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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習武之人,輕而易舉的將小小的她舉在空中,“你小小年紀,心腸何其歹毒,下/毒弒君,還要離間我們兄弟!說,你受何人指使!” 清河雙足離地,就像上吊,只覺得脖子快斷了,無法呼吸,眼前雕龍畫鳳的天花板變得模糊起來,她無助的揮舞著雙手,雙腿亂蹬。 就這樣死去嗎?清河不服,我還沒有看見父皇復位??! 河東公主嚇得膝行到濟陽王跟前,抱著他的大腿哭道:“你放開她??!你掐著她的脖子,她怎么說話?快放開!你會掐死她的!” 濟陽王放手,清河從空中砸下來,半個身體砸在了河東公主身上,把jiejie砸趴下了。 空氣涌進來,清河捂著脖子大聲咳嗽,河東公主臉著地,牙齒把下巴磕破了,滿口血沫,姐妹兩個狼狽不堪,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濟陽王拔劍,停在河東公主的咽喉處,“清河,你要是不招,我就先殺了你jiejie,然后從金墉城綁來太上皇和皇后,一個一個的逼你,看你能熬到幾時!” “??!”河東公主怕死,大聲尖叫,其穿透力簡直要超過報曉的公雞,“清河,你要救我!快招??!我要是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清河覺得嗓子就像生吞了一碗胡椒粉般又刺又麻又疼,看著濟陽王要殺河東公主,忍著嗓子疼痛說道:“我招!是……是——” “是誰?快說!”濟陽王的劍刺破了河東公主的肌膚。 “是齊王!”清河叫道:“是齊王司馬冏!齊王派了信使聯系我,傳達齊王的意思,是齊王要我這么做的!齊王說他已經在朝歌集結二十萬軍隊,要打到京城勤王,如果我毒殺了皇上,栽贓給太子,挑唆太子和濟陽王互相殘殺,到時候群龍無首,他兵臨城下,必定勢如破竹,攻進洛陽城?!?/br> 四大藩王在朝歌集結軍隊勤王這事是絕密,但是皇后,太子還有濟陽王這種皇室核心人物是知道的。 清河的話半真半假,邏輯嚴明,這種謊話足以以假亂真。 濟陽王問:“信使在何處?” 清河指著河東公主,“你……你先放了我jiejie?!?/br> 濟陽王放了河東公主,劍指清河的心臟,“你以為你還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嗎?” 河東公主一個餓虎撲食將清河從利劍前面推開,抓住她的雙肩瘋狂搖晃,唾沫橫飛,“meimei!你糊涂??!這是引狼入室你懂不懂!你還那么小,根本不懂得人間險惡,你以為齊王是什么好人?皇上沒有動我們的父母,太上皇和太后在金墉城過的好好的,皇上保證我們姐妹富貴,還為你舉辦盛大的生日宴會,你怎么還不知足?濟陽王,我meimei年少無知,她被齊王這個小人利用了,她不是主謀啊?!?/br> 河東公主不是演,她沒有那么好的演技,她是真的相信了清河的鬼話…… 清河只覺得肩膀都快被河東公主捏碎了,被噴了一臉的唾沫,還被搖晃的頭暈眼花。 濟陽王嫌河東公主聒噪,一腳將她踢開,劍指清河,繼續逼問:“齊王信使在何處?還有誰知道?快說!” 這時太醫給建始帝灌了據傳神醫華佗配的靈丹妙藥,不曉得是藥起了作用,還是回光返照,建始帝睜開了眼睛。 “皇上醒了!”皇后和太子齊齊叫道。 濟陽王聽說父皇沒死,頓時心頭一沉,希望亡羊補牢,為時不晚,他收劍,提著清河的領口,將她拖到建始帝跟前邀功,“父皇,就是清河乘著敬酒的時候投/毒,把父皇害成這樣的,兒子剛才已經審問過她了,她招認是受了齊王司馬冏的指使?!?/br> 建始帝臉色灰敗,連右眼皮上的黑瘤都黯淡了不少,他艱難的抬起右手,指著清河,“你……養不熟的白眼狼,和亂臣賊子勾結……毒殺朕!” 清河的發髻已亂,妝容已花,嘴上的胭脂扯到了嘴角,就像一抹蚊子血。 看著建始帝眼中的殺氣,長樂宮外還沒有兵戈的動靜,清河知道自己大限將至,無緣見到父皇復位了。 濟陽王上前邀功,太子不甘落后,說道:“這個小賤人剛開始還污蔑兒子是主使,挑撥離間,幸虧母后沒有上當,相信兒子的孝心,將兒子用來救命的藥丸化開給父皇服用?!?/br> 都這個時候,太子還不忘記告我的狀,倘若他將來登基……濟陽王握緊了劍柄。 兩個兒子列舉了清河累累罪狀,建始帝氣得從暖席上驀地坐起,指著清河道:“殺……殺了她!” 河東公主剛才被濟陽王一腳踢到了墻角,疼得像個蝦米似的蜷縮起來,聞言建始帝要殺清河,頓時忍痛改為跪姿,磕頭求饒,“皇上!我meimei年幼無知,被jian人所騙——” “住口!”建始帝突然紅光滿面,他不知那里的來的力氣,掀翻了案幾,“你們姐妹都是白眼狼,都去死!” 河東公主求饒不成,反而要和清河一起死,頓時嚇得腿軟,癱在地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也哭不出了。 “水,給我水?!苯ㄊ嫉壑挥X得咽喉肚腸灼燒般疼痛,太子和濟陽王爭搶著給父皇倒水,兩個杯子幾乎同時放在建始帝唇邊,皇后順手接過太子的杯子,給丈夫喂水。 建始帝張開嘴巴,可是他的咽喉就像有一雙無形的手掐著脖子,越來越緊,連吞咽都困難,喂進去的水大多順著唇角流出來了,龍袍濕了一大片。 剛剛艱難的咽進去,建始帝就開始瘋狂的咳血了,鮮血不停地從鼻孔、耳朵、甚至雙目都變得赤紅,眼角流出兩行血淚,很是駭人。 看著父皇這個樣子,太子和濟陽王都顧不得殺清河和河東,跪在建始帝兩邊當孝子,大呼“太醫,快救救皇上!” 太醫搖頭,“此毒太過兇猛,已是救不得了?!?/br> 太醫這張嘴巴簡直有毒,話音剛落,建始帝就猛噴出一大口血,身體就像被雷劈了似的猛地抽搐,雙腿一瞪,雙手一撒,張著嘴巴,雙目圓瞪,停止呼吸,瞳孔散開。 死于非命,死不瞑目。 “皇上!”皇后撫尸大哭,“皇上駕崩了!” 所有人都跪下來,齊送皇上歸天?!?/br> 濟陽王一劍刺死太醫,“既然你救不了皇上的性命,就下去服侍皇上吧?!?/br> 太醫無辜枉死,濟陽王殺氣騰騰,要殺了清河,要她給父皇陪葬。 兩個中領軍按住了清河胳膊,強迫她保持著跪姿,清河無力掙扎,只覺得脖子上一股寒氣襲來,眼瞅著要被濟陽王砍頭,驀地飛來一張案幾,這個案幾就像盾牌似的狠狠朝著中護軍以及濟陽王拍過來。 啪啪啪三聲! 三人齊齊被案幾拍飛了,濟陽王手里的劍掉下來。 如此可怕的臂力,正是參加清河生日宴會的南匈奴使節劉曜。 眾人都驚呆了,沒想到一個匈奴人會干預大晉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