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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露出后面男人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徐酒歲雙手扒著車窗,雙眼笑吟吟瞅著他:“薄哥哥,你這么堅決地拒絕,到底是因為古板還是因為怕疼?” 薄一昭涼涼地看著她,像是在等她還能說什么鬼話。 見說不動她,徐酒歲噘噘嘴,揭穿他:“那天那個女學生跳樓,你縫針的時候我在外民聽見你問醫生能不能先打麻藥……” “……”男人的臉瞬間黑了,“你心到底是不是人rou做的?縫針還不讓人打麻藥,你以為是演電影嗎?不怕疼又不是沒痛覺神經?” “哦?!?/br> “我不是怕疼!” 男人話語一落,忽然余光便瞥見她的手從窗外探了進來,軟白的指尖飛快地摸了摸他的耳垂。 總之番外見! 第101章 番外一 小別勝新婚。 薄一昭特地請假回國一趟, 就是為了把徐酒歲帶回美帝,臨走前恰逢元旦, 徐酒歲帶著他回到奉市去拜別了舅舅和舅媽, 他們顯然都知道有薄一昭這號人。 薄一昭這才知道,原來徐酒歲家里還有這么多的人, 外公外婆, 舅舅舅媽,姨爹姨媽, 表哥表姐,表弟表妹, 呼啦啦一大桌子的人—— 奉市這么小的地方, 大多數人這輩子都沒見過真正的“科學家”, 于是當天臨時的拜訪到最后晚飯時間,巨大的圓桌邊擠滿了人。 過年都沒那么整齊。 徐酒歲還怕薄老師這么出塵的人不適應,誰知道人家拿的起放得下, 家里支棱起一張牌桌,甚至不是自動麻將機, 男人也就眉毛都沒抖一下往上坐。 聊著聊著,忽然覺得背后有點兒涼颼颼的。 回頭一看,她們尊敬的物理老師不知道什么時候從講臺上走下來了,這會兒拿著 張卷子,站在那里。 捧著飯盒的小姑娘們紛紛禁聲,面面相覷。 男人將卷子隨意遞給其中一個人:“去我辦公室復印四十份?!?/br> 得到指令的那個一臉惶恐接過卷子,扔了飯盒正站起來往外走,這時候又聽見身后的男人問了句:“你們說那個——” 小姑娘毛骨悚然地轉過身。 男人面無表情地問:“書名叫什么???” 眾人:“……” …… 她還穿著那天晚上見過的那條睡裙。 薄一昭放在門把手上的指尖輕輕跳動了下,不著痕跡地將視線從她的臉上挪開。 “早?!?/br> 男人的聲音低沉又磁性。 “這么早,去學校么?” “起來給阿年做早餐?!毙炀茪q站直了身子,把打開的門縫又拉開了些,“老師吃了早餐了嗎?” 此時她半個身子站在門后,裙子下擺出現在眼中,薄一昭下意識地看向她的腳,發現她腳上穿了雙白色的毛茸茸拖鞋,拖鞋上還有個獨角獸,粉色的鬃毛和金色的小角。 薄一昭早上其實沒有吃早餐的習慣,清澈而疏遠的目光重新落在她的笑臉上,他不準備解釋太多,于是只是簡單地說:“沒有?!?/br> 徐酒歲卻聞到了空氣里有漂浮著咖啡味,目光落在他手里的保溫杯上。 “光喝咖啡也不行吧?”她說。 “薄歲安?!?/br> “???” “你以后不要當中國人了,十八歲選國籍的時候,你就說你要當美國人?!毙炀茪q把往屁股底下一塞,“疑難雜癥留給美帝,小笨蛋也留給美帝?!?/br> 她說得特別認真,哪怕這時候小杰瑞根本不知道“國籍”的區別問題,但是下意識地就反應過來,他媽好像又要把什么好東西扣下不給他了—— 于是小嘴一癟,包子似的臉一皺,薄歲安”哇”地地一下就哭了。 正巧這時候門外響起了開門聲,家里的布偶貓像只狗似的“喵”了聲從貓爬架上面砸下來—— 一團白湯圓團子和一坨巨貓,一人一貓爭先恐后沖向站在玄關的男人。 布偶貓“喵”地往男人腿上撲的同時,薄歲安連滾帶爬地沖過去,一屁、股撞開貓,抱住親爹的大腿! 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說話都講不明白,中英文夾雜地告狀:“媽,講,說——said,she said !I'm stupid!不配當中國人!” 剛下班回來的男人彎腰,一把將兒子抱起來,走進客廳就看見坐在沙發上的徐酒歲,正襟危坐。 …… 回到奉市的前面兩天,徐酒歲匆忙趕在截止日期之前把那個ITATAC的海選報名報上了,又捏著師父給的二十萬“精神損失費”,開始忙碌地奔波約見設計師,準備好好裝修自己的新工作室。 薄一昭回學校,開始正常上課。 只是這次他成了校園名人,喬欣微博發出的兩段視頻里,王嘉那句鏗鏘有力的“喬欣和薄一昭”那六個字里,“薄一昭”可沒有模糊打碼—— 全校師生都知道他們的物理老師絲毫不顯山露水,不動聲色惹得(前)宅男女神為他神魂顛倒,在KTV大打出手,撕掉玉女臉皮,身敗名裂。 眾人當然沒膽子湊上去問他個究竟—— 首先徐井年的臉很臭。 其次姜澤的臉也很臭。 最后薄老師的臉很冷。 大家的熱血沸騰被強行壓在誰也惹不起的三座冰山之下,八卦之心蠢蠢欲動而得不到安放,克制了又克制……最后也是一個競賽班的小姑娘憋不住了,在將這些天寫好的卷子拿給講臺上的男人時,憋紅了臉,叫了聲:“老師?!?/br> “歲歲,以前我也沒發現你有這個本事,阿昭中規中矩了三十多年,今天卻干出這種荒唐的事來,”她聽見男人慢吞吞地說,“喬欣現在這么慘,跟你脫不了關系,你猜這事兒若是被阿昭的爸媽知道了——” 徐酒歲坐直了些,睫毛顫了顫,從杯子里有一絲絲漣漪的水面抬起眼看向許紹洋,睫毛上仿佛帶著一絲絲的水汽。 空氣有瞬間的凝固。 徐酒歲挪了挪屁股,下意識地沖薄一昭那邊靠去。 “你恐嚇她做什么?”一直沒有說話的男人終于開口,他嗓音里透著平靜,像是知道許紹洋那點不堪的心思,“語氣都快酸成了酸醋,嫉妒么?” 許紹洋“哦”了聲:“我嫉妒什么?” “我能為她變成流氓,你卻不能為她變成紳士?!?/br> “阿昭,你這話說的阿哥就不愛聽了,我不是紳士嗎?” “也是,現在的黑、社會都流行到街邊扶老奶奶過馬路,熱愛公益事業?!北∫徽训?。 “是,上午我也算貢獻了一份愛心了?!痹S紹洋點點頭,“你讓我欺負我們一同長大的小meimei時,你看我說什么了嗎?” 那雙深色瞳眸有一瞬間變得空洞而茫然,下一秒,他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