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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李倩,一個受力分析圖畫五次薄老師一句重話沒說,一句話字多了點,這就哭啦?” 徐井年:“她怎么擠進這個物理競賽培訓班的???是不是老梁推薦的?” 女生學A:“誰知道呀,這次的卷子她才寫到第六張第一題,就跑來問人家怎么做了……現在到了壓軸題,沒人告訴她就完犢子了唄?換了別的老師早讓她走了,往年的競賽班都要淘汰人的,虧得薄老師脾氣好???” ……這結論真是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 將薄一昭一路送到小區門口,立正站好和他道別。 徐酒歲一路亂哼著歌沖回家中,像只快樂到失去方向感的肥啾。 你看,如果命中注定有一個人會讓你的心情跌入谷底的話,那么必然會有另一個人可以一手將你拖出深淵。 下午,送走了最后一位來預約刺青設計稿的客人,大概是下午五點多,姜宵的蘭亭酒吧快要開門了,徐酒歲昨天跟他說好要去拿七中月考的英語試卷。 姜宵還以為徐酒歲拿給徐井年做練習題,一口答應下來。 這會兒徐酒歲到了酒吧,推門進去,里面還沒有客人,黑漆漆的燈也沒開,所有的椅子都翻過過來放在桌子上,像小學生的教室。 姜宵依靠在吧臺邊玩手機,手機熒光照在他的臉上,金剛小嬌嬌此時此刻一臉殺氣騰騰,望著手機,仿佛苦大仇深……聽見徐酒歲進來,他頭也不抬說了聲“等下馬上就好”,然后低頭繼續扣字。 這可真是稀奇了。 薄一昭看了看手表,他出去了大概一個半小時,徐井年應該只用了一個小時甚至更少時間就完成了這張試卷,如果晚自習他精神也這么集中,應該是第一個上來換卷子的。 薄一昭心里給了肯定,嘴巴上還想敲打兩句提醒他以后學習要集中精神,結果話還沒說出口,就聽見后面沙發上傳到窸窸窣窣的聲音。 回頭一看,原本蜷縮在那的小姑娘醒了,那雙眼角微下垂的杏眸此時睡眼朦朧,臉上還帶著自己手壓出來的印子,臉上的粉色還沒褪去,懵懵逼逼的,毫無設防。 徐酒歲抬起頭一臉懵逼,就和薄一昭平靜的黑眸對視上。 徐酒歲:“……” 徐酒歲:“呃?” 這一幕來的有點突然,徐酒歲第一反應是就是摸了下自己的嘴角有沒有口水,然后飛快地彈起來:“老、老師,你回來啦?你餓不餓?我看你今晚只吃了面包?喝牛奶嗎?我家還有牛奶!” 博一昭挑了挑眉,沒說話。 在他后面,徐井年咬著牙的聲音響起來:“徐酒歲,你給我下來!” 徐酒歲愣了下,半秒后反應過來—— 他薄一昭活了三十余年,第一次被個小姑娘逼得躲在家里懷疑人生。 到了晚自習的時候,才想到了答應學生會在辦公室傳道受業解惑,掐著點兒琢磨徐酒歲應該送完飯回家了,薄一昭這才暫時放棄他的辭呈,拉開門準備去學校。 結果剛走到樓梯口就遇見拎著個空盒飯,剛剛送完飯回來的徐酒歲。 站在樓梯口,薄一昭看見她抬起頭看見自己的一瞬間,那雙濕漉漉得杏眸里像是有個火把,火光“噌”地一下被點亮,他真的是…… 又被帶入了熟悉的節奏。 她真得很有溫水煮青蛙的本事。 他發現自己忍不住要去看她的眼睛。 這絕對不是一個好習慣。 “薄老師,”她拎著飯盒,飯盒在她手里一蕩一蕩的,聲音清脆得像只小鳥,“去上晚自習了么?” 一瞬間,腦內已經百轉千回,思考了一萬個可能合適的反應—— 事實證明老男人是不能隨便嘲笑的,當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挑戰,他就會卯足了勁兒賣弄自己的技術,到了最后徐酒歲哭著求著想睡覺,也被他絕情地無視。 等徐酒歲宣布領證的朋友圈來自四面八方的點贊已經超過了一百多個時,她本人已經昏睡在了床上,不省人事。 唯一的想法是:當合法夫妻,也挺累的哈? …… 領證只是領證,結婚照、婚禮都是不存在的,只能后補,雞飛狗跳的做資料,辦簽證,等一切問題搞定拿到簽證定好機票,已經是十二月。 奉市正式進入了隆冬季節。 薄一昭給徐酒歲在大學附近找了個紋身工作室,對方看過了她的設計稿和作品之后非常滿意,并愿意開比徐酒歲在奉市高三倍的價格邀請她加入。 畢竟這年頭愿意把中文和中華風元素的圖案往身上紋的年輕人還真不少……徐酒歲的手握四大名著,中國傳統風格可以替那個工作室掙到不錯的新噱頭。 用薄一昭的話來說,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離學校近,每天徐酒歲收工,還能去接他下班。 安排的挺好,雖然徐酒歲想問他是什么小嬌嬌有手有腳還要人接下班,但是這大概就是情趣吧。 但是這么多年過去了,少年身上的叛逆氣息在不加以掩飾的時候,他的眼神也可以變得很嚇人。 喬欣的助理眼神兒飄忽了下,愣是被他唬得垂下目光。 “我不知道喬小姐這么做有什么意義,”徐酒歲說,“事先挑釁的是你,罵那些惡心吧唧的話的也是你,若是有別人說你有爹生沒媽養,你不給他耳光——現在你倒是先委屈上了,想拉著我陪你一起下地獄?” 喬欣笑了笑,話是對徐酒歲說的,眼神兒卻飄向徐酒歲身邊的薄一昭:“你知道我不是為了這個才放出視頻?!?/br> 徐酒歲順著她的目光看向身邊的男人,也淡然一笑,目光輕飄飄的:“看來喬小姐并不懂得這個道理,有些人不是你的,就永遠不是你的,你再惱羞成怒,不過是將他推得更遠……他親眼看著我把一杯酒從你頭上倒下,也沒阻止,你覺得這意味著什么?” 喬欣被她說得面色發白。 徐酒歲看著她,向來不介意殺人誅心:“你把視頻發到網上,還指望我的男人像是別的網友似的,給你發條微信:心疼?” 她頓了頓:“哦,不對,他將你的微信都刪掉了,可能只能打電話給你說心疼了?” 喬欣的手摳進掌心,做得精致的指甲染上了一絲絲濕潤,掌心刺痛。 “你不要得意,按照你說的,他聽見我們罵你不三不四,也一樣沒有——” 仿佛已經靈魂升天。 數學老師驚了:“薄老師,你抽煙的嘛?!” 被叫到名字的男人懶洋洋地應了聲,抬手扯了扯衣領, 眼珠子都沒動一下:“白天不抽?!?/br> 平時其實也不抽。 只是最近不順心的事情太多了。 數學老師和物理老師交換了個一言難盡的目光,今晚的薄老師和平日里苛刻,刻板的形象好像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