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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醒你以前你多風光嗎,嗯?千鳥堂小師姐?像是孬種一樣縮在陰暗角落里開著一家名字都沒有的店茍且偷生好玩嗎?……歲歲,你是報復師父,還是報復你自己呢?” 徐酒歲唇瓣顫抖,指尖僵硬無力地在空氣中抓了抓。 “如果這家店是你作為烏龜背著的殼,那我砸了它又怎么不對?”他理所當然道,“你明知道我不會跟你道歉?!?/br> 徐酒歲已經怒不可恕,只知道咆哮:“我是不是孬種和你有什么關系?!你有什么權利替我決定我的人生——” 她提不上氣,說到一半猛然卡殼。 “我在她也是坐著輪椅坐電梯上樓掛號,”薄一昭淡淡道,“醫院又不是我家開的?!?/br> 許紹洋被他無情的話說得笑了起來。 之前彌漫在他周圍的低氣壓也跟著驅散了些。 包廂里其他人紛紛看過來湊趣似的說了幾句,包廂里的氣氛變得比剛才更好了一些,有些人要了撲克跑到旁邊打牌…… 薄一昭和許紹洋則繼續聊他們的。 “我聽說是因為喬欣來找你,鬧得你的女朋友很不高興,”許紹洋說,“所以你一路也沒怎么給喬欣好臉色,她一個小姑娘受不了這種待遇差距,便打電話來跟我哭訴?!?/br> “哭訴的結果呢?” “她又不喜歡我,”許紹洋懶洋洋地說,“我只是叫人替她撤了熱搜,讓她又稍微不要丟臉得那么徹底?!?/br> 他說話的事后,話語里其實透著淡淡的嘲諷…… 他真的很不耐煩這些女人鬧勾心斗角,鬧輸了還要找別人幫忙。 “……” 徐酒歲沒辦法反駁說她就記得半拉,畢竟好幾年沒碰了。 “重新想這幾道完形填空哪錯了?!?/br> 他把試卷推回給她,她彎腰去看,特別認真。 并沒有注意到坐在旁邊的人垂著眼,視線壓根沒有落在試卷上,而是落在她的側臉,看她咬著淡色唇瓣認真思考的模樣…… 他目光閃爍,微沉。 直到徐酒歲重新修改了幾道題的答案,小心翼翼瞥了眼他的臉色,這才把試卷又遞回給他—— 男人接回試卷,也接收到了她的眼神,面色早就恢復自然,他唇角勾了勾:“看什么,做錯又不會打你?!?/br> “……” 說得好像你沒打過似的。 感覺到身邊的男人瞬間的緊繃。 大手把細皮嫩rou的小姑娘捏的有點兒痛,她伸手輕輕地拍了拍男人放在她腰間的大手,扯開話題,轉向許紹洋:“別扯有的沒的,你們無不無聊……有這閑聊的空閑,先告訴我這場設計圖比試我贏了沒有?” 她還有心情關心這個? 許紹洋沒說話,看向薄一昭。 “我還要考慮一下?!?/br> 男人言簡意賅地回答。 說著便將她一把拎出了千鳥堂的門檻,又將她腦袋擰回千鳥堂內:“和師父說再見?!?/br> 徐酒歲撇撇嘴。 “懂不懂禮貌?”男人在她身后淡淡地問。 這幼兒園家長接下班的臺詞他一點不覺得別扭。 話語剛落, 就見面前的漂亮女人翻了個性感的白眼:“廢話,我技術那么好,怎么可能暈色增生, 排異的話是你自己的問題?!?/br> “大、大姐……” “?” “小姑娘,”下下簽大哥“咕嘟”一聲吞咽下一口唾液,“你怎么就換了一身打扮啊……這,我我差點沒認出來!” “因為上一輪成績不太好, 而我想紅想瘋了,”徐酒歲面無表情地說,“如果不能把這當做是比賽臺,我就把這當做是T臺,一樣的?!?/br> “……” “開玩笑的?!?/br> “不好笑?!毕孪潞灤蟾珙濐澯朴频靥上氯?,看著身穿黑裙的刺青師俯身來看他的恢復情況,眼睛有點兒不知道往哪放,“噯,你有男朋友了嗎?” 話語剛落,就聽見她輕飄飄地嗤笑一聲。 那笑聲喲,如同一根羽毛,掃在人的心上,癢癢。 【……………………實不相瞞,我討厭喬欣好久了,一直覺得她婊里婊氣的,看見她被搞我好開心?!?/br> 雖然這些人立刻就被喬欣的“欣光團”懟得人仰馬翻—— 【沒素質?!?/br> 【沒良心!】 【這發言我都醉了,受害者有罪論?你們都是嫉妒吧?要什么前因后果打人就是不對!】 【喬欣與世無爭的一個學霸姑娘用得著和你們這些半路冒出來的野雞一把見識!】 【我知道這人,徐酒歲,是個刺青師,沒爹沒媽的孤兒東西,嘖嘖,喬欣就不該跟這種不三不四的人社交?!?/br> 【我的媽!徐酒歲!我同學的jiejie!】 徐酒歲:“……” 徐酒歲看到這,幾乎懷疑喬欣罵人的話都是和她的粉絲學的,不然怎么一模一樣呢? “不要做這種無聊的假設?!?/br> “我就是想知道嘛!” “……” 薄一昭認真的陷入了沉默,從后側方她看不見的方向看著她的臉,怎么看都還像是有嬰兒肥的小姑娘。 于是覺得自己還是無法接受這個設定。 “像犯罪,下不去嘴?!?/br> “……” 徐酒歲蔫吧了,心中的小人把欲拒還迎,想要脫掉的馬甲又默默穿了回去。 果然不單是年齡的問題。 要想辦法接近這個男人,在他的視線瘋狂刷存在感,刷到他習慣自己的存在…… 第45章 找茬 跟許紹洋打完電話, 徐酒歲做了一晚上噩夢,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 她整個人被汗濕得就像是從水里撈起來的, 床都浸濕了。 外面下著雨,天灰蒙蒙的。 把汗水弄臟的床單拽下來換的時候, 徐酒歲為自己的恐懼感到懊惱—— 她已經離開近海市很久了, 久到她以為自己的生活已經回歸了正軌且風平浪靜,但是這種所謂的“風平浪靜”, 現在卻輕易被一通電話打翻。 她害怕許紹洋,那人于她來說, 有教導之恩, 亦是毒蛇。 他的冷笑和慵懶的說話腔調是她噩夢里的主旋律, 然而這他媽都什么年代了,法治社會…… 她卻還是如同怕一個魔鬼似的害怕著一個人。 徐酒歲渾渾噩噩地洗了個熱水澡,裹著浴巾在臥室里又坐了一個多小時, 直到頭發都快自然半干了,她忽然感覺到渾身一陣寒冷—— 生理上的那種, 她抬起手摸了摸裸露在外的肩膀,手心觸碰到一片冰涼,她應景地打了個噴嚏, 腦子里卻是一片空白。 裙子下擺亂了。 心也亂糟糟地成了一團。 但是奇怪的這并不難受,她喜歡這樣親近地貼著他,皮膚最大面積地貼合在一起,哪怕隔著西裝布料也并沒有關系——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