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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雪流韶含笑看著這一幕,“這個小家伙,還真是不是一般的喜歡你呢?!鳖D了一下,他才道,“白不能進宮,他去了錦風,去之前他囑托我必須回來,有些事情要告訴你,另外,他還要我照顧你?!?/br>他喚云白為白,兩人的關系,應該很不一般了吧?“什么消息?”“風帝不顧大臣聯名反對,對雪國開戰了?!?/br>“什么?”風白景他居然……他何時這么沖動了?難道他為了自己,家國天下,竟然什么都不顧了么?“而且,兩國開戰,滄海國宣布中立,似乎在等著坐收漁人之利?!?/br>“中立?”子思瞳孔猛然收縮,“難道五哥他……”自己,難道真的是這天下禍亂之源嗎?“流韶,你必須幫我,我要回去?!?/br>雪流韶晶瑩的瞳子瞬間一黯,“子思,你知道這不可能?!?/br>“圣帝大人并沒有要害你的意思,相反,他在保護你?!?/br>子思無奈的一手扶額,聲音是前所未有的落寞,“流韶你怎么會明白,人的命運應該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豈能任人左右?”雪流韶不知如何回答,淡淡轉開話題,“明日,我們便要去白玉殿了?!?/br>“我們?”“我答應了云,要陪著你,直到你和風帝相見的那日?!?/br>子思垂下眼眸,相見的日子么?第四十一章戰事鳥飛不到的雪域群山山頂,萬徑人蹤滅,滿世界的浮華都在這里褪去,只剩下一片刺目的雪白。白玉神殿高聳入云,六個副殿呈花瓣形將主殿圍在中央,遙遙望去,宛如雪山之巔盛放的雪蓮。旭日初升,殘月未落,月痕卻是極淡了,仿佛馬上就要被日光吞噬,日月并行的輝煌景象在這雪域之巔一覽無余,琉璃色的蒼穹仿佛寂靜的大海,深不見底。雪峰之上,萬年不化的堅冰被日光照耀出絢麗的色澤。雪山朝日,景象浩大,令人心生澎湃之意,隱隱中又帶上了讓人敬畏的神圣和畏懼。神殿中一層層及地的輕紗揚起滿殿的金光,一排排面無表情的侍女從一片紗海中不緊不慢的穿過,踏著千年時光里獨自悠然的節奏。從白璧無瑕的白玉神殿仰望蒼穹,看云卷云舒,天似穹廬,仿佛觸手可及,俯瞰之時,又驚覺自身之渺小。這片延綿不絕常年冰封的群山,陡峭的峰頂直指天穹,冰冷孤傲,不可一世。常年對著這樣單調的風景,不知道千年孤寂的時光,那個人是怎么一個人過來的,難怪他會養成這樣的性格。主殿內,一片靜謐,偶爾一聲棋子落下棋盤的空靈響聲,在整個大殿里分外明晰。一身紫衣的子思捏著一枚白子,如水的目光靜靜垂落在棋盤上,似在思索如何落子,又似乎早已心不在焉。坐在他對面的雪無顏也不著急,纖長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拂過三日前自己那已經變成銀色的發絲,斜靠在軟榻上,他穿著薄薄的白色單衣,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襯著那絕世姿容,銀發銀瞳,更加的虛無縹緲,難以捉摸。良久,子思的一子遲遲沒有落下。“看來,今日這局棋又成殘局了?”子思一聲低嘆,曼聲吟道,“棋罷不知人換世?!?/br>雪無顏一俯身,從子思身邊捏起一顆白字,自顧自的放了下去,狀似不經意的說了聲,“甘泉城已陷,龍奕將軍回援錦風城,護龍十二將散入各地組織零散抗爭,錦風國目下形勢十分不妙?!?/br>子思手下的動作猛然一滯,抬起頭來看著雪無顏,“你做的?”雪無顏沒有回答,目光注視著棋盤,似乎在思索些什么。“不,不對,你不會干涉這場戰爭?!?/br>“為何這般篤定?”“因為不管怎樣,結局總是已經注定,這天下,最后總要歸一家所有?!彪m說他是仙身,但天道有常,他定不能干涉。就算站得再高,看得再遠,世界上總沒有那份絕對。就算是神,依然被種種因緣掣住手腳,世間何來絕對的自由?一局棋在雪無顏手中,已經漸近尾聲。“子思想通了?”風子思看著他,他水銀般的眸中看不出情緒,這些日子的相處,讓子思越加迷惑,雪無顏其人,他實在是看不透、猜不透。這個人,不屬于善,也不屬于惡,他真的是紅塵之外主宰結局的那個人么?可是,子思又能感覺到,他有自己的迷惑和寂寞,那些屬于凡人的感情,出現在他身上,是如此的不協調。“我早就說過,天下怎樣,我不關心,我在乎的,只有那一個人而已?!?/br>“飄雪國皇族蓄謀多年,風白景的日子,一定不好過?!?/br>聞言,子思反而勾起一抹自得的笑意來,“雪帝不要忘了,子思也是局中之人,自然也會對這天下大勢產生影響?!?/br>說著,他頭也未抬,喚了聲,“聽風?!?/br>黑衣的聽風幾乎是立刻就現在了大殿中。“以你最快的速度將此信交到風輕雨手中?!?/br>聽風看了雪無顏一眼,后者正在棋盤上落下最后一子,星光流溢的眸子,唇邊肆意的笑容讓他身后的巍巍雪山、蒼莽天地都為之黯然失色。看他沒有什么反應,聽風躬身領命,黑色的身影像是浸過水的墨跡,一點點暈開在空氣里,直至消失不見。“子思,白子贏了?!?/br>子思看回棋盤,笑了笑,“置之死地而后生?”雪無顏悠閑的將棋子一枚一枚地扔回去,欣賞著玉石碰撞產生的清脆響聲,“子思可聽過人生如棋這句話?”“聽過?!?/br>“下棋之人自以為掌控棋局,其實布子設計,都是因緣巧合,冥冥中的因果又有誰說得清呢?人與人之間無法預測和計算,就像這棋,不下到最后,便沒有人知道結局?!?/br>子思揚眉,學著他先前的語氣輕聲問,“雪帝想通了?”雪無顏輕笑,仿佛清晨的露珠滴落風荷,“自從接受了子思的心頭之血,一頭青絲換這白發,有些感覺,便不同了,或許,這也是我的宿命?”“究竟為何要留我一年?”“你和風白景所在之局,已是死局?!?/br>子思蹙眉,“你說的局是錦風皇宮?若按你說所,你是在幫我?既要幫我,為什么要做先前那些事情?”雪無顏站起身來,帶動空氣中一陣冷香,“我不