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3
志,他也不會因為自己的選擇而后悔。“九弟保重?!?/br>風如歌看看子思,剛欲說話,臉色突然一變,但很快他又恢復過來,對著風白景微一躬身,“父皇,如歌有話要和皇兄說?!?/br>子思聞言,握了握風白景的手,低聲道,“景——”“我明白,我去外面等你?!?/br>待風白景合上門出去,子思不解的看著風如歌,“九弟要單獨和子思說什么?”風如歌皺起雙眉,“剛剛燈火之下,看到皇兄的眸子突然變成了紫色,但愿不是如歌所想之事,皇兄可否讓如歌探脈?”又是紫色?看來那天在馬車里不是景的錯覺。風如歌斂眉探了一回子思的脈象,到最后,竟是眉心越皺越緊。“有何不妥?”“皇兄早年是否中過夢魘之毒?”“是,七歲那年?!?/br>“皇兄中毒之時,有沒發生過同樣的現象?”子思見他神色鄭重,凝神想了一回,只得搖頭,“當時未曾注意,現在也記不清了。難道我中毒了?”風如歌低嘆一聲,“不是中毒,而是天生帶毒?!?/br>子思眉頭一挑,“九弟是說胎毒?”“正是”風如歌頷首,“如歌少時曾被宮人下毒,后來干脆寄養在了太醫院,毒雖解了,卻留下這一頭紫發,也是那個時候,太醫院一個老太醫跟我提及過體質特殊的人的紫眸一說,我自己好奇,查閱了大量的醫書,才知道這回事情?!?/br>他頓了一回,方繼續道,“皇兄身上的毒素是來自母體,而是生產之時種下的毒素加上天生體質特殊導致的,本來此種毒素并甚大礙,但是一遇夢魘,立時激發,想是當年皇兄解毒徹底,此種毒素又被壓抑下去,直到最近,恐怕是再也壓制不住了,所以皇兄的眸色開始變成紫色了?!?/br>想起他那個母親,他又不由蹙眉,“云裳如何了?”“目前尚安好?!?/br>“那究竟何時會毒發?”如歌沉吟道,“現在還說不好,可能暫時不會發作,也可能受到外界刺激而馬上激發。我會仔細查看云妃的身體情況,調查清楚究竟是何種毒素,若有轉機,一定會通知皇兄的?!?/br>“說來說去,你也不知究竟是什么毒?”“確實不知”風如歌萬分坦承,“但據那個老太醫說的例子,那人是毒發立死?!?/br>子思眉心一跳,一雙眸子幽幽暗暗,愈發深沉起來,他看著風如歌,低聲道,“這件事情,一定不可以讓父皇知道?!?/br>風如歌微詫,“皇兄要瞞著父皇?”“恩,答應我?!?/br>子思的聲音堅定而不可抗拒,風如歌看了他半晌,最終點了點頭。片刻,他又問,“皇兄不問我是否有藥可解?”子思淡淡一笑,“若有解藥,九弟怎會做此苦惱神態?”風如歌苦笑一聲,“是啊,我遍尋醫書,卻也找不到解救之法?!?/br>“九弟也不用擔心?!?/br>“皇兄何必來安慰如歌?皇兄安好便好了?!?/br>兩人深談一回,從房間出來的時候,黎明已至,天色微亮。風白景靜靜靠在書府的柱子上,玄衣在早風中翩躚如單薄的蝶翼,他俊美的側臉宛如白玉雕成,卻沒有半分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景”子思笑著快步走過去,將風白景環在懷中,“怎么不去睡?”風白景淡笑,伸手寵溺的刮了一下子思的鼻子,“思兒不回來,我怎么睡得著?”“那走吧,我們去補眠?!?/br>“父皇,兒臣就先行回去了?!弊铀忌砗蟮娘L如歌對著風白景行禮道。風白景揮揮手,“九兒保重?!?/br>看著縣令安撫百姓,萬人齊跪送風如歌一行離開,風白景又令忘憂谷的人去追查書慕言下落,子思還吃了一回飛醋,少不了哄了半天,時間過的飛快,兩人補眠的計劃也被打斷了。最終,蘇如海恭恭敬敬將兩人的馬車送出城外,風白景和子思才有了片刻的安靜。書令儀扮作小廝,坐在馬車外面,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影聊天,時不時擺點小姐架子,可影偏偏不領情,也愛理不理的,惹得書大小姐是不是大呼小叫一回,馬車行在幽靜的小道上,憑白添了些許生氣。“思兒,真的累了吧?”風白景將子思拉到懷中,擺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好好睡一覺吧?!?/br>夏日的清風透過車簾送來絲絲涼意。子思斜靠在風白景身上,微合雙目,低聲喚,“景?!?/br>“恩,我在”“景……”風白景有些無奈,“思兒,怎么啦?”子思動了動身子,聲音輕軟,“沒什么,就是覺得有你在身邊真好?!?/br>風白景聞言,輕笑兩聲,低下頭吻了吻子思的額頭,“思兒真傻?!?/br>第十章云州凌波不過橫塘路,但目送,芳塵去。錦瑟年華誰與度?月橋花院,瑣窗朱戶,只有春知處。飛云冉冉蘅皋暮,彩筆新題斷腸句。若問閑情都幾許?一川煙草,滿城風絮,梅子黃時雨。時已至初夏,卻正是梅雨時節,雨絲細細,柳色如煙。云州地處洗月江入???,自古為煙柳繁華之地,笙歌樂舞,不絕于耳。此際天色尚早,游人卻已如織,走卒商販,隨處可見,各色小攤充滿道路,長長河堤之上,可見竹傘往來,傘下女子,輕絳緩帶,步態搖曳生姿,那番水韻靈動,宛然如畫,別是一番不同于他處女子的風情。都說輕舟短棹西湖好,云州看來也不差,來到這個時代,這個地方,竟讓他生出幾分親近之感。下了馬車,風白景牽著子思在云州城里閑逛,子思仍是易了容,含笑看著竹傘之下的女子半遮著臉面,飛來一個又一個媚眼。走到河堤邊,有個大膽的女子跑了過來,淺紅色的裙擺在細雨中蒙著一層迷蒙的流光,女子也沒打傘,梳成小髻的頭發略有些濕了,顯然是剛才跑得太急,她捂著胸口重重喘氣。風白景停下腳步,略帶訝異的揚眉,聲音卻還溫文有禮,“姑娘有什么事?”一問之下,小姑娘臉立刻就紅了,訕訕低頭,磨蹭了半天,才顫巍巍的道,“那個……公子,我家小姐請您過去?!?/br>“小姐?”舉目一看,不遠處果然有個撐著傘的年輕女子在向著這邊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