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5
人的眼睛都在向著他說著:“快坐下吧,快吃吧,一家人都在等著呢?!?/br>“不對!”南宮意后退了一步靠在欄桿上,這樣闔家歡樂的場景確實是他最想要的,可是,他心里模模糊糊映出某個身影,蛇祖門沒有了?他也沒有了?他是誰?一種對于“他”的奇怪感覺涌上來,一段段如真似幻的記憶充斥他的腦海,為他勾勒出一段段往事。南宮意面前出現一個巨大的黑洞,黑洞中仿佛有人在呼喚,南宮意有一種直覺,他要找的人,就在這個后面,他抬腿想邁入黑洞中,卻被一種奇怪的感覺縈繞,他回過頭,發現所有人都在他的身后,他們在歡聲笑語,有一個瞬間,南宮意真的想回頭加入他們。南宮意站在那里猶豫著,他眼前忽然閃過了一條發帶,上面繡著水墨的竹子,發帶飄動著隨它的主人漸行漸遠。“流塵!”南宮意高聲喊出那個人的名字,一腳跨進了黑洞里。南宮意感覺自己身體墜落著,再睜開眼睛已經是一片小溪邊的桃花林,他看看溪中的自己,還是二十出頭的樣子,他往四周看去,遠處最大那棵桃樹下栓了一匹黑色的駿馬,毛色油亮,四肢健壯,一看就是馬中極品。“大哥,你居然真的把黑鋒買回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桃林中傳來,南宮意聽得清清楚楚。“你喜歡,當然要買?!绷硪粋€聲音傳來,有些沙啞。桃林中走來兩個男子,面目模糊,一個穿墨藍色長衫,一個穿白色長衫,穿白衣那個走到馬邊,翻身上馬,然后對另一個人說道:“大哥,我騎術很差的,不如,大哥來教我?”“好!”藍衣男子也上馬,手從白衣男子的腰際環過去,抓住韁繩,臉有意無意地靠在白衣男子頸側,白衣男子回頭對他一笑。藍衣男子面露微笑,策馬揚鞭,絕塵而去。南宮意腳下仿佛被牽制住了一般,跟著他們向前跑去,他張張嘴想喊出那個名字,卻發不出來任何聲音。他不可能追得上疾馳的駿馬,等他氣喘吁吁地站定,才發現到了一個院子,院子里一個人都沒有,只有無數的血rou模糊的尸體,以及無數游動的黑氣組成的影子。南宮意跑進面前的房子,只見里面紗幔紛飛,卻好像有無形的屏障一般,再無法向前,不同于外面的血腥,里面的場景相當香|艷,中間的床上有兩個人抱在一起,身上覆著薄被,不時響起難耐的吟哦,那若有若無的呻|吟傳到南宮意耳中,他一下子睜大了眼睛。忽然,響起一聲低沉的驚呼,被壓在下面那一個微喘著,帶著幾分憐憫與快意開口道:“賀大哥,這時候殺了你,不過分吧?!彼逊旁趯Ψ奖成系氖帜瞄_,只見上面插著一把匕首,片刻,他又重新抓住匕首,□□,又捅下去,一下,又一下。最后,他推開身上的尸體站起來,上半身滿是血污,露著肩膀和后背,上面有點點紅痕,之后,他把匕首一扔,手捂在臉上發出凄然的笑聲,隨后披著血跡斑斑的薄被從床上站起來,跌跌撞撞地向門外走去。南宮意還是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繼續跟著他,他一跟著那個人邁出門外,發現眼前的場景又換了。這次的景象比那個血流滿地的院子還要恐怖百倍,因為那就是一座由尸體與白骨堆砌而成的山巒,在山巒上,南宮意看到了穿著與自己一樣的修士服的兇尸,還有蜀山的、燭炎宗的、星河門的……它們從南宮意身邊越過,和自己曾經的同門戰在一起。山巒正中,是一個王座,一個無數慘白的手臂支撐起的王座,上面坐著一個男子,黑袍無風而動,宛如一股煙霧。他的旁邊,侍立著一個紫衣人,一個黑衣人,他們腳邊散著幾具千瘡百孔、鮮血浸透的尸體。作者有話要說: 南宮少爺改變了原本的結局☆、眷眷(四)南宮意聽到王座上的男子說道:“作為郁琢瑯的傳人,你們真是有趣,不知道你們這么做,你們師祖泉下可會扼腕嘆息?”紫衣人發出銀鈴般的笑聲,用一個女子的聲音說道:“說到這個,我都替師祖不值呢,那些靈修都該死,聶流塵,你說是吧?”聽到這個名字,南宮意心里某個地方疼了一下。黑衣人用南宮意熟悉的聲音說道:“自然?!?/br>男子以手撐臉靠在王座上,笑道:“該怎么死,就現在,證明給我看?!?/br>紫衣人向前方張開雙臂,慢慢抬起手,地上的黑氣迅速凝聚成一個形狀,把她托起來,南宮意看到,她的腳下,是一只黑氣凝聚而成的巨大鬼車,鬼車九個頭顱一起抬頭沖著天際發出一聲長嘯,震得南宮意心脈疼痛,然后它展開雙翼,一飛沖天,加入戰局中,鬼車落地,黑氣蔓延,紫衣人跳下來,拔出一把黑氣縈繞的長劍,長劍之下,無數頭顱落地。黑衣人抱著手臂,冷眼旁觀著這一切。這時候,幾具兇尸向南宮意抓來,他趕緊拔出云遙劍,幾道青光閃過,兇尸盡皆伏地。“她真是不錯,你的對手在那里?!蓖踝系哪凶訉谝氯苏f道,手向兇尸碎塊中立著的南宮意一指。南宮意看到黑衣人向自己走來,手里拿著一把泛著青光的長刀,行至他面前,揮刀便砍來,南宮意用云遙劍對上,須臾之間,兩人已經拆了數招。南宮意還是發不出任何聲音,他看著對面那個面容熟悉卻滿臉只有殺氣的的青年,一邊格擋著凌厲的刀法,一邊拼命想掙脫唇齒間的束縛,那兩個字就這么哽在喉間。忽然,南宮意看到一柄夾帶著火光的劍飛過來,直指自己對面的人,他連忙揮動云遙用盡全力擋下那柄劍,帶著火光的劍落地,就在這個時候,那把青色的長刀穿過了他的身體,用力轉了一下,迅速抽出。被溫熱的血濺到臉上,對面的人看著他,嘴唇微微動了一下。“流塵!”南宮意終于叫出這個名字,他捂著肚子上的傷口,勉強站立著。“南宮……意?”聶流塵刀落到地上,臉上寫滿了惶恐和訝異,他跑過來,試圖扶住南宮意,卻發現扶不住他,兩人一起慢慢坐倒在地上,聶流塵手一直在抖,緊張地說道:“子念,怎么會是你,你怎么會在這里?傷口,傷口……該死,太久不救人,我忘了怎么止血,子念,我帶你回去,堅持住?!?/br>南宮意掛在他肩膀上,擺擺手虛弱地說道:“不用了,我怕是支撐不了多久了?!彼钢砗蟮氖窖?,說道:“流塵,停手吧?!?/br>聶流塵不知道怎么帶走他,他只能無助地抓著對方,搖搖頭道:“已經沒法停手了,早知道會變成這樣,我就不會那樣做……你為什么要這樣?”南宮意說道:“我也不知道,跟著本心就來了,這條命算賠給你們蛇祖門的,雖然從你一開始拒絕我之后,我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