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
。但他看到逸輕寒心中的那把火還是瞬間燒了起來,尤其是逸輕寒的旁邊跟著他心愛的女人。 “卿卿,你怎么會跟他待在一塊兒?”凌朔憤懣道。 “正是因為逸公子帶我躲避了侍衛的追尋,我才能安全地來到這里找到你?!鄙G淝淅^逸輕寒,替他解釋道:“逸公子是朝廷埋在魔教中的暗線,他潛伏多年,為的也是有朝一日能一舉殲滅魔教?!?/br> “呵,他說的什么你都信么?”凌朔看著桑卿卿搭在逸輕寒身上的手,心中怒火愈甚:“我還真不信一個人能為了完成朝廷的任務,忍辱負重,心甘情愿地做一個妖女的玩物那么多年?!?/br> 嘖。逸輕寒低笑一聲,根本不把這點人身攻擊放在眼里,他實在想不通世上怎會有如此愚笨固執之人,站在一旁冷眼旁觀著他們的對戲。 “他幫了我,你怎么能這么說話?!?/br> “是幫了你,又不是幫了我?!绷杷防渎暤溃骸瓣P我屁事。你們女人是不是都喜歡這種小白臉?!?/br> “凌朔!”桑卿卿家教森嚴,最聽不得這些話,此刻被氣得臉都有些泛紅,“走不走,一句話?!?/br> “不走。沒必要救我,讓我死在這里好了?!绷杷愤€在氣頭上,說出來的話相當不理智:“誰知道你現在有沒有跟他同流合污,我跟你們走指不定會更加危險?!?/br> “我對你太失望了?!鄙G淝漭p聲道,更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時間已經不多了,等到有人發現倒地的侍衛,一切都來不及了。桑卿卿只能先和逸輕寒離開此地。 ☆、妖女vs神醫(十) 夜風凜冽,明月高懸。桑卿卿怎么也不會想到,有朝一日竟會在魔教的深院里度過本該團圓的日子,一想起凌朔現下的模樣,心中又添一份悵然:“當年的凌朔不是這樣的,他那時候雖然傲氣了點,但本性只是個單純天真的少年?!?/br> “人都是有很多面的,這個姑娘真是太單純了?!毕到y014看著她不禁嘆惋:“所以才要學學隔壁的妖女,見一個愛一個,看的人多了,見到人的兩面性才不會太傷心?!?/br> “你能別夸一個人還要損別人兩句么?”逸輕寒相當無語,“這拉踩的本領是和誰學的?!?/br> “不是吧,你現在竟然會幫那妖女說話了?!?/br> “我只是就事論事?!币葺p寒并未接過桑卿卿的話,另起話頭道:“三日后你先與我一同離開魔教,等我聯絡上朝廷后自會把凌朔救出來?!?/br> “謝謝?!鄙G淝涞男闹械玫搅艘唤z安慰,月光下逸輕寒的身影看上去愈發清寂,神色更是淡淡的,卻無端地讓人覺得很是安心。 這人似乎很少有情緒波動的時候,先前在牢中,自己都被凌朔的話氣得面紅耳赤,他卻能完全置身事外,仿佛生性涼薄。不說話時給人的感覺更是如此。 桑卿卿覺得自己可能一輩子都做不到這樣的境界,不由苦笑道:“有酒嗎?” “心有郁結時不宜飲酒,易醉?!?/br> 桑卿卿心中澀然,恍惚間想起自家的教書先生也曾這樣說過。名門世家的少爺公子都不能過度飲酒,怕敗壞風氣,更別說是她這樣的女兒家。因此她從小到大就沒怎么喝過酒。 其實喝幾口酒根本無傷大雅,只是喝醉了總得有人帶自己回去。桑卿卿想起那日夜里逸輕寒把洛牽依抱到床上,忽然覺得很是羨慕。 她總覺得洛牽依養著二十幾個男寵,本應是下賤之人。娘親也說過這樣的人永遠得不到別人的真心相待,可現下看來,為什么缺愛的反倒是自己。逸輕寒那么一個風姿卓然的人為何偏偏守在洛牽依的身邊。如果自己喝醉了,逸輕寒也會像對待昏迷的洛牽依那樣對待自己嗎? 桑卿卿越想越是難過。她的聲音很低,卻仍能隱約聽出幾分哭腔:“我就想,喝兩口?!?/br> 逸輕寒立在一旁廊下,默然半響后轉身去了別院的地窖內挑了兩壇酒遞給桑卿卿,自己搬了一把琴,在院內彈奏。 逸輕寒為了更好地融入古人的生活,曾緊急培訓過古代樂理。他天資聰穎,一點就透,幾日便學得像模像樣。 桑卿卿拿到酒的時候還是很想哭,頹然地開了酒封,撲面而來的卻是三月的桃花香,清甜綿密的香味環繞著她。她睜著一雙淚眼,一瞬間有些晃神,愣在原地忘了繼續哭下去。 琴弦拉響跳出了第一個音,尾調上揚,琴聲清越。雖是冷調,卻并不傷春悲秋,反而有種流風回雪的爽朗與天高海闊的舒揚,令人神清氣爽。 一曲終了,桑卿卿默然地回頭望了一眼,見逸輕寒已收琴起身:“許久未彈,技藝愈發生疏了。夜深不宜多思,明日見?!?/br> 明日見。桑卿卿在心里珍重地回道,看著桌上兩壇并立的桃花酒,忽然不那么想喝了。 當日夜里,桑卿卿做了一個夢,她原以為自己會夢見凌朔,夢見與他少時的相伴,未盡的言語和來不及訴說的情愫??墒鞘裁炊紱]有,夢里只有一曲清揚的琴音,帶著她走向遼闊而蒼茫的天地。天地的盡頭,是灼灼的桃花。 第二日,有人私闖地牢的消息在教中擴散開來,魔教教宮大門緊閉,日日嚴防閑雜人等出入。 師青寐來到牢中,凌朔表現得一副視死如歸,口風很嚴的樣子??梢沁@樣也就罷了,師青寐不會多想。誰知凌朔話到最后,偏偏說了句:“無論你怎么著,我都不會告訴你的,死心吧狗妖女?!?/br> 這不就擺明了有什么嗎?!這個二傻子,師青寐在心里低低咒罵了句。此刻她的心里就仿佛有一只小貓咪在撓來撓去,撓得她心癢難耐。 師青寐坐在自家別院內,拿了張宣紙,草草地寫了凌朔兩字。字寫得很不好看,不一會兒便又劃掉了。劃完了又再度補上。 “你這樣反反復復寫他的名字,我都要懷疑你喜歡上他了?!鼻鸨忍責o奈地看著師青寐。 師青寐懶得理會,扔了筆往后一躺:“闖入地牢卻又不劫走人,真是奇怪。我原以為是桑卿卿來救她的心上人,可若是如此,凌朔應該早就高高興興地跟她走了。到底是為什么呢?” “未解之謎,但人還在不就好了?!?/br> “也對?!睅熐嗝聰R下筆,心里舒坦了會兒。 臨別魔教的前一晚,逸輕寒出了趟水閣,不知為何鬼使神差地路經了兩次別院。師青寐一個人在院里吃著蟹黃配著桂花酒,據說已經數日未曾見過后宮里的其他公子。 既然來了,就順便告個別吧。逸輕寒輕扣了兩下門,邁入院內。 師青寐酒至半酣,看到逸輕寒時頗為驚訝:“怎么想到大半夜來見我?” “我明日要去舊地祭掃亡父亡母之墓,天一亮便走,過來告訴你一聲?!币葺p寒道。 “又不是不回來了,”師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