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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指尖繞過他的肩膀去抹不太看得著的那一面—— 因為這個動作,她撐在座椅上的手挪了挪,直接貼在了他大腿外側。 男人大腿緊繃。 那熟悉的甜膩氣息更加靠近,小姑娘仰著頭,這一次,那溫濕氣息盡數噴灑在他的下巴上—— 整個人都緊繃之后,男人眸色轉暗,不得不垂下眼用睫毛遮去眼中變換的情緒,狹窄的車內空間,他聽見自己的呼吸逐漸變重。 “你真的是被寵壞了,砍你經費你就要定了機票回國,我要是你供職的大學我就不要你了!” “那不是正好,聽說你們研究院最近在做的脈沖超寬帶技術航天測控系統遇見瓶頸,正在缺人,你看我怎么樣?”薄一昭聲音里透著一點認真。 “……什么怎么樣!你以為你錢學森??!” “我要是錢學森還用得著問你我怎么樣么?”薄一昭眼中含笑掃了他那氣得胡子都快飛起來的親爹一眼,“我只會問你你那位置坐久了累不累要不要換我來坐?” 薄老先生氣得“嘩”地拼命抖手中報紙:“我真的不同你講了!” 男人松了口氣:“是真的別說了,我自有打算……” 薄老先生怒呵斥:“你有個屁的打算!” “——噯噯,老薄,你文明點??!有客人呢!” 從廚房那邊,同樣六十余歲,系著圍裙卻舉止打扮溫和優雅的女人端著一盤清蒸鱸魚走出來,薄母打斷了父子倆爭鋒相對的對話,心想要么怎么說“同行是仇”呢? 同樣是做天體物理研究,底下的分支其實壓根八竿子打不著邊……而因為父親已經在這一行業領域有所成就,當初薄一昭為了讀個書,還義無反顧跑到國外去。 “喬小姐在醫院?!?/br> “你有沒有給她跑上跑下,威脅醫生,鞍前馬后?” “我在停車場放下她就走了,”薄一昭對答如流,“威脅醫生又是什么東西?” “‘如果她得腿有一點閃失,就要讓你們得醫院陪葬!’”徐酒歲說,“這樣?!?/br> 薄一昭頓時覺得過去自己萬里挑一,嫌東嫌西,最后小心翼翼挑了個有妄想癥的瘋子回家給自己當媳婦兒,這可真是現世報。 “剛才你也應該上車一起去醫院,掛個腦科多好?!?/br> 男人憐愛地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腦袋,只是力道有點兒大,摁得徐酒歲脖子一縮,差點叫guntang的熱飲燙著舌頭…… 在她的大聲抗議中,男人一臉淡定。 “餓了么,晚上想吃什么?” 兩人并肩往商場地下停車庫走,徐酒歲看見那輛卡宴,腦子里一瞬間冒出喬欣往上鉆的樣子—— 但—— 徐酒歲:“……” 心中的土撥鼠痛哭流涕,她咬了咬下唇,又把剛剛挪開一點點的屁股重新挪了回去。 她低著頭,有些不確定剛才那一瞬間感覺到的無聲的脅迫是不是真的……直到在桌子底下,男人穿著皮鞋的腳不動聲色地挪了挪,跟她的靠在了一起。 甚至是輕輕踢了她一腳。 徐酒歲:“……” 胸口起伏,猛地吞咽下一口唾液,她心里沖那低著頭看都不看她一眼的男人無聲尖叫,這他媽桌下撩人的動作你跟誰學的—— 哦。 等等…… 好像是跟她學的? 第29章: 徐酒歲一邊找東西一邊發出崩潰的尖叫—— “徐井年, 還有你不扔的東西????” 徐井年正在外面吃午餐,掃了眼自己分門別類歸攏好,如今又被崩潰的瘋女人翻得亂七八糟, 幾張還能用的草稿紙從書房飄到屋外…… 他倍感漲眼睛地擰開頭,心想到隔壁鄰居家的萬分整潔—— 對于薄老師頓時萬分同情, 畢竟以后這收拾東西,負責和書房里這位熱愛收藏破爛的垃圾婆斗智斗勇的人就要變成他了。 辛苦辛苦。 “都是沒用的東西呀,歲歲, 能別嚷嚷了嗎,隔壁鄰居不知道的估計以為我把你的寶貝扔了呢?” “你也是沒用的東西!”房間里傳來理直氣壯的聲音,“一會兒回收破爛的來了你自己跟他走吧!” “……” 過了一會兒,徐今年不說話了。 “……” …… 吃飽了飯,已經是半夜快兩點,薄一昭以前總是晚上十一二點準時上床睡覺,最近這個規律有即將被徹底打破的嫌疑。 而罪魁禍首坐在他的副駕駛,精神抖擻地低著頭,在玩手機。 嚴肅地說起來,徐酒歲還是有點靠近老年人愛好的,比如她閑下來沒事干的時候就喜歡玩那些個什么“天天愛消除”,這點愛好和薄一昭他媽那一輩婦女極其接近—— ……說不定還能勉強算個共同話題。 薄一昭悲哀地想。 以前他總覺得閑得蛋疼的人才愛玩這個,且關卡越高的人越閑。 眼下耳邊噼里啪啦的,他其實想讓她把聲音關了,實在是吵耳朵……然而一看她玩得起勁,忍不住想起方才她哭哭啼啼的樣子,又起了一些慈父寬容心態:算了算了,玩吧玩吧,不哭就行。 此時又想表現得和藹可親一些,讓她不要老嫌棄他比她大幾歲這件事,于是男人各種勉強忍了她的鬧騰,甚至還主動攀談:“你玩這游戲玩到多少關了?” “其他位置亂得像狗窩,”徐酒歲打開飯盒,從里面拿出折疊筷子擺好,頭也不抬地說,“我去過你家的,又不是傻子……快來吃面,一會得坨了?!?/br> 薄一昭唇角翹了翹,被她這句不怎么走心的回答取悅。 抬腳走過去坐下來安靜的吃她的飯餐,時不時抬起頭看她在辦公室里無聊地轉圈圈,東摸摸西看看,但是每樣東西拿起來沒一會兒,又輕手輕腳,原模原樣地擺回去。 他想起他第一次在自己家看見她時,她也是抱著膝蓋團成一團縮昏睡在沙發角落里,好像生怕自己弄亂哪怕一點點東西…… 乖得要命。 就像現在一樣。 最后徐酒歲繞回了薄一昭的辦公桌邊,發現他吃東西一點聲音都沒有,吃飯就算了,吃面條還能這么安靜,那粉紅色的飯盒被他大手扶著,像玩具。 盯著男人側臉看了一會兒,她稍稍彎下腰:“好吃么?” 男人一側臉,就看見她敞開的領口,露出一小節鎖骨。 “還行,但是不值二十塊?!蹦腥伺查_視線,擦了擦嘴。 你們這些男人小九九很多啊。 “沒吃過豬rou也聽過豬哼哼,”徐井年理所當然地說,“前排的女生聊天時候經常提,這家店很有名啊……我們學校女老師都去的?!?/br> 哦,女老師么。 徐酒歲放松下來,唇角挑起一抹笑。 打開那個被她捧了一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