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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沉默了幾秒,男人這才淡淡沉聲道:“我不是變態,不和女高中生談戀愛,閃邊涼快去?!?/br> 徐酒歲“哦”了聲,一臉淡定地掛了電話。 …… 五分鐘后,薄一昭正站在自家院子門口摁門鈴,一邊困惑這回她掛電話怎么這么利索,聽沒聽懂他的暗示??? 結果微信響起了短信提示。 劃開手機一看,發現是【歲歲平安】發來圖片一張,點開一看……嗯,身份證,出生年月,1994年12月。 這導致第二天她按照地址到千鳥堂報道的時候,整個人都瑟瑟發抖的,總覺得自己推開門就能在里面看見掛在墻上的人皮燈籠。 ——然而事實并不是這樣的。 千鳥堂的裝扮像是古樸的茶樓,全中式裝修,木地板都是實木的,堂內蓮花狀的香爐里燃著沉香…… 正中央有作品墻,有些是紋身設計圖手稿,也有已經上了承載者身上的完成圖,黑白老傳統和水墨風為主,每一副設計圖都十分特別。 青煙裊裊中,男人撩開簾子站在內堂,面色有些蒼白,他眼底掛著淤青,打了個呵欠,懶洋洋掃了她一眼:“來了?!?/br> 徐酒歲想說,對,來了,并且您沒有意見的話,我這就走。 但是對方并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而是轉身往內堂走,徐酒歲站在原地猶豫了下……男人走了兩步見她沒跟上,腳下一頓轉過身,平靜地看著她。 那目光清冷得,猶如蛇纏繞上了腳踝,蹭得人膝蓋發軟……徐酒歲被看得頭皮發麻,抬腳跟上。 屏風后面別有洞天,一條走廊連著許多獨立的房間,許紹洋帶著她來到一間,推開門,徐酒歲驚訝地發現這居然是一間她熟悉的素描畫室。 里面坐了三四個青年男女,每個人都坐在畫架后面,面前擺著不同的石膏或者隨意堆放的景物,聽見開門的動靜,他們紛紛放了筆站起來,管開門進來得男人問好,叫師父。 【?。耗阍趺粗??】 【歲歲平安:猜的?!?/br> 【?。亨?,回家了,家里長輩過生日?!?/br> 【?。涸诩易商?,過兩天就回?!?/br> 徐酒歲眼珠子在眼眶里動了動,看著他對自己自主交代行蹤,總覺得就……比說情話感覺還暖心。 吸了吸鼻涕,徐酒歲在厚重的被子下重重翻了個身,本來因為感冒發燒渾身就疼被被子擦到皮膚痛的呲牙咧嘴有氣無力地蹬了蹬被子—— 她原本沒有多想的。 但是這一瞬間,她忽然覺得她好像真的有點像要和他的關系更進一步了…… 不為別的。 只是為了那一瞬間,她剛才渾身的緊繃因為他的幾行字,三言兩語忽然安定下來。 之后一路再也沒說話,到了家門口也是各自掏鑰匙開門,非?!皻q月靜好,剛才無事發生”的一幕。 直到徐酒歲慢吞吞推開門,鬼使神差地回頭望了眼,卻發現薄一昭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開了門,這會兒斜靠在自家門邊,光明正大地望著自己。 徐酒歲剛剛彎腰放下鞋子,困惑地直起腰:“老師?” 薄一昭有幾秒沒說話。 片刻后,徐酒歲看見男人的目光微沉,他垂下眼,露出個漫不經心的表情……隨后掂量了下手里的鑰匙,淡淡道:“是不是還有話說?” 徐酒歲:“……” 有。 徐酒歲抿抿唇,聽見自己心中如擂鼓的聲音,揣測不安讓她的聲音如蚊子哼哼:“老師,聽說你從國外回來的……” 薄一昭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徐酒歲覺得自己每個毛孔都在尖叫。 此時的徐酒歲還是個不那么會讀空氣的單純少女,見眼前的潛在甲方爸爸不置可否地看著自己,心里有些急躁,顛了顛腳,眨眨眼:“冒昧問一句,這圖約來多少錢???” 畢竟來這酒吧的看上都很有錢,搞不好是個冤大頭。 許紹洋掃了她一眼,唇角一勾:“不記得了,大概五萬到八萬吧,看情況?!?/br> 徐酒歲:“?” 徐酒歲:“多少?” 徐酒歲:“貨幣單位是人民幣嗎?” 許紹洋輕笑了聲,神情散漫,居高臨下垂眼看著她。 “先生如果以后還有約稿需求,可以找我的。不要再被騙子騙了,畢竟這年頭,錢難賺,屎難吃?!?/br> 徐酒歲認真地點點頭,然后從上衣口袋里掏出筆,拽過吧臺的紙巾,在上面飛快留下自己的QQ—— “商稿一千,純黑白八百,三天出草稿,免費修改三次?!?/br> 標準屬于徐酒歲的cao作。 這么想來,許紹洋倒是純屬活該—— 這么個沒良心又膽小的玩意兒,你指望她自己想明白,自己懂事,這不是做夢是什么? 嘲諷地掀了掀唇角,隱藏在風平浪靜的冷漠臉之下,是他越發沒有辦法抑制住的無力和惱火……降下車窗,讓一絲絲冷風吹進來,地下停車場充數著一股腐朽的味道,反而讓人頭腦冷靜。 他點了一支煙,半個身子靠在車門,顯得有些倦怠地吞云吐霧。 一支煙快抽完了,她沒有出聲,他也鐵了心要給她上一課似的不肯給她提示,兩人干脆就這么僵著。 彈了彈煙灰,余光瞥見坐在副駕駛的人不著痕跡地伸手揉了揉胃,這才想起之前她說一整天沒吃東西這件事……薄一昭微微蹙眉,熄滅了煙頭,重新將車窗升起,發動了車子。 車子緩緩駕駛出停車場。 一直到車子開到近海市比較有名的夜市一條街,在其中一家海鮮酒樓下面靠邊停,隱約的嘈雜聲從車窗外傳來…… 越發地承托著車內的安靜讓人難以忍受。 拍開大哥抓住自己衣領的手。 “我只是想找她學刺青,別的到時候再說唄?!鄙倌暾酒饋碚硪骂I。 “什么再說,別再說了,永遠別說?!苯⒅?。 “那也不行?!苯獫烧硪骂I動作一頓,“萬一有意外收獲我也不介意的,師徒情深嘛,擋都擋不住?!?/br> 說完,拎起書包,邁開長腿往后臺休息室去了。 留下一地兵荒馬亂,以及粗著嗓門嚷嚷“老子刀呢刀呢拿刀來老子先削死他”的大哥。 …… 與此同時。 街尾的無名刺青工作室內,徐酒歲送走今天最后一個做小紋身的客人,也收拾好了準備關店回家。 走在馬路上,徐酒歲手指彎曲壓在唇上,貝殼似的白牙咬著手指關節,眉頭微斂,處于煩躁中心—— 大家都是男人,當一個刺頭決定在一個女人面前收斂鋒芒—— 要么就是傾慕于她,要么就是有求于她。 薄一昭當然不知道姜澤屬于后者。 他只看見徐酒歲拍他的肩膀將他轉過身去,然后上手去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