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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收回目光,徑直走過了她,來到書桌跟前。 “寫完了沒?” 他沒發現自己說話的時候卻是下意識放輕了聲音的。 徐井年還是被嚇了一跳,這才發現薄一昭回來了,他叫了聲“老師”,然后清了清嗓子回答:“馬上,這就好了?!?/br> 說好也是真的快寫完了,最后還差一個方程解開就完事那種。 感慨完了, 這才轉頭去看三觀受到撞擊的少年,學著剛才男人那樣挑眉:“你還準備在那杵到什么時候,餛飩還吃不吃了?進屋!” 徐井年“哦”了聲, 拖著行李箱進了屋子。 徐酒歲沒搭理他,自顧自地到廚房找碗分餛飩。 低著頭正忙著,感覺到身后少年高大身形投下的陰影將她籠罩,帶著變聲期特有的沙啞的聲音在她耳后響起:“哈嘍, 有人在家嗎?不解釋下怎么回事???” 徐酒歲聽出他聲音里帶著一點戲謔,當然不滿也是有的……于是轉身將盛滿的那一碗餛飩塞進少年手里,一臉冷靜地問:“你想要什么解釋?” “我出去六天,回來就看見我姐和之前正眼都沒給她幾個的老師站在我家門口接吻,”徐井年輕笑了聲,“好在不是暑假,我要是出去個十天半個月的,回來不得有人告訴我我要做舅舅了???” 聽他說的一點不正經,徐酒歲臉紅了,伸手去掐她弟那張不正經的臉—— 后者端著碗滿滿的餛飩,拍開她的手,湯愣是一點沒撒出來:“他知道你真正年紀啦?” 徐酒歲端起自己的早餐,跟在他屁股后面來到餐桌邊,放下,“嗯”了聲。 徐井年:“沒罵你?” 這會兒最重要的事辦妥了,人都放松了下來,除了再發一條朋友圈炫耀自己的身份之外徐酒歲暫時找不到別的正事要做—— 人以放松就容易犯困。 打了個呵欠,徐酒歲真得乖乖轉身跟著男人回家睡覺去了。 雖然已經同床共枕無數次,但是有了國家頒發的榮譽證書,她往男人身上拱的時候只覺得分外的理直氣壯。 人剛翻上去就被一把摁住,她的下巴磕在他結實的胸口上,男人躺平了沒把她顛下來,她順勢爬上去跟他玩疊疊樂。 沖他的下巴吹氣。 柔軟的指尖撥弄他的下巴,摸了摸發現了新大陸。 “刮胡子了?”她嘻嘻笑。 “就準你往臉上糊八層粉?總不能結婚證上就丑我一個吧?” 他捉住她的手,掀起被子,她往上爬了爬從被窩里冒出個腦袋,往上湊要親他的薄唇,頭發蹭的亂糟糟的像是被窩里爬出來的女鬼。 徐酒歲放下手機, 轉過身,變仰躺在男人大腿上,沖他討好地笑了笑。 他拍拍她的臉蛋:“徐井年這學生會長當得真是有帶頭作用, 光天化日翹課打飛的到隔壁城市,就為了毆打他的老師兼政教處主任……” 徐酒歲眨巴眼看著他。 薄一昭笑了:“干什么,想讓我睜只眼,閉只眼算了, 嗯?” 徐酒歲心想你知道還要說出來? “他不僅是來揍他政教處主任,還有他政教處主任的緋聞明星對象?!毙炀茪q捉住他的手,“這是替天行道?!?/br> 男人“啪”地一下將電腦蓋上,嚴肅道:“我跟她沒關系,少胡說八道,小心我去告你人身攻擊?!?/br> “現在撇的干凈啦,之前你怎么不澄清?” “我上哪澄清,我就一個普通的博士,科研人員,高中老師,將來的無業游民?”男人淡淡道,“我去美國她也要去,我能攔著美國大使館不給她發簽證么?到了那邊也沒聯系過幾回,我沒理她?!?/br> 男人挪走了占地方的筆記本電腦,把她的手機抽走,塞進她的手里:“不信你自己看微信聊天記錄?!?/br> 【?。涸趺催@么不經逗,周圍沒人聽得懂中文?!?/br> 【歲歲平安:那也不行??!流氓?。。?!】 【?。哼€有更流氓的?!?/br> 【歲歲平安:?】 【?。夯丶艺战o你看?!?/br> 【歲歲平安:什么?】 【歲歲平安:………………】 【歲歲平安:我要拉黑你了!】 【?。号鲆才鲞^了,親也親過了,用也用過了,現在看一眼還嫌棄上了是吧?】 【?。悍判?,隔著個太平洋,它還是你記憶中一樣好看?!?/br> 默默嘆了口氣,徐今年無奈轉身對身后的男人道:“薄老師,您也看見了,那我……” 姜澤:“我送jiejie好了吧?” 徐井年看向姜澤:什么時候亂入的,有你什么事兒???! 薄一昭沒說話,只是抬起手看了看手表。 “晚上有整體法測試一模,現在距離晚自習鈴還有五分鐘,你們都不考了?” 他聲音冷清。 徐井年懵了:“那我姐她——” 眼都瞎了摸黑回去過馬路被車撞死怎么辦? 我就一個jiejie。 “徐井年,這種時候你還給我猶猶豫豫,欲言又止,別不是學傻了吧!”徐酒歲怒火中燒,順手槍口對準徐井年,“家里學校來回最多二十分鐘,晚自習一共倆小時,一張破試卷還擔心一個半小時寫不完是什么辣雞水平!” 這個下意識的小動作沒有在他的眼底錯過,男人垂下眼,隨口道:“周二晚上我不帶晚自習也會在辦公室,學生有不會的題可以拿來找我問?!?/br> 徐酒歲看著他:“比如那個班長嗎?” “誰?” “‘老師好好吃晚飯飯噢’?!?/br> “……”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 她也面無表情地回望他。 “徐酒歲,我看你是真的想挨揍第二頓了?!蹦腥宋⑽⒉[起眼。 徐酒歲撇撇嘴,嘟囔著“偏心”,把腦袋重新轉了回去,目視前方,走路都快踢成了正步,倔強地直到到了小區院門口,都沒有再回頭同薄一昭搭話。 薄一昭應了聲,將她用被子直接包了,放到他房間的沙發上。 自己去換衣服吹頭發,還干凈利落地將昨晚弄得濕漉漉的床單拽下來換掉了——當男人拎著那床單路過沙發時,看著上面一大片不明水漬,抱著被子蜷縮在沙發上的小姑娘滿臉通紅,羞得腳指頭都卷起來了,恨不得跳樓。 ……………………………………他折騰起人真的太沒數了?。?! 這得餓了多久??。。。?! 這仿佛看犯人似的目光把男人看的終于有些尷尬了,將臟掉的床單胡亂塞進洗衣框內,他折返回來,將她連人帶被子一塊兒端起來穩穩放床上—— 徐酒歲干燥、散發著洗衣液香的床單上蹭了蹭,做出滿意的表情。 薄一昭松了口氣,也跟著翻身上床,剛躺穩,大手便被旁邊伸過來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