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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出一身冷汗,朝著箭矢來的方向看去,有個戴著黑色昆侖奴面具人彎弓射箭,正要補一箭。 “抓刺客!” 司馬冏指著昆侖奴面具人大聲喝道。 埋伏在身邊的暗衛們立刻圍住此人,此人武功極高,抽劍突破重圍,消失在熙熙攘攘的街市中。 “追!” 還是性命要緊,司馬冏顧不上重訪美人故地了,在暗衛的護送下回到大司馬府。 時間回溯到一個時辰之前。 永康里,王悅準備出門和清河荀灌會和。 曹淑拿著一件貂裘出來,“把這件換上,你身上這件袖子太窄,不好看?!?/br> 曹淑精心打扮兒子,這那里是去玩,分明是相親。 王悅不肯,“出去玩就是要方便些,廣袖好看卻不中用,還到處漏風,夜里寒冷,凍出風寒就麻煩了?!?/br> 曹淑這才作罷,叮囑道:“我與和你幾個嬸子打打牌就睡了,你多和清河她們玩會,玩到天亮都不成問題?!?/br> 別人家都是要孩子早些回來,不準在外頭過夜,曹淑反其道而行之,巴不得兒子不回家。 王悅說道:“不成的,明天還要去尚書臺當差事,我下半夜就回家了,母親記得給我留門?!?/br> 曹淑應下,暗道兒子太懂事了也犯愁,啥時候開竅喜歡小姑娘喲。 三人約在一個熱鬧的商里,這里是商人居住地,各種南北百貨、小吃等直接鋪到街頭去買,車馬都行不來,成為了一條步行街。 王悅準時到達,清河和荀灌來得早,已經吃過第一輪,還逛過半條街了。 清河看中了一個和真馬差不多的竹馬,竹馬腳蹄子踩著一塊彎月形、兩頭翹的竹板。 荀灌取笑她:“你都多大了,還玩竹馬?” 清河說道:“是給我父……親買的,這竹馬結實好玩,他肯定喜歡?!?/br> 荀灌聞言沉默不語,有一個反過來還要哄他玩白癡父親也是不容易。清河挺孝順的,干什么都惦記著父母。 清河和商販講價,商販開口兩吊錢,清河直接砍半,出價一吊,商販不肯,“姑娘,我進價都比這個高,賠本生意不做?!?/br> 這時王悅找到了她們兩個,裝作不認識的樣子,指著另一個大竹馬,砍價“……八十個錢?!?/br> 商販連連叫苦,王悅并不停留,轉身就走,任憑商販在身后大喊:“這位客官,你再加點兒??!價錢什么的都可以談!穿得那么富貴,不差這點錢對不對?” 王悅頭都不回。他又不是第一次配合清河干這種砍價的事情。 商販只得放棄,對清河說道:“一吊錢拿走吧,不過,丑話說在前面,你們自己搬,我還要做生意?!?/br> 這個商里車馬無法通行,必須把東西搬到街口,再雇一輛車運走。 荀灌說道:“你站在此地,不要走動,我去雇一輛車?!?/br> 竹馬是竹編的,并不沉重,兩個人可以抬走。 清河說道:“不用你雇車,抬著竹馬就行?!?/br> 清河附耳說道:“王悅已經雇好車在街口等我們了?!?/br> 這兩人還真默契。荀灌嘆為觀止,和清河兩個前后搬著竹馬人群里擠出一條路,清河說道:“送到街口,我們再折返繼續逛——要車夫送到永和里嵇邵嵇侍中家,嵇侍中一看這種大玩具,就曉得是我買的,次日上朝順帶將大竹馬捎帶進皇宮,給父親玩耍?!?/br> 清河駕輕就熟,顯然不是第一次給父親買玩具。 人太多,兩人抬著竹馬走的慢,驀地,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是jiejie河東公主,平民百姓的打扮,也在商里逛夜市,她身邊緊緊跟著一個人高馬大的女人。 女人畫著大濃妝,臉上的鉛粉就像涂墻似的,長得還算周正,就是嘴巴略大了些,涂成一張血盆大口。 河東公主一路走,一路買東西,都由身后的女人給她提著,因為此地車馬不能進,女人只能把大包小包掛在身上,手里也提著好幾樣,遠遠看上去,就像一顆掛滿包裹的大樹。 此時,這顆“大樹”有些不耐煩了,露出生無可戀的表情,說道:“公……小姐,別買了,再買都提不動了,我好累,我要找個地方歇一歇?!?/br> 女人不僅長的粗壯,聲音也是分外粗啞。 這個聲音清河非常熟悉,所以立刻將女人從濃妝艷抹中辨認出來。 這是前姐夫孫會! 孫會和前小姨子兼表外甥女清河相見,分外尷尬。 荀灌認識了清河,從此經常出入宮廷,由此結識了河東公主,和皇室成員熟悉起來,但是她從未見過這個健壯的女人,不禁面露疑惑,司馬家有這個人物? 河東公主干咳兩聲,急中生智,“這是……我的奶媽,陪我出來玩的。你們慢慢玩,我奶媽累了,我們去那件茶樓坐一坐?!?/br> 前姐夫變奶媽! 好吧,保命要緊。清河沒有戳破,微笑著目送河東公主。 河東公主和奶媽剛剛進茶館,商里就涌進來一批盔甲士兵,“搜查刺客,關閉里門,所有人都出來排隊!” 第32章 特洛伊竹馬 洛陽城三百步為一里,每個里東南西北都開著四個門,每個門都有兩個人輪流看守,四個里門一旦關閉,就沒有人能夠跑出去。 捉拿刺客的追兵看到受傷的刺客鉆進了路人最多的商里,藏身人海,遂命里長關閉四個里門,來個甕中捉鱉。 誰知鱉沒撈到,反而困住了兩只如假包換的鳳凰。 王悅和清河早有默契,果然去雇了一輛馬車來街口接大竹馬,突然一群侍衛拍馬過來,圍堵街口,設了路障不說,還把里門都關了。 從侍衛的腰牌來看,他們都是大司馬府的人,難怪如此囂張。 清河還在里頭,先把她弄出來。王悅過去和侍衛理論,拿出尚書臺的腰牌,要侍衛通融一下。 王悅并沒有道出自己的出身來歷,但他長的好看,尚書臺的腰牌也起了作用,侍衛的態度緩和了不少,“本來要按照順序檢查每一個人的,公子可以先進去,把你的人和貨物先帶走。我們估計要搜到下半夜才收工?!?/br> 第一次出門不靠瑯琊王氏的姓氏,而是靠自己的差事打通關節,王悅稍稍有了點養家男人的成就感,趕著馬車去了商里尋清河。 街上已經排起等待檢查的長龍,擠得滿滿當當,王悅一路尋下去,一直找到竹馬攤位前,都不見清河荀灌的影子。 王悅有種不好的預感,正在這時,一陣破空之聲,像是某種暗器,王悅本能的側身避過,卻是一根竹筷落在靴尖上。 王悅抬頭一看,見荀灌站在對面茶樓二樓的窗臺后面,對著他做了個噓聲的動作,還朝他招手。 荀灌善射箭,投個筷子也是極準。 王悅停下馬車,去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