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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最近一個月,清河只和他見了兩次,一次是他去金鉤馬場送卿卿劍,第二次是她過生日那天,母親曹淑帶著他進宮,給清河慶祝,那天人太多,王悅和她只是點頭笑笑,說幾句場面話,并無深交。 然后就沒有了,王悅次日生日,清河沒有去永康里,只是命潘美人送來賀禮。 就連在江南失蹤的孫會在河東公主府,也是荀灌代為轉告。 王悅隱隱有些焦躁不安,他去金鉤馬場“圍堵”清河,卻只看見荀灌和一群人練習馬戰,揮著木劍劈砍。 王悅拍馬過去,問荀灌清河何在。 荀灌說道:“她說臘月事多天氣冷,這個月不學了,等過完年再說?!?/br> 王悅問:“她最近在忙什么?過小年街上最熱鬧了,往常都會天天出宮去逛街的?!?/br> 荀灌掐指一算,清河這幾天好像是處于“尷尬”期,不便出門,女孩子家的**不好直言,荀灌故意裝懵,“不知道,你自己去問?!?/br> 如果沒有正當理由,王悅是不能隨意出入皇宮的。 但是有個地方他可以不經通報就可以進出——齊王的大司馬府。眾所周知,大司馬府有條大路直通皇宮西苑。 王悅決定曲線見清河。 他以匯報成都王近期動向為由,去找大司馬府找齊王。 也是巧了,僚屬們說齊王此刻在皇宮。 王悅順水推舟,就從西苑缺口進了宮。 以往只是聽說,王悅第一次走在通往皇宮大路上,看著西苑高墻一道足足可以容納八輛牛車一起通過的豁口,他才真正體會到清河的不安——一旦齊王有了逼宮謀反之心,幾萬軍隊,就像流水一般,一盞茶時間就可以全部從通道進入皇宮,控制住整座皇城。 齊王如此過分,難怪孫會在江南都聽說他要謀反。 可是,齊王分明沒有篡位的意思,他一直盯著對手成都王??! 難道我的判斷失誤?王悅開始搖擺。 王悅往未央宮方向走去——這是皇后羊獻容的宮殿,象征一國之母。清河就住在未央宮里頭的一個西偏殿里,和母親的正殿很近。 但是王悅卻在未央宮前面,看到了齊王的牛車和伴駕的侍衛等等,排場很大,浩浩蕩蕩的,都在宮外等候齊王。 齊王來未央宮作甚? 王悅轉身去了未央宮后門,守著后門的是潘美人的心腹,和王悅熟悉,放了他進去了。 王悅襁褓時被經常被母親曹淑抱到未央宮來,和清河一起長大,因而對這里地形極其熟悉,他首先去清河的寢宮,但是老遠就看見清河披著狐裘,踏著防滑的木屐,匆忙往未央宮正殿方向而去。 她去見羊皇后? 王悅遠遠看見清河走向正殿,但是正殿外頭圍著大司馬府的盔甲侍衛,他們杵著長矛站崗,每隔著三步就站著一個人,守衛森嚴。 清河走近,護衛挺著長矛攔在前面,居然不讓清河通過。 清河冷冷道:“我去見母后,你們什么意思?這里是皇宮,所有的宮殿我都進得,休得阻攔?!?/br> 侍衛說道:“齊王殿下正在有要事和皇后商議,任何人不得靠近?!?/br> 清河呵呵一笑:“喲,我還以為這里是大司馬府呢,齊王的話居然比本公主的話還管用?!?/br> 清河收了笑容,“滾開!” 侍衛們紋絲不動,長矛冰冷的棱鋒對著清河,并不肯撤去。 清河也不糾纏,轉身離開。 王悅覺得奇怪,清河和齊王今日的舉動都不對勁,遂跟蹤清河,清河似乎早有準備,有侍女牽著一匹馬走來,清河將狐裘解開,往雪地上一扔,里頭居然穿著一身胡服,胡服外頭是軟甲。 王悅一看要糟,朝著清河跑去,但是清河拍馬直沖崗哨,在馬上彎弓搭箭,朝著剛才阻攔她的侍衛面門射去。 第45章 威逼利誘 大司馬府的侍衛,訓練有素,見有箭襲來,他揮舞著長矛護體,閃身避開。 “你的獵物不是箭靶,它是活動的,想象你的箭有雙翅,你的眼睛都是它的翅膀,盯著它,估算方位,然后,放箭?!?/br> 清河想著荀灌的教誨,調整著呼吸,果斷放箭。 今天為了母后的名譽,她超長發揮,一箭射中了侍衛的胳膊。 侍衛穿著背心式的盔甲,胳膊沒有防護,被清河射中后,手中的長矛哐當落地,砸在玉石臺階上。 人墻出現一道裂縫,清河拍馬直接闖進大殿。 身后,持矛侍衛們紛紛朝著清河圍去,緊追其后,王悅則跑過去撿起地上侍衛的長矛,對著驚慌失措的宮人吼道:“有人要殺皇后和公主,快叫人來護駕!” 言罷,王悅揮著長矛,就像一枚利箭似的穿透侍衛群。 為什么清河要豁出去直闖未央宮正殿?這要從最近齊王頻繁拜訪皇后羊獻容說起了。 一開始,齊王每次都帶著厚重的禮物,就是普通的向皇室進貢,清河覺得齊王是為了示好。 但是,從齊王把大司馬府擴建兩倍多,面積比皇宮還大,尤其是破墻開路以后,清河就對齊王的意圖產生懷疑,她以為齊王野心膨脹,破墻是為了方便將來謀反逼宮。 可是,王悅堅定認為齊王暫時不會謀反,起碼在解決主要對手成都王之前絕對不會。 清河相信王悅,只是她不愿再依賴王悅了,遂暗中把長沙王司馬乂挖到自己這邊,以備將來牽制齊王。 那么現在問題來了,齊王既然不著急逼宮,為什么非要冒天下之大不韙而破墻修路呢?每個人做事都有目的,不可能無緣無故。 清河十三歲了,情竇初開,對男女之事懵懵懂懂,而齊王舔羊獻容快要一整年了,舔著舔著,他漸漸沒有了耐心。 因為無論他如何跪舔獻上禮物、如何在羊獻容面前表現出他的才華和本事、如何擴宅破墻來暗示他的仰慕之情足可以違反人倫道德,為了她背負天下人的罵名,他也要向她靠近,越來越近。 齊王沉醉在自我迷戀中,你看看吧,真男人,就該挖空心思的討好你,愛護你,背負罵名也要來看你,你是不是很感動?以前沒有男人這樣愛過你吧?你是不是應該以身相許? 但是,無論他怎么做,羊獻容都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回應,見了她那么多次,她始終沒有卷起遮攔在兩人中間的珠簾。 一顆顆價值連城的高麗國東珠??!這也是他送的禮物之一。 他多么渴望珠簾背后那個人會走出來,可是沒有。她始終不拒絕、不回應、不趕他、也從不主動邀請他。 一年了,縱使一塊石頭都捂熱了,她始終如一。 齊王這一年掌控朝局,得心應手,再也不復剛剛進京城時的忐忑,不知是野心觸發了情/欲,還是情/欲助長了野心,齊王厭倦玩這種漫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