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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放下心來,叼著筷子含糊地問,“那他知道你是做什么的了么?” “不知道,”徐酒歲搖搖頭,猶豫了下說,“但是他看見我腿上的紋身了?!?/br> “哦,沒想剁了你的腿嗎?” “瞎說,二十一世紀了,你老師哪能那么古……” “他知道這紋身是你前男友紋的嗎?” “……” 滿背沒個二三十個小時做不下來,又痛又貴—— 放在許紹洋,那“貴”大概就是夠三線城市市中心一套房首付那么貴的概念了。 徐酒歲小臉慘白:“我不是……” 許紹洋:“不是怕疼嗎?” 徐酒歲低下頭盯著自己的腳尖:“怕?!?/br> 許紹洋半戲謔道:“而且扎滿背要脫了衣服趴椅子上給師父扎的,不害羞么?” 徐酒歲反應早就跟不上了,只是條件反射般茫然地抬起頭看向他:“一般客人不都這樣……” “你又不是一般客人?!?/br> 他微笑著看著她。 徐酒歲臉瞬間紅成番茄,小船則恨不得原地人間蒸發。 “放他家了,明天去拿?!毙炀茪q眨眨眼,“不然我哪來的理由第二次踏入他家?” 少年愣了愣。 良久笑了:“可以,你還有點腦子?!?/br> 徐酒歲撇撇嘴:“我才不去中心公園相親角呢,呸!” 想了下又道:“但是我又有點不敢招惹他了?!?/br> “為什么???” “總覺得搞不好,可能會駕馭不來?!?/br> “沒事,”少年大喇喇,毫無愛心地說,“反正你誰都駕馭不來?!?/br> 徐酒歲把手里的抹布扔到了他的臉上。 一個人的鬼扯能到什么程度? ——那就是真的鬼扯到鬼的身上。 你是中央美術學院畢業的嗎? ——不,我看你是中央戲劇學院畢業的。 薄一昭撇開臉,想了想還要一本正經配合她演出,語氣平淡道:“沒聽過十八中有哪年曾經有學生在藝術樓自殺,李倩是第一單也沒死成,你少疑神疑鬼了?!?/br> 徐酒歲本來就是瞎胡扯的,聽男人這么說,她“噢”了聲,不再準備繼續糾結這個話題,指了指試卷:“我隨口問問,您繼續看?!?/br> 薄一昭彎起唇角,沖她露出個短暫的笑,低下頭繼續去看試卷。 徐酒歲被笑得莫名其妙。 時間不早了,所以這一晚上薄一昭只給她講了完形填空部分—— “抽象名詞表示具體或特定的事例時,可作可數名詞,單數之前應該接不定冠詞,比如pleasure, surprise……你這個前面的單詞知道接,后面另一個就錯了,老師上課不應該一起講的嗎?聽課只聽前半句?” “你不會?”徐井年用肩膀撞了下姜澤,“暗戀我姐???失戀了吧?” 姜澤“嘖”了聲,撇開頭,就聽見徐井年在旁邊繼續道:“好心勸你一句,還是算了吧,我姐被薄老師吃得死死的,眼珠子恨不得長在他身上了……你看她今天來學校,看我這親弟弟哪怕一眼了嗎?” 他說著搖搖頭:“她這輩子算是完犢子了,你別跟他們攪和,大好青春的浪費在個死心眼的女人身上多不劃算?!?/br> 姜澤想了想,沒說什么,只是掀了掀眼皮子淡淡道:“我和你姐學刺青,別的沒想那么多?!?/br> 他說的是大實話,畢竟看見微博熱搜那天,上躥下跳、要死要活的人不是他,而是他那鐵血壯漢哥哥姜宵,當晚抓著每個愿意搭理他的人喝酒……酒吧關門的時候姜澤是在吧臺下面找到他的,男人用紙箱蓋在身上當被子,抱著個高腳凳的腿兒叫“歲歲,你瘦了”。 現在想想依然覺得很丟人,于是姜澤又冷笑一聲。 在徐井年看來,少年這語氣顯然并不是“沒想那么多”的語氣,徐井年想對著他高歌一曲—— 假使不能公開妒忌,學習大方接受。 善良人埋藏著最壞的心眼,妄想一天你們會散。 抬起手感慨萬分地拍了拍姜澤的肩膀,姜澤想了想:“今晚你卷子寫完了嗎,最后一題我不會,明天在師父那你教我?!?/br> 發生了什么? 他不高興了? 為什么??? 徐酒歲被他“嘖”得背脊發涼,嗅到空氣里危險的氣息,恨不得轉身拔腿就跑……然而實際上她只是,腳尖往后挪了挪,整個人稍微退后進了黑暗里。 而薄一昭已經向她走了過來,擦肩而過的時候,徐酒歲閉了閉眼,卻什么也沒發生。 男人往前走了兩步,走到樓梯口時停頓了下回過頭看了她一眼,仿佛無聲的催促……徐酒歲在心里“嚶”了下無聲尖叫“救命”,低著頭乖乖跟了上去。 慫。 兩人一前一后上樓,二樓有聲控燈,亮度不是很大,但是足夠薄一昭在拐彎的時候,垂眼瞥到徐酒歲手里那把黑色蕾絲邊,小熊印花的洋傘。 “姜澤是你男朋友?” 踏上一個臺階,他語氣平靜地問。 這男人話題終結者,看上去一點也不好奇她當時怎么注意到他只吃了一個面包這件事。 媽的。 怪不得長得這么好看還單身。 原來是因為和老子一樣……一言難盡! 徐酒歲在心里默默流淚,放了牛奶和小餅干,彎下腰去換鞋—— 此時薄一昭坐在沙發上,距離門口并不是太遠,出于禮貌,在徐酒歲做一系列動作的時候,他的目光還放在她的身上。 夏天的睡衣本來就不算太厚,所以徐酒歲抬手在玄關柜子上放下餐盤的一瞬間,白色睡裙前段微隆起,前段軟踏踏的一片布料塌陷下去,就讓男人就意識到她……應該是沒穿內衣。 而還沒等他挪開目光,她又彎下腰去換鞋,睡裙寬松的領口自然下垂,從他的方向,又是一眼就能看見一片大好風光—— 兩團白如糯米糍的弧,在領口陰影中若隱若現。 徐酒歲換好拖鞋,拎著徐井年的拖鞋直起身,然后發現男人在看自己,他目光暗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她作為刺青師,夢最開始的地方。 許紹洋用這個威脅她,逼她出山,簡直讓她恨透了他。 “啊??!煩死了!” 指節微曲,徐酒歲咬著指節,像是一頭困獸似的在家里暴躁地繞來繞去。 直到她聽見隔壁的門傳來響動,她腳下一頓,有些迷茫地轉頭看向門的方向—— 隔壁門怎么響了?在晚上這種時候? 徐酒歲拉開門的時候,正好看見薄一昭從家里走出來,正用鑰匙反鎖鐵門,一副短時間內可能不打算回來的樣子。 背對著她的男人身材挺拔高大,襯衫扎進褲腰里,肩寬腰窄。 十分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