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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上自己的雙眼,任由別人的擺布?憑什么要甘心當殺人的利器,讓心懷不軌之人肆無忌憚地犯罪?是不是如果你們發現自己做錯了,還可以放心地安慰自己,‘我也不想這樣,我不過是被人利用了而已’?現在,證據就清清楚楚擺在你們面前,你們為什么不想看?”這時,余涼身邊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那聲音很平靜,卻充滿力量?!疤焐胶诐M洞的嬰孩干尸,俱是我與余公子親眼所見。怨氣濃重,已招來兇獸‘混沌’,若不嚴懲兇手,待到兇獸形態成熟,只怕我們與在座的各位,都命不久矣?!?/br>說罷,他向云霄樓上的云紓行了一禮,“在下桃花塢弟子季風,懇請仙尊解|衣驗身,這不只是為了當年三清教一事的慘案,更是為了給那成百上千無辜死去的孩子,以及他們的家人,一個交代?!?/br>桃花塢的季風一現身,現場更加混亂了,鬧哄哄亂成一團。正在這時,觀眾席上有個女子站了起來,朗聲道:“小女子姓鄧,是北疆溪源鎮來的,兩月前,家姐的孩子無故失蹤,遍尋不到,如今家姐日日思念成疾,姐夫更是為了家姐的病焦頭爛額。小女子此次來,懇求云大人主持公道,找到真兇,還原真|相!”此話說完,底下又有幾個布衣打扮的站起身來,紛紛說道,“愿云大人主持公道!”“愿云大人嚴懲真兇!”“請給我們做父母的一個交代!”......這時,只見凌霄峰弟子的座席中有一人站起身來,余涼定睛一看,正是馬元杰。只聽馬元杰大聲道:“我凌霄峰弟子堅信掌門為人,只是當此情境,掌門若不出面,只怕難以服眾,懇請掌門正面澄清此事!”言罷,馬元杰的幾個兄弟也跟著附和。凌陽道人眼見事態如此轉變,也愣住了。茫然向西邊的云霄樓上望去,只見云紓仍是不動,一言不發,一步不動。良久,云紓終于開口了,他的聲音很平靜,說的卻是:“來人,把這一干人等拿下?!?/br>會場西席的凌霄峰弟子暴起發難,如黑色浪潮一樣攜風雷之勢卷向伏羲臺,北席的昆侖墟弟子見狀,忙涌|向西側,雪崩般將黑色浪潮攔腰截斷,頓時黑白兩色交融在一起,所聞全是兵刃相交之聲。南席的桃花塢弟子為了保護臺上的季風,也紛紛向伏羲臺靠攏,一旁的蓬萊島弟子見狀,以為桃花塢弟子要對昆侖墟施以援手,遂橫劍阻截,青藍兩色也頓時交起鋒來。兩個戰團漸漸向伏羲臺逼近,最后便混在一起,場面登時失控。與此同時,臺上的凌陽道人見云紓現了殺意,心中也涼了一片,幫著余涼和蘭芷君將沖上來的凌霄峰弟子打落下去。季子辰眼見情況不妙,也從云霄樓上跳下,想將兒子拉出戰團,誰知被幾個擁上來的蓬萊島弟子打斷,難以□□。蓬萊島掌門站在云霄樓上,已經完全懵了,腦子里一團漿糊,不知該幫誰。余涼一邊忙著應付周圍亂飛的劍和符咒,一邊想著怎么上去對付云紓那只老狐貍。“師尊,你上去捉云紓,這里我頂著!”余涼向蘭芷君大聲道。“好!”當此之際,不容許有半分遲疑,蘭芷君念動御劍咒,使了個輕功跳到劍上,急飛往西邊的云霄樓,突然聽到底下季風一聲大喝:“余涼!”蘭芷君心神一分,往下望去,見一股黑氣攜著勁風,以破空之勢向余涼頭頂疾刺而去,季風沖過去推開余涼,自己卻再也躲避不開,黑氣帶動的疾風如尖刀一般逼近他,似要割破他的肌膚。然而,那黑氣就在距他面部堪堪不過數寸的地方,陡然停住了。季風回過神來,只見季子辰徒手抓|住黑劍的劍尾,仰頭望向云紓,眼神冰冷刺骨。伏羲臺的上空,云紓已趁蘭芷君分神之際驟然發動進攻,蘭芷君被他連連逼退,左支右絀,極為狼狽。余涼余光瞟見形勢不妙,于是對自己身旁的凌陽道人喝道:“師祖,快去幫師尊!他一個人應付不了云紓!”凌陽道人一邊揮舞佩劍,一邊怒吼道:“我上去?你小子不要命的么?!”余涼急得滿頭大汗,忽聽一個聲音道:“我上去?!?/br>云紓見季子辰上來了,輕蔑地一笑,道:“怎么?季兄也懷疑云某?”“讓你的屬下住手!”季子辰語氣沒有半分溫度。云紓勾起了嘴角,“余涼一干人等散布謠言,擾亂仙界秩序,我不過是將他們抓起來,好好盤問而已。這也有錯?”“哼?!奔咀映嚼湫?,揚起手中那把沒有劍柄的黑劍,“那這是什么?你剛剛可是要用這把劍殺人!”云紓眼睛里全是不屑,“不要說得好像你沒殺過人一樣,季子辰。你殺的人不比我少?!?/br>蘭芷君聽云紓話中有話,不禁皺起了眉,“你們在說什么?”季子辰道:“顏兄,莫要聽他顛倒是非?!币徽Z未畢,便一把暗器向云紓擲去。云紓一邊躲避著季子辰的進攻,一邊道:“顏兄,你還不知道吧,當年你師兄私藏蠱人的事是怎么敗露的?”季子辰一把符咒扔過去,在空中炸了個火樹銀花,冷冷道:“云紓,你盡管挑撥離間,顏兄是不會上你的當的?!?/br>云紓大笑道:“顏兄,你老實跟我說,你信得過他么?”說此話時,云紓眼中寒芒一閃,數十支黑劍不知從哪冒出,紛紛往季子辰身上扎去。季子辰一一避過,然而還是有一支黑劍劃過他的衣衫,留下一道狹長的口。蘭芷君飛身上前,與云紓纏斗在一起,這時,那數十支黑劍復又合而為一,散發出絲絲詭異的黑氣,往蘭芷君手腳纏去。季子辰打出袖箭切斷黑氣,卻聽蘭芷君大喝道:“季兄,當心后面!”季子辰感覺到后背襲來的涼意,卻不及回頭,口中喃喃念咒,那數十支襲向他后心的黑劍,竟陡然停住,然后,齊齊偏轉方向,向云紓疾掠而去!一旁的蘭芷君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看著黑劍在兩人的控制下往來穿梭碰撞,時而合為一體,時而分裂成群,他注意到,這些黑劍都沒有劍柄,也就是說,他們兩人,同時在憑空cao縱著一群沒有名字的劍!“怎么可能......”蘭芷君喃喃自語,“‘以吾之心,賜劍以名;以吾之魂,賦劍以靈’,沒有名字的劍,根本不可能具有靈氣......他們是怎么做到的?”兩人的對戰越發激烈兇險,蘭芷君根本無法插手。斗至酣處,只見季子辰突然如離弦之箭一般飛撲上去,任由黑劍擦著他的身體堪堪掠過,他手握黑劍劍尾,直沖向云紓的方向,用力往他心口處摜去!蘭芷君倒抽一口涼氣。云紓沒有躲避,而是任由季子辰把黑劍扎進他身體里。與此同時,他做了另一件事。他抓|住季子辰衣衫破口的邊緣,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