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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左上角粉色頭像,再點右上方三個點,這一次跳出來的屏幕正下方是火紅的“刪除”二字,他毫不猶豫地點擊,眉毛都沒皺一下。 ——第二條來自“喬欣”。 【喬欣:回國就不能說一聲?】 這個不能刪除,薄一昭猶豫了下,硬邦邦地回了句“有和你報告的必要嗎”,然后再次點擊右上方三個點,將“消息免打擾”開關點亮。 干凈利索地cao作完一系列工作,放下手機,男人翻身坐起來,還沒來得及對自己的行為稍微滿意,在刷牙照鏡子的時候,目光落在自己的腹肌上。 薄一昭:“……” 一回頭,就看見身后的小姑娘貓在紋身椅另一端,把他的屁股當碉堡,只露出一個額頭和一雙滴溜溜眼睛。 賊兮兮的。 姜宵好奇:“干嘛呢?” “……”徐酒歲看著店外的人被小女生們簇擁著走遠了,清了清嗓子這才站直了身體,“看見我弟學校老師了?!?/br> 姜宵“哦”了聲:“所以呢?” 躲什么? 徐酒歲眼睛閃爍了下。 姜宵哭笑不得:“小姐,您不是正當開門做生意嗎?要不要去看看營業執照壓壓驚?” “……”瑪德。徐酒歲輕咳了一聲,尷尬地強調,“不一樣,那是教導主任?!?/br> 大家都是讀過書的人,曉得“教導主任”四個字的威力,姜宵想了想,感覺自己仿佛get到了什么,瞬間陷入了默契的沉默。 徐酒歲簡單陳述完一個真實存在的問題后,她發現面前的男人冷笑了聲:“怎么,還想讓我背你回去?” 這次就有些過于刻薄和兇了,聽得徐酒歲都愣了下,眨眨眼,下意識地搖搖頭:“我沒這么說啊,不用的?!?/br> 否認之后發現他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些。 徐酒歲都懵了。 懵逼之中,她只好理解為眼前的人不耐煩自己磨磨唧唧,于是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衣袖,小聲道:“要不你先走吧,我打個電話給阿年讓他來接我?!?/br> 薄一昭沒說話,抬手看了看腕表,現在是半夜十二點十五分。 街道兩旁,除了大小的夜店酒吧,沒有一家店鋪是開門的。 街上空無一人,偶爾可以聽見街角有喝醉的醉漢在高歌,而距離這里到他們住的小區,要經過至少三個黑黢黢的巷子…… 距離他們最近的那個陰暗巷子就在一百米開外的地方,隨便來個人把她拖進去,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思及此,薄一昭目光微沉??戳怂谎?,陷入沉默。 一屁股挨著外婆在餐桌邊坐下來,抱著外婆的手臂算是找著了靠山,這回是神仙都叫不動她了。 菜陸續端上。 等長輩都一一入座,最后薄一昭才挨著她坐了下來。 坐下來還不忘教訓她:“沒點規矩?!?/br> 如此道貌岸然,正人君子,為人師表——徐酒歲驚呆了,抬起手就擰他的大腿,瞪圓了眼:“我家沒那么多規矩的!” 男人輕輕拂開她的手,正襟危坐。 外婆說,管得好。 徐酒歲在心里腹誹,好個屁,隔著一道門他就不長這樣了。 一張桌子擠得滿滿當當,排不上號的最小的小侄女兒沒了位置在旁邊蹦來蹦去,趴在徐酒歲的腿上,拽著她的袖子問小姨什么時候給我生個meimei。 旁邊的徐井年冷不丁地冒出來句:“我看快了?!?/br> 用“看吧我說什么來著”的表情瞅著他。 男人將她拉過去,坐在自己腿上,捏了把她的臉,帶著笑意道:“瞪我做什么,又不是我說話不算話,我都坐在這里了,已經是我盡最大的努力?!?/br> 徐酒歲聞言,覺得這話還算順耳。 于是再也不掙扎著要從他懷里起來,伸手揉了揉他的耳垂……薄一昭笑了笑,抬起手捏著剛才他用過的茶杯湊到她嘴邊。 垂眼看著她頭往前伸下意識地去嗅茶杯里的茶水,白皙的鼻翼像是兔子似的微微煽動,男人眼里的笑意加深…… 徐酒歲就著他的手喝光了他喝了一半的茶,茶水微燙,讓她原本在屋外染上的寒氣從體內散去,唇瓣也微微泛紅。 薄一昭看她毫不抗拒地喝下自己碰過的茶水,盯著她的唇瓣看了一會兒,有點想在大庭廣眾之下沒有素質地像是低級動物似的吻她。 喉結上下滾動了下。 感覺到他的目光,完全不知道自己哪一點又戳中男人的徐酒歲轉過頭莫名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男人低頭在她唇邊落下非??酥频匾晃牵骸皼]事?!?/br> 但是好像也有點怪怪的,具體怪在哪也說不上來。 “你準備什么時候告訴他你不是高中生,”徐井年問,“六十集電視連續劇現在都演了三十九集了……經過李倩的事, 他更不可能碰高中生了,你繼續裝嫩只是給自己增添難度而已,這問題你想過么?” 想過。 怎么沒想過。 她最開始假扮高中生,不過是順水推舟找個理由,把兩人的關系從陌生人升級成相熟的人而已。 后來,當他們越來越熟,她早就想脫掉高中生這個馬甲了,畢竟那個男人道德感那么強,是不可能碰一個學生的,徐井年都能想明白的道理,她怎么可能不明白—— 但是幾次真真假假的告白下來,薄一昭的反應告訴她,這個人拒絕她,并不是單純地因為她“高中生身份”…… 如果她脫開了這個身份,就成為了“隔壁暗戀他的女人”,甚至連一個接近他的機會都沒有了。 如果連話都說不上,那還談個雞毛未來,難道用意念談戀愛么? 有些煩躁地將頭發往后捋了下,她咬了咬下唇,瞥了徐井年一眼:“再等等吧?!?/br> 然后徐酒歲拎著行李箱自己先坐上了前往近海市的飛機,接機的人是小船—— 這么多年沒見,早就不是當年的窮學生,來接機的姑娘身著一身黑裙和風衣,拎著愛馬仕birkin,踩著EL的機車靴,燙著大波浪卷,雙唇紅顏…… 平日上班時候未必這么浮夸。 只是不小心把機場當成了fashion show舞臺。 到底是千鳥堂出來的紋身師,有排面。 相比之下,比她出師早,要價高的“九千歲”,像是一只灰頭土臉的土斑鳩。 現在這只土斑鳩撲著翅膀,一頭扎進富婆的懷抱里。 “船兒姐!”她軟糯地蹭她。 要不是小船聽過她在微信里對自己和師父的“同流合污”是怎么“冷艷高貴”,她都快信了她真的很想她,黑著臉把懷里的人拎出自己的懷抱,上下打量了她一圈:“……歲歲,你這是退出紋身圈加入丐幫了哈?” “……” “你想用你的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