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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當棋子的閉著眼睛都知道應該跟誰?!?/br> 司馬乂討厭齊王,更討厭皇室——因為他親哥哥楚王司馬瑋是活活冤死的。當年先皇后賈南風皆利用楚王殺了政敵司馬亮和衛瓘,卻在事成之后,指鹿為馬說楚王手里誅殺jian臣的圣旨是假的。 親哥哥被利用后慘死,給當時只有十五歲的司馬乂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陰影,皇室就是這樣,利用你的時候下圣旨,你以為是匡扶正義,誅殺jian臣,可是利用完之后,你就是謀反,殺害忠臣的的大jian臣! 皇室比齊王更可惡——起碼齊王現在還活的好好的。 尤其是見到相貌身材酷似賈南風的河東公主,司馬乂被勾起了少年時最殘酷的回憶,對清河也冷淡防備起來。 清河差點因jiejie而功虧一簣,不過,她并非輕易放棄之人,長沙王司馬乂有心結,她就解開心結。 清河說道:“上次我還沒來得急給十二皇叔講十二歲生日那天長樂宮發生的事情,其實是這樣的——” “停!”司馬乂捂住耳朵,“我不想知道公主的大秘密,我現在無兵無權,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我才不上你一個小丫頭的當?!?/br> 分享一個秘密,就要跳上同一條船上,這個分享的代價太大了。 清河在心里把jiejie罵了一百遍啊一百遍!你就不能晚點來嗎? 長沙王一旦起了戒心,什么驚人大秘密都提不起他的興趣。 無論是什么,最好的時機一旦過去,再抓起來就沒用處了。 就像一鍋飯,煮到一半,灶臺里的柴火被抽走了,飯煮夾生了,之后無論添多少火,夾生飯始終都是夾生飯,再也煮不熟了。 但是,清河必須想辦法把長沙王這鍋夾生飯煮熟——齊王睡在臥榻之側,清河無法安睡。 清河鍥而不舍,拋出另一個誘餌,說道:“我帶十二皇叔去個地方?!?/br> 司馬乂:“不去?!焙喼庇望}不進。 清河說道:“當年楚王蒙冤而死,成為先皇后賈南風手里的一把刀,用完就扔,楚王至今還背負逆賊的罵名,難道十二皇叔不想為五皇叔翻案,平冤昭雪嗎?” 這個誘惑著實大,而且對癥下“藥”,可以解決長沙王的心結。 司馬乂上下打量著清河,“離十三歲還有四天吧?人小鬼大,就憑你能還我五哥清白?” 清河說道:“我十二歲那天,給偽帝司馬倫敬酒?!?/br> 清河晃了晃右手手腕的金鐲子,打開鐲子上的機括,將暗紅色的東西倒進茶里,“我就是這樣把斷腸投進去,獻給偽帝司馬倫?!?/br> 清河把茶遞給司馬乂。 司馬乂不敢接,眼神抽搐,人不可貌相,難道真是這個小丫頭殺的?謠言是真? 清河將茶一飲而盡。 司馬乂道:“你瘋了!” “紅糖而已?!鼻搴有Φ?,這東西是她尷尬期代替茶水飲用的,隨便藏在手鐲里一些。 “然后他就——”清河掐著自己的脖子,做出呼吸困難的模樣,“七竅流血,死了?!?/br> 長沙王不信,“你當眾弒君,如何生還?司馬倫全家都死了,剩下河東公主,還有南匈奴使節劉曜,河東公主當然替你說話,我又無法去問劉曜,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焉知真假?” 清河說道:“不,當日服侍的樂工和宮人也是幸存者,只是我父皇復辟當日,都被潘美人秘密弄出宮去,一把火燒了長樂宮,他們都還活著,如果十二皇叔愿意站在我們這邊,我可以帶你見他們?!?/br> “至于我逃出來的細節,現在還不能告訴十二皇叔,因為皇叔您現在還不是我們的人?!?/br> 涉及劉曜和羊獻容的復雜關系,清河至今都搞不懂,如果捅出去,羊獻容會被按上里通外國、叛國 的罪名,清河不敢拿母親的安危當籌碼。 司馬乂有七分信了,問:“你要帶我去那里?” 魚兒上鉤,清河說道:“十二皇叔跟我走便是?!?/br> 天上飄著細雪,叔侄二人乘著牛車,途中清河要車夫行到奉終里——這是專門賣棺材等等白事生意的的地方。 清河買了一些火燭香,果子,豬頭等用來供奉先人之物。 司馬乂摸不著頭腦,“你要干嘛?還沒有到臘八,你去祭拜誰?” 清河還是那句話:“十二皇叔去了就知道了?!?/br> 牛車行駛到洛水和伊水兩條大河的交匯之地——伊洛河的源頭。清河下了牛車,吃力的提著裝滿香燭等祭品的籃子。 司馬乂是個有風度的藩王,他伸手接過竹籃,“我來?!?/br> 清河在前面引路,和司馬乂來到伊洛河河灘附近的樹林,林中有個磚石壘砌而成的小祠堂。 跨進祠堂,里頭很是冷清,一只老鼠從香案上跳下來,鉆進洞里,香案上的供品被啃噬得七七八八,還有一顆顆圓溜溜的黑色老鼠/屎。 一看到案頭供奉的牌位,司馬乂直挺挺的跪下,顧不得鋪上蒲團。 這是楚王司馬瑋的祠堂。 司馬瑋是司馬乂的親哥,生母審美人身份卑微,但楚王當年是最出色的皇子,實力最強。 白癡皇帝司馬衷是兄長,什么都不懂,以前靠楊太后和弘農楊氏把持朝政,后來皇后賈南風殺了楊太后,除掉弘農楊氏和其黨羽,成為帝國實際掌權人。 當時楚王擔心賈南風野心膨脹,篡奪司馬家的江山,所以一直拒絕去藩地就藩,守在白癡皇帝身邊。結果成了賈南風的眼中釘,設了借刀殺人之法除掉。 清河說道:“楚王生前樂善好施,很得民心,冤死之后,有百姓自發為他建祠堂,供奉香火。只是年歲已久,人死燈滅,人們漸漸忘記了當年的恩惠,這里的香火淡去,再過幾年,連牌位都風化腐爛,字跡消失,就沒有人知道這個祠堂的主人是誰?!?/br> 這就是現實,活人的日子都要向前看,當年自發建祠堂紀念這位冤死的賢王已經很不容易了,祠堂要維護,要一直保持香火,對沒有血緣羈絆的普通百姓而言,未免要求太過苛刻,漸漸敗落了。 所以連司馬乂這個親弟弟都不知道在伊洛河畔還有一個紀念五哥的小祠堂。 清河這幾天都在想辦法解開司馬乂的心結,既然這個“結”就在楚王司馬瑋身上,那么就從楚王這里下手,清河拜托了荀灌幫忙尋找司馬瑋的痕跡,荀灌找到了這里。 清河和司馬乂一起把牌位擦干凈,再把案幾上的老鼠/屎等污穢清理出去,擺上祭品,點燃香燭,這個祠堂總算像個樣子了。 司馬乂對著兄長的牌位三拜,問清河:“你打算如何為我五哥平反昭雪?” 清河說道:“當年楚王冤死,是因為皇后賈南風說他手中誅殺司馬亮和衛瓘的圣旨是假的。如果要為楚王平反,就要找到當年的圣旨,證明圣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