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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明明去年的這個時候她還是一個被師父欺負得縮在邊緣城市瑟瑟發抖的小可憐。 心中帶著滿滿的感動與感恩,她夾了一塊剛剛燙好的豆腐放到徐井年的碗里:“吃吧,吃吧,我們阿年明年要高考了,也要長大了?!?/br> 話語是感人的,如果不是加上了迫不及待把他趕回家門的味道就更好了。 徐井年被她這祥林嫂似的語氣哄得一身雞皮疙瘩,瞪了徐酒歲一眼,卻不經意地發現她的手指還是光禿禿的…… 停頓了下,他拉過她的手,仔細研究了下,這才抬起頭問:“不是下午買鉆戒去了?鉆戒沒見著就算了新鳳祥素銀圈都不給么?怎么,難道是到了店里薄老師醒悟加反悔了么?” “不是,”徐酒歲說,“買的鉆石太大,專柜需要幾個月冷靜一下?!?/br> 徐井年露出個你在做什么夢的表情。 徐酒歲不高興了:“你問你老師???” 聽上去是會看見兒媳婦腿上的大片刺青立刻暈過去的組合。 ……眼科醫生,他媽甚至可能會當場拉他給他看看眼科。 徐酒歲心里沒底,干脆不說話了。 但是薄一昭知道她在想什么,捏了把她的臉:“沒事,我知道你腿上那東西的來歷都忍下來了,他們有什么不能忍的?” “誰知道你是不是把我騙到手了,就拿刀架著我的脖子讓我去植皮?” “那樣只會讓許紹洋在你心里更加刻苦銘心,印象深刻,搞不好成了你心里的白月光……”男人淡淡道,“這種蠢事我不會干,你放心——就你現在討厭他的態度,我就很滿意,希望你繼續保持?!?/br> “……” “順便一提,你如果跟我結婚,那就是許紹洋的弟妹了,他這個人再怎么樣,總不會吃窩邊草的?!?/br> “薄哥哥,你還學會威逼利誘了?!?/br> “嗯,”男人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眉眼淡然,“近墨者黑,還是你教的好?!?/br> “回家拿戶口本?!北∫徽芽戳怂谎?,“睡什么睡,領了證再睡,不然我睡不踏實?!?/br> “……” 哦。 這就去領證了? 萬事俱備,領個證吧,連黃歷都沒看那種。 第96章 我等你 徐酒歲是那種一旦有了什么驚天動地的決定就特別喜歡嘚瑟的人。 所以在給自己眼睛底下的黑眼圈打第八層高光的時候, 她翹著二郎腿發了個微信朋友圈——手機舉高拿遠對準自己的臉,粉撲壓在眼底遮住半張臉, 鏡頭中的她笑起來雙眼彎彎, 一張自拍。 “你到底想怎么樣?”她瞪著他,“想喜歡你又不讓,不搭理你又貼上來?!?/br> “徐酒歲,你的世界不是黑就是白么?” 男人垂下眼,臉上的表情變得淡了些,一聽到她說“喜歡你”,就想到昨晚那個姜宵說的“小炮仗”,臉色也跟著往下沉了沉—— “你這樣鬧騰能追著什么好男人?” “……” 徐酒歲驚了—— 他這是暗示他自己是好男人所以她追不著嗎?臉呢? 大概是小姑娘臉上的質疑太明顯,薄一昭有些無力地抹了把臉,他沒見過她這么油鹽不進的:“我們就當普通鄰居,我可以把你當meimei……” “要當我哥一個洗碗機不成,你可能要送套整體廚房?!彼淠卮驍嗨?。 “徐酒歲,別貧嘴?!北∫徽岩灿脟烂C且冷漠的聲音警告她,“喜歡我能有什么好的……” 晚自習時間,學生在下面寫卷子,薄一昭坐在講臺上看了兩節課的言情。 嘰嘰喳喳的言情實在不合適他這樣上了年紀的人,看到最后實在不耐煩了,直接跳到最后倒數幾十章,終于讓他找到男女主角修成正果,男主原地求婚的一幕—— 簡單的來說就真的是在地標土耳其,地點熱氣球上。 女主張開一只手攏住初生的陽光,男主站在她的身后,手與她重疊,再挪開時,女主的中指上多出了一枚鉆戒。 男主的臺詞毫無創意且平淡無奇,是【初禮,嫁給我,好不好】……但是,作者神奇而豐富的想象力顯然并沒有發揮在這個平凡的地方—— 而是在于這個根據描述來說丑出新高度的鉆戒,價值三百五十萬。 ……三百五十萬。 坐在講臺上的男人放下手機茫然了大概十秒,第一反應是這年頭寫的都這么有錢還是國內的物價水平已經趕英超美到了這個程度? 第十五秒后他得出結論:以上都不是,是沒見過世面的作者在瞎幾把扯蛋。 溫馨提示:一克拉以上鉆戒通常戒圈需要訂做,更何況三百五十萬! 第18章: 粗糙的大掌扶上她的臉,不太溫柔地給她擦去眼淚:“什么門當戶對, 結了婚就一家人, 從此進一個門, 用一個戶口本,你也不用費心思去‘對’了?!?/br> “……” 徐酒歲的臉被他擦得生疼,只是腦子里也轉不過彎來讓他輕點, 她僵在薄一昭的懷里,心想他還不如跟她提分手—— 那至少還按照劇本來, 她該哭就哭,該犯錯就認錯,該痛哭流涕就痛哭流涕…… 現在是什么情況? 結婚? ??? 她實在是不懂他的腦回路。 好歹是一個高級知識分子, 她卻沒想到他要解決“門當戶對”這四個字的辦法這么簡單粗暴……她長那么大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么理解這四個字的。 “你瘋了嗎,”她壓低了聲音,哆嗦著伸出手,捉住他放在自己臉上不厭其煩擦眼淚的大手, 一眨眼,又是兩滴黃豆大的水珠滾落,“三十二歲高齡,你還想干出偷戶口本的事兒?” 什么宅男女神,顯然比她還沒臉沒皮! “不餓,”她也換上了淡定的語氣,“氣都氣飽了?!?/br> “談事情不順利?” “是不怎么順利……”徐酒歲嘟囔,“但我的意思是被你氣的?!?/br> 薄一昭看了她一眼,不理她。 走到車子跟前,沒有立刻上駕駛座,而是繞到副駕駛車門那邊替她打開了車門……徐酒歲見狀只好滅了也坐去后排氣他的苗頭,在男人的注視中乖乖坐在了副駕駛座上。 薄一昭沒有立刻挪開,人撐在車門邊上,微微彎下腰:“下午遇著什么事了?有什么困難?要不要我幫你,嗯?” 完全長輩的語氣。 徐酒歲坐在椅子上,雙腿還搭在門外面一側,聞言抬起頭,剛說“你能幫上什么忙啊”,就感覺到一只手撐在車門上的人靠得有點近—— 薄一昭垂眼看著徐酒歲的唇瓣,盡管剛才在商場他已經盯著看了好一會兒了。 “走了,”男人嗓音平淡,“吵的我頭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