執政的那個司馬氏。最后無論那個司馬氏勝出,他們都需要一個皇帝當幌子來維護統治,你想開一些,有了司馬冏的教訓,相信其他司馬氏再也不敢肖想你?!?/br> 司馬冏真是死的太“囧”了,本來地位穩如泰山,安心當個大司馬多好,非要作死調戲皇后,把自己給坑死了。 羊獻容并非無知婦人,哄騙是不成的,劉曜索性捅破現實,把未來并不樂觀的境況全部攤開來說,反正都要經歷的。 羊獻容半躺在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