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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臉調整了下表情,臉上的不耐煩消失了。 她深呼吸一口氣,整理了下有些凌亂的長發,這才揚聲讓等在外面的人進來。 “不是挺好的嗎?”男人對自己的審美很有信心。 徐酒歲翻了個白眼:“那是因為我畫技了得?!?/br> “貔貅還可以再兇些,圓滾滾的,像給女人用的設計圖?!?/br> “把圓滾滾唐獅放在床頭的人可不是我?!?/br> 徐酒歲不耐煩這么個大活人熱乎乎地立在自己身后發光發熱,一只手握著鉛筆,這一只手伸手去推他,頭也不抬地說,“郵件?!?/br> 男人被她推搡了一把站在原地沒動,只是彎下腰替她將垂落下來的一縷發別至而后,動作輕柔。 換來她兩聲極其敷衍地“哼哼”,連“謝謝”都不肯好好說的小白眼狼。 他笑了,伸手掐了把她的臉,然后等她來得及真生氣之前,轉身撿起電腦收郵件—— 郵件內容不長,來自他之前就職的加州大學。 男人最開始只是隨意掃兩眼興致缺缺,但是在掃到后面幾行的時候,臉上的懶散笑意逐漸消失,放在書桌上的指尖跳動了下。 徐酒歲的秋冬衣服都將她的身材遮得很好,但是小船是見過她裹著浴巾在家里走來走去的人。 所以她清楚她的身材優勢,帶上卡拎著土斑鳩進了某富麗堂皇的高級商場,從第一家奢侈品店開始逛起,發誓要將土斑鳩打扮成高貴的天鵝。 千挑萬選,最后在某著名性冷淡風出名的品牌衣架上,小船拎了條裙子給徐酒歲,并贈言:男人看見你穿這個,會死亡。 這大概是對于人和裙子的雙重最高級禮遇贊美。 徐酒歲拎著衣服進了試衣間,套上之后覺得不等男人死亡她自己都會死亡—— 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一塊黑色布料被撐開,黑色連衣裙將她的細腰和屁股包成了個不夸張的小葫蘆…… 比較過分的是胸前,胸前的一塊布料被挖空做了綁帶設計,交叉在前胸,黑色綁帶下是大片雪肌。 有實力的女人會穿著這條裙子在任何場合大殺四方。 徐酒歲是有實力的女人。 但是她卻有點慫。 “歲歲,你肯定想不到,這一屆國內海選和復賽評委是師父!” “雖然是封閉式匿名投稿,但我們是師父一手教出來的,這代表我們的作品在決賽之前都絕對是符合評審眼緣的!”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你一定要來!我們師兄妹幾個都報名了,就差——” 連續三個語音發出來。 第三個語音徐酒歲沒聽完就直接摁掉了。 此時她臉上原本就變淡的笑意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一張俏生生的小臉凍如三尺寒冰,拿起手機,直接給小船打了個微信語音。 那邊接起電話,“喂”了一聲,聲音里還有點兒興奮:完全可以理解,這么有名的國際大賽海選,其實在國內拿到決賽資格,就已經足夠有資格擠入叫價三千塊甚至是以上一個小時的刺青大師行列了。 但是徐酒歲開口說話時,聲音卻冷靜得可怕:“船兒,誰讓你來通知我的?” 她那聲音冷得像從北極洋里撈出來的,完全不像平日里說話那樣軟糯,語音那邊的姑娘似乎也像是被凍了下,又或者是心虛,安靜了一秒。 只是有這一秒就夠了。 隔著衣服,剛才他的手搭在上面的觸感仿佛還在。 除了最后看似不耐煩地把她推開那一下, 男人的手只是非常紳士地貼在上面,一動未動, 甚至像是虛扶……反而她湊過去扒開他的領子,像是在占便宜。 占便宜。 徐酒歲腦子都快開花了,她當時真的沒想那么多—— 糾結且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坐在副駕的男人, 他斜靠在座椅靠背和車門之間的縫隙,垂著眼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總之看上去心情不算特別好的樣子。 “看什么?” 他低沉的聲音在安靜的車內響起。 “我沒想占你便宜的?!毙炀茪q聽見自己正義的聲音響起,“你都這樣了?!?/br> “……”短暫沉默, 男人閉著眼沒好氣道,“閉嘴?!?/br> 徐酒歲收回目光,雙手握著方向盤,這回她的眼睛徹底不敢亂看了。 后面趕上來幾個穿十八中校服的女生,十八中女生校服挺好看的,西式校服,短袖襯衫,領帶和百褶裙,長筒襪和短裙中間那節白花花的大腿,裙擺伴隨著女生的跑動搖曳,是絕對領域。 小女生們充滿活力,陽光下,像是快活地小鳥一樣嘰嘰喳喳,把她們的老師圍了起來。 而那個男人站在一群女高中生中間,笑容謙和,春風和煦,有女生跟他說話的時候,他甚至配合地稍稍向她那邊彎腰—— 那女生就站在工作室門前櫥窗外。 所以當男人向她偏轉時,目光不經意地掃過這家無名小店的櫥窗,櫥窗里掛著徐酒歲的得意作品,是“墨意山?!钡牧硗庖环盃T九陰”,人面龍身的半神盤踞在載者肩胛,龍尾接著大臂。 張牙舞爪的,充滿了野性的味。 這作品曾經被人PO到刺青師聚集的論壇,被一陣瘋狂吹噓,還加了精品,徐酒歲的工作室名聲就是那時候走出奉市的。 男人的目光輕描淡寫地掃過那副作品,徐酒歲幾乎可以聽見自己心臟狂跳的聲音…… 然后那顆心,在他收斂起唇角邊的笑,轉開頭時,又迅速墜落。 趴在紋身椅上剛打完一把游戲的姜宵忽然覺得身后沒了動靜。 豈止是被罵了,老娘還被揍了??! 徐酒歲拍開徐井年的手,單手抓著他的領子把他拎過來,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音量問:“那女的誰??!” 徐井年回頭掃了一眼那個哭得傷心的姑娘:“我們班班長……平時物理還可以的,但是競賽真的不太行,估計是物理老師非要塞進來的?!?/br> 徐酒歲磨了磨后槽牙:“薄一昭怎么對她這么好???” 徐井年上下打量了下徐酒歲,覺得她是不是表白被拒之后人都傻了,薄一昭連她都看不上能看得上李倩—— 哪個男人放著rou不吃要吃素的? “……薄老師剛把人兇哭,兇哭完之后看都沒看她一眼,”徐井年試圖給同為男人的薄一昭說句公道話,“哪里對她好了?” “你看著jiejie的熊貓眼告訴jiejie,她哭得能有我兇嗎?” “這你也要比?” “比的啊,一樣的事,薄一昭怎么能雙標又偏心???” “啪”地一聲,她纖細的手腕一震。 坐在紋身椅上的男人痛得彎下腰。 徐酒歲第一時間扔了打洞槍,將他拽起來,踮起腳湊過去去看他的耳朵——她的手握慣了紋身槍,非常穩,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